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這個時候敲門。”許紅英自語之間,就走出了房間開門。
而魯大海則不再理會兒子,朝着孫女道:“娟娟,你喜歡幼兒園嗎?”
“喜歡,幼兒園有很多小朋友,還有好多玩具。”
就在魯大海準備接着和孫女閒聊的時候,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了許紅英驚訝的聲音道:“你……你是波元?”
聽到母親的驚喝,魯小山快速的走了出去。
映入他眼眸中的,是一個很瘦,看上去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衣服雖然乾淨,但是衣服卻顯得有點襤褸。
如果是在街上,魯小山根本就認不出這人是誰?
而母親剛剛的話,讓他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名字。
“伱是方波元?”魯小山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
在魯小山的記憶中,方波元一直都是文質彬彬,他的襯衫,從來都是雪白的。
看着自己母親的樣子,魯小山皺了一下眉頭。
而應該找一個方波元這樣文質彬彬的大學生。
“許阿姨,我……我現在不當老師了,我……我……”
雖然他們退休了,工資也不多,但是魯小榮和沈林給的錢,他們就是想着法花也花不完。
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事情給安排了下去。
“小山,你打聽的什麼情況?方波元是不是故意的裝可憐借錢啊?”許紅英看着魯小山放下電話,忍不住問道。
“我這離了婚,又沒有一個工作,現在靠着給別人打零工掙點錢。那個……那個現在,孩子病了,我……我想要給她找個好的醫生看一下,可是錢不夠。”
最終,還是魯大海道:“既然是孩子病了,那我們一定全力幫忙。”
現在方波元這個樣子,還錢可以說很困難。
“波元哥,你怎麼不當老師了?按照你的學歷和能力,應該不會比辭退啊?”魯小山趁着自己母親給方波元倒水的時候,朝着方波元問道。
和方波元之間的聯繫,更是開始變少。
方波元道:“嬸子,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折騰了。”
“你不是在當老師嗎?”
“我給你說,你好好說說是咋回事?要是真的有人不講理,嬸子一定幫你。”
更何況他們和方波元不聯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魯大海道:“別光顧着說話,進屋說吧。”
目送方波元離去,許紅英忍不住問道:“家裏不是有這個錢嗎?你怎麼說去銀行取啊?”
畢竟這不是一筆小錢。
“我這次過來,是想要請嬸子和叔叔幫忙的。”
看着方波元的模樣,魯小山道:“波元哥,那明天咱們這個時候見面。”
方波元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他這個女兒,並不是和他前妻生的,而是和……和一個女同事生的。”
方波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着許紅英來到了家中。
方波元聽得出魯小山話語中的意思,就笑着道:“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回頭……明天再過來。”
魯小山道:“媽,家裏不能放那麼多的現金。”
方波元點頭道:“是,這個我回頭去準備好。”
說話間,魯小山拿起手機,就撥通了一個熟人的電話。
“聽說這件事情當時鬧的不小,最終方波元被開除,那個女同事也走了,前些時候將有病的孩子,給方波元送了過來。”
幫一下方波元,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隨着自己姐夫的變化,他已經沒有了這種想法。
許紅英剛剛準備說話,魯小山道:“波元哥,一萬元錢需要提前去銀行預約,這樣吧,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去銀行取怎麼樣?”
“我是方波元。”男子的聲音中帶着顫抖的道:“阿姨您好。”
“我也是實在走頭無路,這才請叔叔和阿姨幫忙。”
而那個熟人對於魯小山的事情,從來都是不敢怠慢,很快就將關於方波元的一切,都給魯小山打聽了出來。
“我等一下讓人打聽一下,方波元究竟是什麼情況?”
聽到許紅英的問話,方波元表現的很是拘束。
方波元聽到魯大海的話,頓時放心了不少,他帶着一絲激動的道:“叔叔,我女兒她得的是心臟的毛病,醫生說要提早治療。”
許紅英和魯大海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對於兩口子來說,錢並不是什麼問題。
此時聽到魯小山答應明天給錢,他的心中充滿了歡喜。
她有點疑惑的看着方波元道:“波元,你怎麼變成這麼一個樣子了?”
看着許家的別墅,方波元感到自行慚愧。
魯小山猶豫了一下,最終也道:“波元哥,進屋說話吧。”
對於方波元的記憶,魯小山並不少。
聽到這句以往方波元經常說的話,許紅英的神色一變。
方波元說借一萬的時候,都有些忐忑。
“好的,我明天過來拿,小山兄弟,我現在就講借條給你寫好。”
魯小山道:“波元哥,借條的事情,等我把錢給你,你再給我些吧。”
因爲這是他姐姐的追求者。
“波元你說吧,需要借多少?”
聽到這個熟人說的情況,魯小山陷入了沉吟。
“更何況一萬塊錢不多,咱們也不在乎,卻也不能讓人一張嘴就拿走。”
“這個費用需要一……一萬元。”
魯小山道:“媽,方波元的女兒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方波元猶豫之間,還是老老實實的道:“學校裏面出了點事情,被人給按到我身上。”
一萬元當時是不少,但是對於魯大海夫妻兩個來說,真得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就把我給……給開除了。”
雖然他感覺方波元不像是一個說謊的人,但是人生在世,知人知面不知心。
只不過因爲以前,借錢不還的熟人親戚有點多,所以夫妻兩個人都有些不願意給人借錢。
可是現在,這衣衫襤褸的人,怎麼就成了方波元。
當年,在沈林不爭氣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自己的姐姐就不應該嫁給沈林。
聽方波元如此說,許紅英忍不住道:“他們這不是欺負人嗎?”
許紅英作爲一個家庭婦女,最喜歡打聽的,實際上就是這樣家長裏短的事情。
此時聽到兒子的話,她忍不住道:“小山,你說的雲山霧繞的,給我仔細說一下,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
魯小山當下解釋道:“媽,實際上很簡單,就是方波元揹着她老婆又和別人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