龍一一個人只要一點點縫隙就可以展開攻擊,而尤川尤本必須需要足夠大的空間,才能施展開合擊技。
而石頭與石頭之間的縫隙,顯然很難滿足於他們的這一要求。
終於,在被擊中了三掌之後,尤川第一個忍耐不住。
大喝一聲,拋下尤本,一個人穿過石頭縫隙,飛速地向着龍一迫去。
看到尤川終於隻身犯險,龍一心中狂喜,而尤本則是大喫一驚。
驚呼道:“尤川,不要!”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尤川已經和龍一已經接上手了。
尤本急忙加大了速度,想要儘快突破這些石塊的約束,去支援尤川。
“攔住他!”
可是他的一切努力,卻在龍一的一聲大喝中破產。
十名龍吻高手立即從人羣中脫離出來,死死的將尤本包圍。
這二十名龍吻隊員,都是經過張強渾然天成丹改造過的,一身修爲堪稱半仙,豈是一個小小的神忍尤本所能力敵的?
一雙鋼鐵般的肉掌,帶起刺骨的勁風,一波又一波地席捲向前,正在做困獸之鬥的尤本。
尤本驚駭的發現,自己就好像是處於龍捲風的中心,海洋大漩渦的正中,四面八方全都是讓他感到戰慄的力量。
尤本額頭狂冒冷汗!
身爲島國十大神人之一,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般強大的對手,更不用說兩兄弟聯手時了。
這種無力和深深的絕望,他已經多年沒有體會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尤本驚駭的狂呼起來。
在他的印象裏,島國絕對沒有這種級數高手,而且數量還如此之多!
圍攻他的十名龍吻隊員全都選擇了沉默,只是加快了手上的攻勢,讓尤本的壓力更爲巨大。
尤本已經放棄了破圍而出的希望,他現在只希望那邊的尤川能早點結束戰鬥,然後兩兄弟聯手。
他相信這些人雖然高強,但只要兩兄弟聯手,兩人就能擺脫困境!
可是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尤川正和他抱着同樣的想法。
尤川和尤本兩人厲害就厲害在合擊技。
如果被拆開的話,在十大神忍裏,兩人位置都要排後。
龍一一開始就打了主意,要將兩個人分開。
現在目的達成,他又怎麼會輕易放手?
手上的狠招是一招連着一招,一拳狠過一拳!
宮曉嵐幾人有些無聊地站在那裏,看着兩方的戰鬥。
而尤川尤本帶來的幾個小蝦米,則已經陷入了呆滯之中。
在他們的心中,尤川尤本就是不可戰勝的神一般的存在。
現在卻被人家給逼成了這樣,心中已然升騰起一股恐懼。
一個心底比較活絡的傢伙,悄悄的要遛走,卻被無聊的有些想要發瘋的冷蟬發現了。
身體一動,那傢伙就被冷蟬抓到了手裏。
生生地提到了半空中。
一個嬌弱的女孩子,卻將一個七尺大漢給提了起來,這樣的一幕恐怕許多人看了,都會認爲是自己眼花了。
而冷蟬的這一發威,也起到了絕佳的震懾作用。
紛紛老實了許多。
冷蟬咯咯笑道:“這就對了嘛!”
“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我們是不會殺你們的!”
“都給我乖乖地站好!”
衆人一陣苦澀,本以爲和神忍一起出去執行任務,是一件大大的值得光榮和炫耀的事情。
卻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給人家做俘虜的。
心中對以前那可以和神聖劃等號的神忍兩個字,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恭敬,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啊!”
這時候,一聲慘叫傳來。
衆人擡目望去,只見尤本此時就像是一個麻袋,被人拋上了半空,身邊十條淡若雲煙的身影交織成一個黑色的光環,不斷地纏繞着他的身體。
一口猩紅的鮮血,在皎潔的月光下被塗抹上了一種讓人心悸的顏色。
尤本就這樣完蛋了,被十位龍吻隊員渾厚的掌力,生生擊碎了內臟而死!
尤本的死無疑是給尤川帶來巨大的刺激。
來自兄弟身上臨死前的痛苦,分毫不差地傳遞到了他的身體上。
尤川的身體不由得停滯了一秒鐘,可就在這一秒鐘的時間裏,龍一的一雙鐵掌已經在他的身體拍打了不下十次。
霸道無匹的掌力,瘋狂地在尤川的體內肆虐,摧毀着他的經脈,消滅之後他的生命力!
一口口鮮血從尤川的嘴裏狂噴而出,眼睛怒睜,驚駭地看着龍一,絕望地等待着死亡到來。
龍一冷冷的說道:“我早就說過,宮本無道是派你們來送死的,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哈哈……宮本無道!”
尤川用盡自己身上最後的力氣,喊出了宮本無道的名字,然後又噴出一口鮮血,便沒了生息。
龍一走到那幾個小蝦米麪前說道:“我是不會殺你們這些小蝦米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但是,你們要給我帶一句話給宮本無道!”
“就說,小視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另外,你們還要給我帶給宮本無道一件小小的禮物。”
龍一緩緩地走到人事不省的宮本亮面前說道:“宮本少爺,爲了讓你的好爸爸早點來送死,哦不對,是早點來救你脫離苦海,只有委屈你一下了。”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說着,龍一隨手一揮,宮本亮的一隻耳朵便被硬生生地劈了下來。
驟然而來的疼痛,讓宮本亮一聲慘呼,清醒了過來。
不過當他看到龍一的手裏正捏着自己的耳朵時,一聲更大驚呼之後,便又暈了過去。
龍一將那隻耳朵扔到一個小蝦米的手裏,道:“麻煩幾位把這個帶給宮本無道,並且告訴他,明天這個時候我依然在這裏等他,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如果他還不來,或者只派一些小蝦米來,我就理解爲他放棄了自己的兒子,那我就幫他清理門戶。”
龍一說完,擺擺手。
僥倖活下來的幾個小蝦米,立即屁滾尿流的,發揮出最大的潛能,瘋狂地向遠處逃竄,只希望跑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