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還真是一個草包,就這麼直愣愣的來九叔這裏邀請安妮了,要是安妮能給他好臉色纔有鬼了。
“沒腦子的傢伙。”
這是苟不禍對這傢伙的評價。
“安妮,那個鎮長兒子走了。”
“走了。”
“他來找你什麼事。”
“沒什麼,我家不是和他家沾點親嘛,他來邀請我去他家喫飯。”
“那你可不能一個人去,我一看那傢伙就不像什麼好人,你可別被他佔去了便宜,要不我陪你。”
文才這時候大獻殷勤,但是安妮還是搖了搖頭。
現在鎮長和九叔雖然沒撕破臉,但是因爲教堂重開的事情,兩人關係搞的有些僵,還是不要給雙方添堵了。
“算了,我還是一個人去吧,你去了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很方便,沒事,我不嫌棄。”
安妮看着文才,翻了一個白眼,你不嫌棄,我還嫌棄你呢?
“謝謝師兄,不用了。”
文才還想死纏爛打,卻被九叔叫住了。
“你們兩個混蛋還不快去修煉,大早上就知道玩,一日之計在於晨,不知道嗎?”
聽到九叔的訓斥,兩人連忙回到院子裏,開始練功。
等他們都進去後,九叔這纔對着苟不禍藏身的地方說道。
“你怎麼現在玩起偷窺了。”
苟不禍呵呵一笑道。
“偷窺,我都長成這樣了,還需要偷窺誰,只要擺擺手,那些女人還不蜂擁而至。”
“那你躲在我門口乾什麼,別說你是爲了看文才和秋生,你們關係還沒那麼好。”
九叔認定了苟不禍是來偷窺安妮的。
“我說我是跟蹤鎮長兒子來的,你信嗎?”
“呵呵,你猜我信不。”
九叔冷笑一聲,回到了院子裏。
苟不禍也被九叔氣的夠嗆,要不是打不過,他現在都想動手了。
不過現在跟蹤鎮長兒子也沒必要了,只要看着安妮,就不會有什麼事。
不過這樣一來,不就坐定他偷窺的事實了嗎?
“哎,好人難做啊,終究還是由我來承擔了所有。”
觀音寺,本來一片祥和的寺院,這時候變得鬼氣森森的,裏面沒有一絲生氣。
裏面原來的和尚都已經死絕了,屍體已經腐爛,上面趴滿了蒼蠅和蛆蟲。
時不時的還有一隻漆黑的烏鴉落在寺院的那顆菩提樹上,眼珠子看向地上的屍體,但就是不敢下去。
“哇……哇……”
烏鴉叫了幾聲,然後像是遇到了什麼讓它害怕的東西,匆慌飛走。
了因機關算盡,做最後還是沒了性命,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這時候一道黑影出現在觀音寺大殿,他盤膝坐在菩薩的塑像面前。
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菩薩,我觀音寺幾代弟子的供奉,我什麼最後卻落了一個人死寺滅的後果,還請菩薩給我解惑。”
那人問出後,迷濛的雙眼看着那慈眉善目,面露微笑的觀世音菩薩。
可是菩薩只是泥塑,不能回答他的問題。
那人彷彿是受了什麼刺激,開始打砸菩薩的雕塑。
發泄一番之後,那人又平靜下來。
“菩薩,我錯了,請求您寬恕我的罪過,您放心,從此以後我會好好的供奉您。”
那人轉過臉,正是已經死了的了因。
不過他這時候面色程青灰色,沒有一絲表情,完全像是一個被人操控的屍體。
他正認真的打掃者着被他砸亂七八糟的大殿,並把菩薩身上污穢擦去。
他的動作很僵硬,但卻又很熟練。
看起來很不協調,透漏出一絲詭異。
打掃完大殿,了因又坐在了菩薩的雕塑前,開始詢問,同樣的問題,彷彿陷入了某種循環。
幾次之後,他才步履蹣跚的離開大殿。
出了大殿,了因一路朝着寺院外面走去,周圍的屍體,他彷彿沒有看見。
來到觀音寺外面,周圍沒了建築物的遮擋,陽光照了下來。
了因彷彿十分討厭陽光,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
不過最後他還是站在了陽光下面,伴隨着陽光的照射,了因開始哈哈大笑。
“我瞭然又活了,哈哈。”
大笑完之後,他又輕聲低語道。
“純陽觀,有點意思,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苟不禍因爲要保護安妮,所以只好暗自跟着她,因爲修爲差的太多,他並不害怕被發現。
唯一讓他比較煩悶的就是九叔那揶揄的眼神,但是想到羊毛出在羊身上,苟不禍也就忍了。
次日,安妮如約而至,來到了鎮長家。
鎮長看到了安妮,露出了微笑。
看來安妮並沒有發現他們的事情,既然這樣,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這一頓飯鎮長喫的很安心,喫完之後,還親自把安妮送出大門。
“爹,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安妮會不會已經把事情告訴九叔了。”
鎮長兒子這時候還是不太相信安妮,因爲她點斷時間轉變太大了。
鎮長聽了兒子的話,安慰道。
“放心吧,不會的,按照九叔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今天來見我的就不會是安妮,而是九叔了,安啦,放心吧?。”
看到自己父親那篤定的樣子,葉震升也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像是重要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了。
想我以前安妮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玩,現在小姑娘長大了,也變得漂亮了,有主見了。
直到這時候,葉震升才發現,他早已經習慣了有安妮圍着他轉的日子了。
“安妮,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看到安妮沒事,苟不禍不總跟着她了,自己的事情還有很多要忙,總不能一天天的跟在她屁股後面轉圈圈吧。
陣盤這東西多多益善,自己總要刻上幾個備用。
而且他還要修煉,還要監視教堂的情況,總得來說,他很忙就對了。
所以看到安妮安全後,苟不禍也要忙自己的事情了。
回到住所後,他趕緊投入修煉。
修煉完,又趁着精神還不錯,刻了會陣盤,然後才休息,忙活了一天,只有睡在牀上,苟不禍纔有時間去思考一下人生。
思緒中,他逐漸陷入沉睡。
是夜,一個身影正伴隨着月光,一路朝着回陽山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