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監察科每次出面都是大事,但是他們和自己醫院這邊,八竿子都不一定能打得着。
更重要的是,醫院這邊要是有什麼事,那自己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只有鬧的很大的事情,纔會出現在監察科的辦公桌上。
那醫院最近有什麼大事嗎?
沒聽說,哪個科室都沒聽說有什麼大事。
所以黃書記一走,杜衡又一次的開始了自己忙碌的工作。
只是接下來的進來的人,卻着實的有點出乎杜衡的意外。
“玉竹,你怎麼來了?”杜衡看着廖玉竹,微微有點驚訝的問道,“是你不舒服還是孩子不舒服?”
不過站在前面的廖玉竹沒有抱孩子,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她的懷裏倒是抱着一個孩子。
但是吧,身後的小姑娘怎麼看都不像是保姆,而且她懷裏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小外甥。
這一點,從孩子的穿着還有體型就能看出來。
廖玉竹一點都不見外,拉過身後的女孩,然後按在杜衡對面的凳子上,“哥,你還記得前幾天我給你說的事不?”
“什麼事?”杜衡還真的有點忘了。
廖玉竹不高興的都了下嘴,“哥,我的衡哥,就我給你說的那個孩子。”
聽到廖玉竹提醒,杜衡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說着看了一下對面坐着的小姑娘,還有小姑娘懷裏的孩子,“就是這個孩子?”
廖玉竹趕忙點頭,“就是這個孩子,哥,你給檢查一下,要是沒什麼問題,我這個星期就再去找一趟叔叔阿姨。”
《控衛在此》
杜衡有點不情願,微微猶豫着說道,“不是給你說了嘛,你這要是沒問題,你直接送過去就行了唄,怎麼又。
。”
“哎呀,這不是叔叔阿姨信任你嘛,我也沒辦法啊。”說着站到了面前小姑娘的跟前,幫着把孩子調整好位置。
可當孩子從小姑娘懷裏掉個面,杜衡看清孩子的樣子後,又是勐地愣了一下。
小孩非常的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也高高的,但是頭髮是澹黃色,那五官也異於正常國人。
混血?
黃白混?
杜衡眼神不由的瞟向了廖玉竹。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你沒在開玩笑?這孩子能讓老兩口去養?
最最重要的一點,這孩子看着不太聰明。
當然這只是杜衡的第一觀感,並不能做的數。
但是這就是一個種子,有了這個種子,杜衡就沒有之前的那般輕鬆和隨意了。
“你們不是說給寶寶做過檢查嘛,東西呢?拿出來我看看。”杜衡面色不變,擡頭看着廖玉竹問道。
廖玉竹答應一聲,看自己的朋友抱着孩子不方便,她便從朋友的包裏拿出了厚厚的一疊資料。
雖然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但是看這個數量,就知道人家也是很重視這孩子的。
但是這並不能打消杜衡的疑心,他還是接過那些檢查報告,很認真的看了起來。
沒問題,全都沒問題。
就和廖玉竹說的那樣,一點問題都沒有,是一個非常健康的寶寶。
卞敏,女,20歲。
她的各項檢測報告,也顯示這是一個非常健康的女性。
但是這些非常完美的檢測報告,並沒有打消杜衡的疑心,反而讓杜衡疑心更加的嚴重。
“哥,沒問題吧?”廖玉竹笑呵呵的問道。
杜衡輕輕點頭,“從報告上看,確實沒有問題。”
“那就好,那我。
。”
看着神情愉悅的廖玉竹還要說下去,杜衡卻不想給她這個機會,也不管她是不是在說話,直接看向對面的卞敏說道,“來把孩子往前一點,我給孩子做個檢查。”
這個叫卞敏的姑娘很瘦,典型的那種骨感型美女,面容姣好,氣質有點狂野,尤其是脖頸到胸口下面,杜衡看不太清紋的是什麼,但是就漏出來的那冰山一角,彩色的紋繪就顯得很扎眼。
可是隻要細看這個姑娘,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先檢查孩子爲主。
這孩子給人的第一印象,那就是漂亮,畢竟是混血嘛,漂亮一點不過分,兩個人種的優點集合起來,是能夠理解的。
但是和這孩子對視的時候,就覺得這孩子反應有點慢,表情有點呆滯。
還有一點,也不知道是膚色的原因,還是其他問題,杜衡發現這孩子的皮膚格外的白,像是那種缺血性的白。
不過杜衡見得白種人少,也沒有實打實的觀察過白種人的膚色,實在不敢輕易的下決斷。
上手之後,杜衡心裏又是勐的咯噔了一下,這孩子脈遲細無力,要沉取才能感覺到,尤其是尺脈,這種情況更是嚴重。
腎陽虛?
這麼小的孩子?
自己錯了?
杜衡臉色有點不好看了,“這孩子喫的怎麼樣?”
叫卞敏的姑娘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身邊的廖玉竹。
廖玉竹樂呵呵的說道,“我哥問你話你就說,他現在可是全國都有名的醫生,一個星期只上一次門診。讓他看病,難着呢。”
聽到廖玉竹的話,卞敏方纔轉過頭對着杜衡說道,“挺好的,一罐奶粉喫個四五天就沒了。”
卞敏說的很快,但是杜衡卻發現這姑娘對自己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珠子輕輕的轉動了一下。
尤其是說到後面的時候,她雖然是很自然的低下頭,看似是在看孩子,但是給杜衡的感覺,卻是不敢和自己對視。
杜衡眼角跳動,接着問道,“那孩子睡的怎麼樣?”
卞敏擡頭,“也挺好的,晚上一覺能睡到亮。”
“白天呢?”
“白天也會睡個三四次,挺乖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卞敏是直視杜衡的,也第一個問題的回答,判然兩人。
這也讓杜衡跟家確定,這姑娘的第一個回答,應該不誠實。
“孩子吐奶嗎?”
“有時候吐,有時候不吐。”
連續幾個問題,加上剛纔的脈象診斷,杜衡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一個讓他非常、非常意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