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獸沉默了一會,神色黯然地說道:“原來神女早就原諒了我,可我確實是用人不慎,也着實該罰……”
可張強卻又提出了一點疑問:“萬一玄前輩賭氣不出來了,你就在這裏一直等下去?”
這時,白娃已站起身,回答道:“當然不是,就算玄前輩自己不出來,我也照樣會進去找他,這是神女的吩咐。”
“你別忘記,我可是白魚化身,水下功夫了得。”
張強這才解除了疑問,心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白娃是受了神女之託,那一定知道走出這易天域的路。
正要發問,卻只聽玄獸搶先了一步,對白娃問道:“既然你是從仙界而來,這離開易天域的路,你一定知曉吧?”
白娃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易天域並未被完全封死,當年,女媧聽說你受人蠱惑,準備逃出去,就準備過來看看你,順便就將我放在了這裏。”
“臨走的時候,神女留下了一個微小的節點,以玄前輩的神力,一定能打破這節點,衝出易天域。”
“當然,我們的速度要快,萬一時間太久,節點也會自動閉合,到時候就很難再出去了。”
玄獸聽完,突然一拍腦袋,大驚道:“哎呀!這事是否就你一個人知道?陷害我的人可抓到了?”
他想到了尾隨跟來的紫震獸,萬一這祕密被他知道了,可不得了。
可是,事實卻正如他所料,這祕密確實被狡猾的紫震獸偷聽了去。
白娃當然不知道紫震獸的存在,只是搖了搖頭,否定道:“應該沒有別人知道,神女當時已有身孕,性命也撐不了多久了,也沒有精力去探查,到底是誰陷害了你,只是囑咐我,一定要告訴你這些,然後便離開了。”
白娃的一番話讓衆人唏噓不已,神女的良苦用心更是讓大家感動至極。
“哦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白娃突然拍了拍圓鼓鼓的大腦袋,又說道:“神女的後人叫妙心,你們務必要幫助她應對這一場劫難……”
“這是自然!只是我們還是要先找到那處節點,趕快去往仙界纔行!”
張強在一旁提醒道。
已經在易天域裏耽誤了好些日子,現在纔算是真正的有了進展,此刻他當然是心急如焚。
之後,白娃一五一十將自己牢記多年的空間節點的位置,告訴了大家。
原來這節點竟然就在距此的萬里之外的地方,幾個人只能快馬加鞭地往目的地趕。
一路上,幾個人當然又是在九昆獸的強烈建議之下,喬裝成了刺蜂獸的模樣,這才躲得過如此多蜂兵蜂將的搜索。
這白娃長得粉粉嫩嫩,也十分得人喜愛,又是快言快語,不一會兒就和九昆獸打得火熱。
由於白娃煩悶之下,偶爾也會四處流竄。
從白娃的口中,九昆獸也得知了關於摩羅族刺蜂獸大開殺戒的一點內部機密。
原來,摩羅族族長竟然無意間得到了一股神祕力量,一夜間變得強大無比,這才膽敢血洗延壽族,並將奇哈族滅得一個不剩。
“這大刺蜂獸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或者是得到了什麼寶物,竟讓他一夜間強大了這麼多?”
九昆獸奇怪地問道。
“都不是!這刺蜂獸自從一夜暴強之後,性情也變得異常暴躁,聽說還洗血浴,用獸血來補充體能,現在我都不敢再到處亂竄了。”
“我血氣這麼旺,生怕也被他們抓了去。”白娃惶然道。
“他用獸血來助力修煉,這不是走火入魔是什麼?”
“在這易天域,哪裏會有這等魔功?”
玄獸本來無意參與白娃與九昆獸的話題,可聽到這等奇怪的事,也不由得不插言了。
“我也是聽別人告訴我的,後來刺蜂獸到處抓人,我哪裏再敢問了?”白娃搖了搖頭。
“不行!我們還是繞行一段,我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玄獸竟然停步,決然道。
九昆獸心中一喜,心想自己本來沒能力去報仇,現在玄獸能替自己出頭,當然是好上加好。
最好是留刺蜂獸一命,讓自己親手結果了他。
九昆獸正在暗喜呢,可張強卻說道:“這易天域的事畢竟是窩裏鬥,我看咱們還是不要管了,如果這節點消失了,那就耽誤大事了。”
“現在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時間更寶貴了。”
“不行!易天域雖然是獸行天下,可畢竟也是仙界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是魔功,萬一傳播開來,很可能擾亂整個仙界秩序,到時候再阻止就晚了?”
玄獸堅定地說道,看來這件事真的非同尋常。
張強嘆了一口氣,雖然玄獸說的也不無道理,可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卻是越來越強烈了。
可這易天域畢竟是神女交給玄獸的寶貴財富,如果強硬地讓玄獸不管不問,估計也是不可能。
只得順了他的意,只是希望越快解決越好。
在九昆獸的指引下,幾人急匆匆的換了方位,朝着摩羅族的老巢趕過去。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摩羅族卻是燈火通明,怪叫聲此起彼伏。
張燈結綵,十分熱鬧,好像在慶祝什麼。
篝火這一處那一處的散落,到處都坐着醉醺醺的刺蜂獸。
而最大的那一堆篝火卻燒得最旺,圍坐的人也最多。
其中,有一個體型最健碩的黑毛壯漢,兩眼血紅,正在大聲嚷嚷着什麼,顯然是自我誇耀之類的話。
“咦?”
“那大漢難道就是大刺蜂獸的人形化身嗎?”
白娃問道,他與其餘三人正躲在一旁的樹叢中,遠遠地觀望。
九昆獸搖了搖頭,答道:“那大漢是摩羅族族長的貼身副手,我們先把他抓過來問問,一定能知道大刺蜂獸到底躲在哪裏。”
“這個交給我!”張強主動請纓。
九昆獸見張強這一個外人,竟然如此上心,對他幾乎要感激涕零了。
其實,張強哪裏是發善心?
純屬是害怕他們磨嘰,浪費時間,這纔要求自己親自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