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聊起了之後晚宴的主題。
“這次的慈善主題倒是讓我很想參加。”
李少傑嘆了口氣,又想起了自己的師兄費薩爾。
這次的慈善主題,還真是和師兄有些關係。
這麼多年,費薩爾一直奔走於各種慈善活動,進行募捐義演。
自己的國家,滿目蒼夷,遍地戰火。
費薩爾無力改變很多現實,他只是一個音樂家。
但他依舊希望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幫助深受戰爭摧殘的孩子們。
給冰冷的大地帶來一點溫柔。
“音樂救國,聽起來多麼悲哀。”
李少傑搖了搖頭。
委內瑞拉。
這裏很危險。
幫派,槍械,戰爭.......
這便是小國的悲哀。
而早在1975年的時候,委內瑞拉官方便在一些音樂家的倡議下,建立了一個“音樂救助體系”。
這是一個針對貧民階層的社會音樂教育項目。
“委內瑞拉青年與兒童管弦樂團體系國家基金會”。
創建人便是委內瑞拉的一位音樂家,何塞·安東尼奧·阿布留。
他被人們稱爲“守護希望的火焰”。
正是因爲這個免費的音樂教育體系,也是因爲音樂之中存在的人性,抒發的美好。
幫助了委瑞內拉數以萬計的孩子們......遠離了犯罪之路。
人無法選擇自己生存的土壤。
但總會有天使想要讓邪惡的土壤中閃爍光明。
項目成立後,聘請了幾乎1.5萬名音樂教師。
他們爲2歲到16歲的孩子設計了系列的入門課程,器樂訓練課程。
同時還提供樂器製作,藝術管理和新媒體等課程。
其中近八成的學生來自貧民窟等社會邊緣地區。
創始人阿布留也曾經說過。
“我教他們學音樂,並非是要求他們必須成爲職業音樂家,我更希望音樂能爲這些處於困境的孩子帶來精神上的富足,以此來幫助他們抵抗物質上的貧窮。我希望他們從音樂中得到快樂與希望,而不是僅僅學會如何去演奏樂器。”
他也卻是做到了。
音樂陪伴着孩子們,阿布留像一名慈父一般也引導着孩子們。
他奉獻了一生。
這個救助體系,已經成爲了委內瑞拉的象徵。
而這個救助體系,實打實的讓委內瑞拉少年犯罪降到了一個最低。
家長支持,官方支持,慈善機構的支持。
無數的人從中受益。
而西蒙·玻利瓦爾國家青年交響樂團中,幾乎有大半的音樂家......
都是曾經受過“音樂救助體系”所援助的。
而發展到如今,音樂救助體系,也逐漸國際化了起來。
這種於地獄中蛻變出的天堂,也真正的影響到了聯合國。
所以,這次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慈善晚宴,所行的慈善之事,其實就是將“音樂救助體系”擴大。
這個世界,飽受戰火摧殘的年幼孩子們。
還有很多,很多。
第二天,李少傑兩口子並沒有遊玩什麼。
而是在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準備着晚上的晚宴。
晚宴也很快到來。
各種代表,官方人員,各方大老,也都依次的入場。
李少傑自然也攜夫人步入了晚宴內。
跟李少傑一桌的,也恰好是本國駐巴黎大使館的領事,以及幾位音樂家老前輩。
“小李同志,有沒有想過,這次做點什麼?”
領事一臉笑容的看向李少傑。
“當然有啊,我們音樂家,有我們音樂家自己的方式。”
李少傑的回答讓領事真誠的點了點頭。
委內瑞拉音樂救助計劃的成功,代表了這一可行性。
這是一種可以復刻的另類慈善。
但下一句,李少傑的話,卻讓領事一驚。
“我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去一趟XL亞。”
李少傑微微一笑,看向自己老婆。
“剛好......也能爲師兄做點事兒吧。”
呂秋兒微笑着。
雖然非常支持,但臉上真的不免多了一絲擔憂。
擔憂,確實是很擔憂。
但呂秋兒自然是深明大義,知道李少傑這一趟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人類的良知,音樂的人文關懷,更是代表了我國在人道主義援助上的盡心盡力。
領事愣了愣。
面色複雜。
於公,這是好事兒。
有一個這樣的代表,去實地,做實事,這對國家的幫助很大很大。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一種標杆式的人道主義外交。
身爲領事,自然歡喜無比。
可是,於私,領事也很擔心。
那裏,畢竟不怎麼安全。
戰爭創傷的下面,是各種各樣的犯罪。
李少傑今年太年輕了,而且這麼好的一個小夥,去危險的地方,領事不擔心,那是假的。
“我不會阻止你,相反,我也希望你去。”
領事嘆了口氣。
“但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們會有人負責保護你的,但你也一定要在一些事情上做出配合,畢竟.......”
畢竟,我們的戰士,也是好小夥。
李少傑自然知道這一點。
到時候,肯定不會因此而任性的。
“放心吧,領導,我知道分寸的。”
聽聞李少傑的話,領事鬆了口氣。
看了一眼擔憂之色都掩飾不住的呂秋兒,領事笑了笑,安慰道。
“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每一個在國外公民的人身安全!”
“請......相信祖國!
”
“嗯!”
李少傑重重的點了點頭。
到了這個時候,李少傑是真的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個強大的靠山。
“我很佩服你!”
領事的話,不由得令李少傑搖了搖頭。
“不,值得佩服的人多了,每一個人,都在爲着崇高目標而努力,我們都是一類人。”
“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