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杜衡說不清楚,但是面前這樣的無賴,絕對能佔一份。
而此時,杜衡也終於看清,他們手裏拿的x展架上,配的那些圖片,都不是鎖鎖那個孩子的。
想想也是,範邦俊不可能讓他們去拍孩子照片的。
所以這些圖片,讓杜衡覺得,可能是個機會。
但是這個機會到底是什麼,又該怎麼去爭取,他一時之間卻沒有一個好的注意。
任姓男子看着杜衡怒火中燒,卻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他心裏就非常的得意。
昨天他有多狼狽,今天、明天、後天,只要他不滿足自己的條件,他就要加倍的還回去。
杜衡看着身邊x展架,突然有點失神,任姓男子看到這樣的情況,拿着手裏的大牌子,低下頭,用着非常低的聲音說道,“杜院長,想解決嗎?一百五十萬,我就和你籤協議。”
杜衡回過神,看着任姓男子突然笑了一下。
剛要說話,就聽身後傳來幾聲大喝,“都分開,都分開,擠成一團幹什麼呢。”
杜衡聞聲看去,就見派出所的人黑着臉走了進來。
杜衡再次看了任姓男子一眼,然後慢慢地退出了內圈。
大舅哥站到杜衡的身邊,眼睛注視着內圈民警的交涉,嘴裏輕聲的說道,“職業醫鬧?”
杜衡輕聲的嗯了一下,果然是當過刑警的人,眼光是真的毒辣,一眼就看出來了。
“就剛纔和我說話的那個人,以前就是專門幹這個的,現在死了的這個孩子,是他的外甥,被他打着舅舅的名義行事。
有了這層親屬關係,一時間還真不好處理。”
大舅哥輕輕的把手搭在了杜衡的肩膀上,笑呵呵的說道,“你啊,真的就只適合搞學術類的工作了。”
說着呵呵一笑,攬着杜衡就往車跟前走,“行了,這件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吧,你真的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杜衡有點沒明白大舅哥的話,他也不知道所謂專業的人,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即便是上車了,杜衡還在思考着x展架上圖片的事情,想着能不能找到切入點。
但是想了一天,就和大舅哥說的一樣,他真的不擅長做這種事情,愣是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方法。
喫完飯回來,杜衡沒有看見那些人,想必是被民警給帶走了。
但是到了下午三點多,杜衡又一次接到了張副院長的電話。
當他走到窗戶邊往外看的時候,在醫院大門口的位置,杜衡又一次的看見了任姓男子,還有他的一衆幫手。
而到了第二日上班,這些人也準時的出現在了醫院門口,開始了和昨天一樣的流程。
杜衡現在真的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
皺着眉頭回到辦公桌後坐下,開始不斷的揉着眉頭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只是還沒有理清頭緒,就聽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
杜衡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坐直了身子。
可是看着進來的人,杜衡卻直接皺起了眉頭,“喬正海?你來幹什麼?”
杜衡不知道昨天晚上,大舅哥是不是和喬正海談妥了,但是想到昨天,這個精神病居然恐嚇自己,杜衡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只見大叔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叫喬允成,今天來給杜院長道個歉。”
艹,怪不得一個二婚男能勾搭上領導的姑娘,原來根子在這呢。
“道歉?”
“對,昨天正海這孩子言語有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對杜院長造成了一些困擾,所以今天帶過來,真心誠意的給杜院長道個歉。”
喬允成說話的態度非常的誠懇,讓杜衡聽得比較舒服。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衡才發現,喬正海的臉,整個都是腫的,而且站立的時候,身子微微有點斜。
“杜院長,對不起,昨天是我失心瘋了,說了一些大話,對不起。”
喬正海從進門就沒擡頭,這會兒頭低的更低了。
杜衡沉默了一下,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但是也就是這麼一沉默,喬允成拉起喬正海,照着那個腫脹的臉,直接就是兩個大耳刮子。
杜衡微微的皺了下眉頭,這兩下,看着都疼。
喬允成見杜衡還不說話,又掄起巴掌要扇,杜衡這才說道,“喬先生,可以了,這個道歉我接受了。”
聽到杜衡的話,喬允成也是鬆了一口氣,“謝謝杜院長的寬宏大量,那我們就不打擾杜院長了。”
齊允成父子兩人,從進門到出門,速度特別快,前後也就兩分鐘的時間,中間說了些道歉的話,扇了兩個耳光,然後離開了。
看得出來,喬允成自己心裏也是很不舒服的,是有氣的。
但是這和杜衡有關係嗎?
杜衡看着父子兩離開的背影,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
只是被這麼一打岔,剛纔想的事情,更是沒了頭緒,杜衡煩躁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又不自覺的走向了窗戶。
只是這一次,當杜衡走到窗戶邊上,眼神卻突然變的呆滯了一下,然後微微晃神後,便直接出了辦公室的門。
杜衡來到醫院外面,只見外面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景象,只有行走的路人,還有飛馳而過的汽車。
至於那些令他非常討厭的人,此時居然已經看不見了,就連那些大牌子,還有x展架也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杜衡趕緊的轉身找到了門口的保安,急切的問道,“人呢?”
保安知道杜衡問的是什麼,便直接說道,“剛纔來了四輛警車,直接把人全部帶走了。”
警車?
杜衡愣了一下,但是立馬想到昨天大舅哥的話,趕緊拿出手機給打了過去,“哥,我這邊的事情是你安排的?”
“你說喬允成的事嗎?哈哈哈,是我安排的。”武勝男哥哥哈哈笑了兩聲,“喬允成剛纔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你接受了他的道歉。
怎麼樣,他的態度還可以吧?”
“態度非常好,就是喬正海的臉有點遭罪。”杜衡也跟着笑了一下,但是又立馬轉過話題問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是昨天醫院門口舉牌子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