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熟悉的臂彎。
喻色直接就咬過去,咬在男人的手臂上,胸口上,脖子上,然後就不知不覺的咬到了他的臉上。
完全是不管不顧的咬下去。
奶兇奶兇的。
仿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不不不,可不是仿似,她就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他到底還是不肯要她。
就因爲他不肯要她,他與她才走到了今天這樣的田地。
都怪墨靖堯,所以,她咬他天經地義。
喻色不知道自己咬了多久,就是一下一下的或輕或重的咬下去。
空氣裏飄起了血腥的味道。
是她咬的太重了。
可她還是不想放過這個男人。
咬在他的脖子上,一邊咬一邊低喃,“墨靖堯,我恨你,很恨很恨。”
男人沒有躲開,由着她咬着,大掌輕拍着她的背,“恨吧,你開心就好。”
“可我不開心呢,墨靖堯,我一點也不開心。”她說着,又開始流淚了。
淚水溼溼的滴在男人被咬了的位置上,有些疼,他卻渾不在意那疼。
他不在意自己的疼,卻在意喻色的流淚。
輕輕的一個翻轉,他人就到了她的身上,長臂禁錮着她,讓她不許不老實。
這才輕輕的吻去她一滴一滴的淚。
雖然結果是越吻越溼,但是喻色卻極喜歡他這樣帶起的微癢,小手攬過他的脖子,緊摟着他,仿似怕他下一秒鐘就從她的世界裏抽離似的。
可是但凡是夢,就總有醒的時候。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沉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張木板牀上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形單影隻。
醒來,小黑屋還是小黑屋,黑漆漆一片。
這個點還無人光顧她的小黑屋,她想她是被人遺忘了。
畢竟,看守所的食堂可不比學校的食堂飯點那麼長,每天給犯人用餐的時間都是固定的,而這個點看守所食堂的早餐一定沒有了。
她伸了個懶腰,爬了起來,下意識的扭頭看身側。
其實牀這麼窄,身側的位置最多隻能側身躺下一個人。
墨靖堯不可能來的。
她昨晚不過是做了一場春夢罷了。
居然還傻傻的以爲那是真的,以爲他昨晚真的來到了她的小黑屋。
她餓了。
她想出去。
這個點,她昨晚救的那個出車禍的病人應該已經醒了。
這個點,不知道喻景安陳美淑有沒有找到她哥喻衍。
這個點,她想要確定的事情有很多,可卻一個也確認不了。
她下了牀,走到了門前。
她想敲一下門,讓外面的人想起她這個人的存在。
不然,真的要餓扁了。
雖然最近喫什麼都不香,但是也不能在這樣的地方被餓扁了,她還要出去的。
她也總會出去的。
結果,她伸出去的手還沒落下,面前的門一下子開了,“喻小姐,你醒了?”
呃,難道看守所的人沒有叫她用早餐,是不想打擾她的好眠?
看守所的人也會這麼好?這麼的善解人意?
“我可以出去了嗎?”喻色現在忽而對早餐沒興趣了,她只對能不能出去這裏有興趣。
她沒罪,她也沒有做錯什麼。
她現在就想出去找她哥喻衍,她很擔心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