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話你五年前就說過了,可我活的不還是好好的?”
秦浩轉身,對着韓萬江,平靜一笑。
當初,若非這個老東西在幕後推動,韓家小輩們又怎敢對自己輪番羞辱?
他又怎會在訣別之際,狼狽不堪?
“是啊,五年前,你就該死了!”
韓老爺子盯着秦浩,眼神陰冷:“可你既然沒死,就應該和那過街老鼠一樣,藏身於洞中,苟活於世纔對!”
“苟活於世?”秦浩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可惜,那不是我的性格!”
“當年,你們韓家對我的所作所爲,至今,我沒齒難忘!”
“這筆賬,如今我要用你們整個韓家償還!”
秦浩語氣平靜,但卻盛氣凌人。
他的話,讓當年參與之人,面色大變!
他們本以爲秦浩五年前就已身首異處。
不曾想,今日歸來,秦陽竟然有恃無恐。
他們再一聯想到莊園外的萬馬千軍,忽然慌了!
韓萬江眼神一凜,冷笑道:“秦浩,我猜你五年前僥倖不死,恐怕是另有奇遇吧?”
“如今,你大張旗鼓的找我韓家麻煩......”
說着,韓萬江突然指向窗外:“如果我猜的不錯,外面的隊伍是你請來的吧?連隊伍都能調動,看來你攀上了貴人啊!”
“什麼?!”
“外面的人真是秦浩找來的?他哪來這麼大的能量?”
衆多權貴聽着韓萬江的話,心中再度驚起駭浪!
須知——
門外的領隊之將,可是東城的土皇帝,江天!
如果說,韓家在東城商界是富甲一方。
那麼,江天在整個東城,則是隻手遮天!
他靡下精衛上萬,誰敢不給顏面!?
“怎麼?韓老爺子怕了?”
秦浩嘴角微翹,沒有正面回答。
“怕?哈哈哈!我會怕?”
“秦浩,你以爲自己認識了幾個人物,我韓萬江今日就會怕你?”
韓萬江手拄龍頭柺杖,仰天大笑,臉上不見一絲畏懼!
許久,韓萬江才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哼一聲:“小蓮,告訴這個小畜生,我韓家新納的良婿是誰!”
“趙家,趙雷!”韓蓮傲然而語,臉上露出一抹狠厲:“秦浩,你別以爲認識幾個人物就能爲所欲爲了,既然你五年前沒死,那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趙家,作爲東方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勢力盤根錯節,乃是真正的國之豪門!
當年,僅僅是趙家大少的一句話,便讓秦浩如斷脊之犬,狼狽萬分!
聞言,秦浩只是笑了笑,隨口道:“趙家?呵呵,一羣土雞瓦狗之輩,我何須懼怕?”
這下,不僅是韓蓮,就連韓老爺子也面色大變!
現如今,誰不知道韓家是依靠京都的趙家才能飛黃騰達。
秦浩如此折辱趙家,更是在打韓家的臉!
“怎麼?韓老爺子怕被趙家聽見?”秦浩一笑,摸煙點上:“靠賣孫女換取榮華富貴,你們韓家,真有出息!”
“秦浩,你這小畜生,真當韓家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突然,韓萬江身後走出一名二十歲的青年,眼神憤恨。
“你是韓銘?一眨眼都長這麼大了啊?”
秦浩倒是平靜,他將煙叼進嘴裏,感慨的擡手比劃道:“記得五年前,你跟你媽廢我雙臂的時候,你才這麼高吧?”
韓銘,韓蓮與第二任丈夫的兒子。
他出生就隨母姓,從小養成了張揚跋扈的性格,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五年前,秦浩被囚,受盡折辱。
其中,韓蓮母子最爲狠毒!
那時候,韓銘只有十四五歲,血氣方剛,隨着韓蓮一起進入地牢。
這對母子心狠手辣,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兩條手臂。
看着痛不欲生的秦浩,這對母子的眼中,盡是瘋狂之色!
韓銘絲毫不懼,惡毒的眼神盯着秦浩:“你知道我現在最大的感受是什麼嗎?我真後悔當初沒聽我媽的話,直接把你給廢了!”
“兒子,別跟他多費口舌!”韓蓮走上前來:“這小畜生既然敢回來,媽就給你一個機會,把他廢了,彌補五年前的遺憾!”
聞言,秦浩依舊平靜。
他環視着周圍的人。
這些人,都曾對自己落井下石。
其中不少人在自己落魄的時候,出手折磨。
最終,秦浩一聲輕笑:“你們,有誰曾對我出手,後悔的嗎?”
“後悔?”
“哈哈哈,你說什麼,小畜生你怕不是瘋了吧!”
“要說我們最後悔的,就是沒能親手把你廢了!”
“秦浩,要不是當年韓家招你爲婿,你恐怕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你現在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們說話?”
“就是,這條養不熟的狗崽子,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韓萬江身後,韓家衆人紛紛惡語相向!
“好!”
“很好!”
秦浩重重點頭。
五年時間,他以爲韓家人中,或許會有人對自己心生同情。
如今看來,除去自己岳父一家,皆無悔意。
他們,都該死!
今天,他們一個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