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該需要的,還是對各種人文保持一種敬畏。
一眼看出表面,是個人都能做到。
能否洞悉本質?或者說,拋棄掉傲慢的態度,從陰暗中看到亮點,認可每一種人文存在的必要價值,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這纔是成爲真正偉岸的藝術家所需的光輝特質。
就彷彿萬千世界中的智者,所謂出淤泥而不染,便是縱使經歷過無數黑暗醜惡,依然能保留住內心的道德與責任感。
高尚從不是聖母,醜惡也絕不是談資。
懂得欣賞世界文化,面對不同的思想時不無腦肯定,也不無腦否定,李少傑一直都很能辯證看待事務。
當然了,棒子除外。
看誰都可以辯證,棒子不行。
反正這一次活動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沒有棒子的事兒。
無論是參與者還是演出地。
拿李少傑個人的說法那就是......我境界不夠,勉強呼籲世界人民攜手前行。
還做不到讓宇宙高度統一,你說是吧。
棒子在世界上影響力確實不小,綜合實力也確實靠前。
但那主要是因爲,很多人得賣棒子現任野爹一個面子。
不然,李少傑或許會說出更傷人的垃圾話。
事實上,棒子的確是十分生氣,直到現在,也沒有放棄想要摻和進來的想法。
畢竟,雖然這活動,看上去是李少傑個人搞的。
但無形之中,背地裏牽扯的力量也是極大的。
放到後世來看,這麼大的動作都足以載入史冊。
並且,背後可是有着不少更大的大老在幫忙背書。
這麼大的事情沒有宇宙第一強國參與,想必一定很尷尬,很丟人。
尤其是首爾愛樂樂團的音樂總監兼指揮,阿克塞爾,更是十分的焦急。
李少傑相應的動作開展,在古典樂界幾乎可以說是名牌了,大家都知道。
很多世界頂尖的樂團都開始忙碌起來。
誰不忙誰尷尬。
可恰巧就是這首爾愛樂樂團,在古典樂壇的實力吧,不說t0t1,但多多少少算是個人物。
偏偏就被排除在外,因爲名字是首爾。
實際上,外國的古典樂團吧,像是總監,指揮,甚至是一些樂手,也很難做到全部都是本國人。
華夏反而很特殊。
人多,還卷......就算髮展模式有硬傷,但依然能發育起來。
阿克塞爾就是這“外援”的典型。
阿克塞爾曾經是倫敦交響樂團的小提琴演奏家,小提琴首席。
後來發展,轉戰,成爲指揮,然後到了皇家利物浦愛樂樂團當指揮,成爲皇家利物浦愛樂樂團的客座指揮。
現在,則是就職於首爾愛樂樂團,成爲了常任指揮。
雖然說,常任指揮和客座指揮,不代表地位高低,更不代表實力。
但實際上,這樣的進化路線纔是絕大多數指揮家的正常流程。
李少傑這種“客座指揮”......
很明顯,這可能就不太一樣了。
在搞樂團的羣體中,小提琴首席的這個位置,倒是經常出現轉型成指揮家的。
常任指揮,有的國家叫其音樂總監,有的叫首席指揮,有的叫藝術指導,有的叫駐團指導。
實際上,這代表了一個很大的進步。
像是李少傑這種該熘子,真就只能做榮譽指揮。
這種客座指揮,可以看成“有作品的話我過來指導排練,沒作品的話你們該搞自己的還搞自己的”。
對於其他的客座指揮,大多很少進行指揮行爲,大多是個名譽。
像李少傑這種自帶作品然後進行該熘子式的指揮行爲.......整個樂壇就基本見不到幾個。
很明顯,阿克塞爾不是李少傑這種指揮家。
在世界指揮家的行列中,阿克塞爾屬於那種,有名氣,受到業內極高讚譽與認可。
但說是世界t0指揮家,那抱歉,很有點誇張了。
尤其是現如今,阿克塞爾自然是想要換個環境,儘可能的再更往上走一步。
阿克塞爾對自己很有b數。
知道自己去頂尖樂團,其實不是什麼好事兒。
因爲大師實在是太多了。
活着的死了的。
去頂尖樂團,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免不了會被人拿出來比較。
阿克塞爾知道,如果一旦進了這些頂級的樂團,那後半輩子的成就當真是有限。
可如果換位置呢?
去一個一流,但並不頂級的樂團,一來不會太降b格,二來,稍微有點成績和進步,受到的讚譽遠比去頂尖樂團要多。
並且,把一個樂團帶出進步,這無疑也很有成就感,和自己的能力也很適配。
從英格蘭轉戰南棒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衆所周知,東亞怪物房盛產bug級的獨奏演奏家,可樂團的發展,也就霓虹還能看一些。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阿克塞爾是急需一些成就,讓自己的位置更穩。
南棒國內的一些樂團,競爭也是很激烈的。
所以,李少傑的這個新動向,絕對算得上是阿克塞爾這輩子極爲少見的巨大機遇!!
像是柏林,米蘭,莫斯科,紐約,巴黎,維也納......
這些地方最nb的樂團,那就是全世界公認的最nb的樂團。
他們與李少傑的合作,已經和名聲,名氣,名望什麼的無關了。
單純是頂尖藝術家們喜歡在一起去合作作品,突破自我。
但對於一些有幸參與進來的非頂尖樂團呢?
很厲害,但距離頂尖還是稍弱。
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了這次合作的機會,那完全可以藉此機會展開更多的交流,助力樂團的能力,聲望,整體前進一大步!!
這十分的關鍵!
一旦搭上這個順風車,前方那就是一片平原!
阿克塞爾想的很美。
於是,他便讓執行總裁去聯絡李少傑。
可就在三天後,執行總裁鄭昌賢就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阿克塞爾先生,合作恐怕要泡湯了。”
鄭昌賢很遺憾的搖着頭,對阿克塞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