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咂了咂嘴。
溫斯頓也覺得賊刺激。
雖然只是假設,但如果萬一真就是李少傑本尊
這麼來一下的話.
“勞倫,你這樣.不會出啥問題的吧?”
維斯有點擔心。
總感覺玩的是不是有點大了。
“放心吧,能出什麼問題。”
勞倫雙手一攤。
“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只是找不到我的鑰匙了,於是尋求工作人員幫個忙而已,我又不知道他真實身份是誰。”
“?你剛剛不還說【什麼鑰匙?】嗎?”
“對啊,我記得我是丟在儲藏室裏,結果沒注意,原來在我兜裏。”
這一刻,勞倫理直氣壯的簡直誇張。
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着批話。
“是的,所以我得需要去道個歉,不過,那得等我表演完再說。”
“!!”
溫斯頓嗨的不行。
“?”
但維斯的臉卻擰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另一邊。
李少傑真就來到了儲藏室中。
找吧!!
於是,傑哥還真就老老實實的找起了所謂的鑰匙。
儲藏室很大。
最中間擺放着三架被淘汰掉的鋼琴,三架豎琴。
周圍圍攏一大圈的展櫃上,陳列着很多種類的絃樂。
旁還堆積着很多吉他。
展櫃下方的櫃子裏全都TM是樂器零件。
各種各樣的零件,各種各樣的規格。
比如各種樂器的琴碼啊,琴絃啊,掃一眼過去,居然還有銅管樂的號嘴,活塞,活塞套,松香,木膏,哨片,軟木,砂紙,按鍵,笛頭,卡子,喇叭嘴.
笑死。
掃這麼一圈,李少傑大概都能分辨出,這裏面的零件起碼能組裝成八個單簧管,四個雙簧管,三個小號。
嗯,組裝完以後,起碼還能剩下一大半亂七八糟的零碎。
真想從這裏找鑰匙?
得TM找到明年!!
總感覺,自己這喬裝打扮來炸魚的計劃似乎遇到了最大的阻礙。
玩尼瑪!
可惡的鑰匙。
不找到鑰匙的話,自己完全離不開啊!
離開了,人家問我鑰匙在哪。
沒找到。
那不是找事兒嗎?!
等等!
我好像就是來找事兒的!!
李少傑愣了愣。
旋即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剛剛好,那個讓自己幫忙找一下鑰匙的人,就是最後一個目標,勞倫。
這小崽子也不知道練琴,自己也沒法按照前三個人的那種方式切入。
沒啥找事兒的藉口啊。
這一下不就有了?!
於是,李少傑嘿嘿一笑。
大搖大擺的就從儲藏室裏走了出來。
光明正大。
似乎生怕勞倫找不上門一般。
而這一幕,自然也被勞倫幾人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
“唉?你們看,是他!!”
溫斯頓手指一指。
三人目光望了過去。
這位的清潔工爲何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外面溜達?!
“這”
莫名其妙的。
勞倫有一丁點心虛。
“基本上完全可以確定了,這清潔工是假的。”
維斯忍不住吐槽了一聲道。
“正經清潔工哪裏會這樣.”
這話一說出口,勞倫的心裏更是莫名其妙的咯噔一聲,然後砰砰亂跳。
講真,忽悠傑哥的這種事兒,辦起來確實刺激。
但也確實嚇人。
這感覺可能和死亡沒差啥,基本就是會感覺在死亡的邊緣反覆橫跳。
可勞倫心裏多少是有那麼一點僥倖的。
隨着越來越確定“清潔工”絕對是假的,而且很可能就是“Jay”.
刺激感和死亡感更加強烈。
“勞倫先生?勞倫先生伱在嗎?勞倫先生你在哪?”
就好像貓找耗子一樣。
這清潔工居然到處在找勞倫?!
到了這個場面,勞倫已經退不得了!
“嗯?您是找到了鑰匙嗎?”
勞倫淡定的走了出來。
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然後對李少傑問了起來。
“太謝謝您了。”
“鑰匙?什麼鑰匙?哪裏有什麼鑰匙?!”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這清潔工脖子一梗。
上來就是一副找事兒的樣子。
之前勞倫理直氣壯說的話,這一刻.
居然也從清潔工嘴裏說了出來。
理直氣壯的樣子簡直比勞倫還要過分幾分!
“你”
講真。
勞倫沒法不心虛。
本來就沒有“鑰匙”的這回事兒,再聽李少傑的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
是的。
李少傑本來是想着,我厚着臉皮否定這回事兒,找茬,然後找個機會聊到鋼琴方面的東西。
起碼別陷入“一直找鑰匙”的死局。
結果,這勞倫居然莫名其妙的心虛了起來?
李少傑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後,雖然暫時不明原理。
但還是支棱了起來。
“勞倫先生,這笑話很不好笑!”
李少傑先發制人!
“您身爲一個鋼琴家,居然不去練琴,還在這裏到處亂逛,怪不得你的技術很臭。”
“我都敢跟你打賭,你甚至不如我一個清潔工!!”
李少傑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棒。
這一下子話題轉移以後,被質疑的鋼琴家一定會跳腳。
然後和自己怒拼一波鋼琴。
剛好可以趁機處理掉這最後一個小朋友。
但.
萬萬沒想到,勞倫的反應很快,但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對不起,我這就去練”
講真。
李少傑這氣勢實在是太足了。
而且這一系列的話是勞倫萬萬沒想到的,思維衝擊力極強。
況且,本身就很有些心虛,尤其是當眼前這位“幾乎確認就是李少傑本人的清潔工”大聲斥責自己不去練琴的時候,心虛點數基本可以說都被加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