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醫生不缺錢 >300 一聲啼哭
    不過此時已經顧不上嘴巴了,杜衡慢慢的退到炕下,“好了,剩下的交給你們,必須保證母子平安。”

    火銀花好像得到了祕寶,一臉興奮的差點跳起來,“放心吧院長,剩下的交給我們。”

    “好。”

    杜衡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然後走出了屋子。

    他不準備參與接生,也不想參與進去。

    不管怎麼說,他是一個男人,這裏又是農村,好說不好聽。

    而農村有些人的嘴,就和從糞坑裏拿出來的一樣,臭不可聞。這些人,現在一個都不在,也沒一個幫忙的,但是等事情過去,開始拉是非的時候,那絕對第一名。

    而且,他作爲一個婦兒專精的醫生,他知道產婦生孩子時的樣子,他自覺沒有勇氣去看那生命誕生的場面。

    而想他這樣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數。

    有不少男人在陪着自己媳婦從產房出來之後,用不了幾年就會離婚。

    而這種情況,不是男人變心了,而是當初在產房陪產的時候,把男人給嚇着了。

    既有心理上的,也有生理上的。

    宮開十指,看到的和想象的,永遠是兩回事。

    到了院子裏,杜衡取下了口罩,脹燒的嘴巴被解放,稍微的舒服了一下。

    杜衡摸了一下嘴脣邊上的水泡,心裏也是明白,自己這輩子是當不了一個產科醫生了。

    現在治療過的婦科病,全部都是一些不育症,也不知道以後要是遇上下yin瘙癢,紅腫等需要查體的病,是不是也會這樣。

    如果真的還是這個樣子,那這個獎勵就算是廢了一半。

    不過只當個‘送子觀音’也未必就不好了!!!

    稍微感慨一下,杜衡就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第一個就是打給了市一院,詢問救護車的位置。

    得到的結果和他想的差不多,救護車這會還被堵在路上呢,連市區都還沒出來。

    哎,靠人不如靠自己啊。

    掛掉電話,又給外面修車的司機撥了過去,“車修的怎麼樣了?”

    “我讓我朋友給我送了一個備胎上來,他這會剛找到合適的,準備出發呢。”

    “行,讓你朋友抓點緊。”

    “我一直在催他。”

    院子裏的那個產婆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必這次是真的撒丫子跑路了。

    杜衡孤獨的站在院子裏,聽着屋子裏隱隱傳來的聲音,又忍不住的伸手摸了一下燒疼緊繃的嘴脣。

    沒來由的,突然想抽根菸。

    杜衡沒有去找產婦的老婆婆,也沒有去找趙斌,他知道,如果兩人真的找到能拉人的車了,他們會迫不及待的跑回來。

    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等待。

    焦急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

    思緒未消,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神情急躁而又慌亂。

    衝進院子的他,也只是隨意的瞄了一眼穿着白大褂的杜衡,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屋子裏跑。

    錯身而過的時候,杜衡伸手拉住了他。

    男人被拉了個趔趄,惱怒的甩了一下胳膊,“放開,我要去看我媳婦。”

    杜衡不爲所動,緊緊的拉住男人的衣服,“別急躁,裏面有我們醫院的醫生護士在。”

    男人停下了腳步,同時也像是泄了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杜衡急忙問男人,“你是怎麼來的?自己開車還是什麼?”

    “我坐的拉人的麪包車。”

    “車呢?”

    “坡口那掉頭呢。”

    杜衡鬆開男人,留下一句“別進去”,撒腿就往門外跑。

    衛生院的車壞了,私家車忌諱不願意拉,想必拉人賺錢的麪包車應該是願意的。

    怕車已經走了,杜衡跑的很快,到了坡口位置,就見趙斌緊緊的抓着麪包車副駕駛的車窗,和裏面的司機說着什麼。

    就連修車的司機也站在旁邊,不斷的和比劃着什麼。

    杜衡跑下坡,剛好聽到了麪包車司機從車裏傳來的聲音,“兄弟,真不是我不拉,是我不敢拉。難產啊,萬一死我車上,你說我以後還怎麼拉人?我全家還得靠這車喫飯生活呢。再說了,萬一他們家裏人纏着我,還讓不讓我活了?”

    趙斌也是急了,急聲說道,“師傅,我們多給你錢,兩百塊錢,不行就三百,或者你說個數都行,幫幫忙,就當做善事了,那女人和肚子裏的孩子都堅持不住了”

    麪包車司機已經開始踩油門了,車身也開始緩緩的往前走,要不是怕把抓着車窗的杜斌帶翻,估計這司機已經跑的沒影了。

    “兄弟,鬆手,真不行啊。就算是你給我把這車換了,我也不敢拉。要是出了事,他們纏上我,我得拿命賠給他們。”

    車速慢慢提起來,趙斌終究是抓不住車門鬆開了手,最終無奈的看着麪包車遠去。

    而剛跑過來的杜衡,也是喘着粗氣停下了腳步。

    趙斌回頭看到了杜衡,憋屈而又無奈的說到,“大家一聽是難產的產婦,都不願意拉,給錢都不拉。”

    杜衡已經沒有罵人的心思了,問趙斌,“你們莊上就沒有其他車了嗎?”

    “有車的都是年輕人開,要麼沒回來,回來的早上也都上班又開走了。我也攔了一些路過的車,他們聽到是難產,和剛纔那個司機一樣,全都搖頭不同意,怕惹上事,怕死車裏。”

    世道就是這麼個世道,現在走路把自己拌翻,都要告修路的賠償,這種拉難產產婦的事情,是個人都會躲着走的。

    誰都想當好人,但是也都怕自己的家底兜不住當好人的代價。

    杜衡不再言語,又一次轉頭往坡上走去,“抓緊攔車,有願意的就上來找我們。”

    回到院子裏,產婦的男人已經有了力氣,聽着屋子裏火銀花幾人給媳婦加油鼓勁的聲音,他只能在院子裏急的團團轉。

    杜衡走到男人身邊,看男人太緊張,便想着找男人聊聊天,緩解一下他的情緒,“不要太擔心,裏面有我們醫生和護士在,沒問題的。”

    男人看了杜衡一眼,沒說話。

    “早上幹嘛去了,怎麼這會纔回來?”

    “早上和領導去外地送貨了,半道上接到電話就掉頭回來了。”

    “你們家沒有兄弟姐妹嗎?”

    “我老家不在金州,是臨州的,我媽和我嫂子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聽着男人的話,杜衡愣了一下,上門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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