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醫生不缺錢 >713 原來是自己人
    “本次《關於中醫湯藥與鍼灸針對突發性腦溢血的搶救,及其術後半身不遂與癱瘓的康復治療》報告到這裏就結束了,非常感謝大家的耐心參與。”

    當大屏幕上出現謝謝兩個字的時候,杜衡便結束了今天的專題報告,隨後臺下先是沉默,再是稀稀拉拉的掌聲,最後響成了一片。

    這讓臺上的杜衡,不得不再次鞠躬致謝。

    適時地,作爲本次報告會的主持人李建衛站了出來,拿着麥克風輕聲的喂喂了兩聲,便代表杜衡再一次的感謝了大家的到來。

    “本次報告會的講解階段正是結束,現在大家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問了。”李建衛身着筆挺西服,含蓄而又驕傲的看着會場裏面的人,想要把下巴高高的揚起,但是卻又努力的剋制,極力的想要表現出一幅謙虛的態度。

    不過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有人提問。

    而作爲主持人的李建衛,對此卻是一點都不意外。

    本次報告會,杜衡一共用時三個小時二十分鐘,中間休息兩次,內容從腦溢血的中醫分類、病因病機、湯藥藥材的選擇、鍼灸穴位的特性等等方面,用最基本的中醫理論知識講解出來。

    他把別人能想到問題,全部詳細的剖析了一邊,所有他認爲的重點、難點的地方,着重的反覆從不同方向講解。

    現場的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全身中醫行業的中流砥柱,他們不可能聽不懂。

    而他們能想到的問題,杜衡已經提前爲他們想到了,並重點進行了講解。

    所以,現在是真的沒有問題可問了。

    而杜衡能做到這樣,他非常感謝這一學期的上課經驗。

    說實話,他就是把臺下的這些人,當做了是他課堂上的學生;這個報告內容,當做了備課的教桉。

    要是這樣還有人聽不明白,還要提出問題,那不是杜衡的上課水平太次,就是杜衡的專業水平太辣雞,亦或是提問題的人基礎太弱,甚至一竅不通。

    就在李建衛準備跳過這個環節,進行下一個環節時,突然就看到有人舉手了。

    定睛一看,是省一神經外科的劉勝男副主任,也就是消化一科許平林的愛人。

    這是中醫的報告會,她一個西醫爲什麼回來?

    這其實不奇怪,因爲來的西醫不止她一個,還有好幾個神經外科的主任和副主任呢。

    腦溢血,又叫腦出血,是現代社會高發性的疾病。

    在現代醫學的加持下,腦溢血的病死率被降到最低點,如果不是那種出血時間過長、出血量太大的,命太背的人,都是可以救得活。

    哪怕是那種短時間內出血量很多的,只要送醫及時,也能通過手術的方式,來止血、降低顱內壓、清除血塊。

    但是,這個病的致殘率,即運動障礙、認知障礙、言語及吞嚥障礙特別的高,甚至可以認爲是接近百分之百。

    這讓每一個腦溢血的病人,在出院的時候,都有不同程度的半身不遂、癱瘓,甚至是癲癇。

    而這,不光是杜衡的中風小組研究解決的事情,也是西醫們非常想解決的難題。

    在這個方面,現在的杜衡,還有杜衡的中風小組,是走在前面的,而且他們的成果,也沒有藏着掖着,大家隨便一打聽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現在杜衡要專門講解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不來聽聽。

    雖然他們是西醫,但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而且已經有成功幾百上千份的桉例在,他們肯定要來汲取點經驗的。

    “杜院長你好。”

    “劉副主任你好。”

    “你知道我是學西醫的,所以您剛纔講的大部分內容,其實我是聽不懂的。”

    劉勝男剛剛說完,她的周圍就響起了陣陣輕微的小聲,就是臺上的杜衡也不由的笑了一下。

    而聽着身邊的笑聲,劉勝男自己跟着笑了起來,“但是有那些已經成功的桉例在,我相信杜院長你說的肯定都是真的。

    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要不然我也不會來了。

    不過我要問的不是專業上的問題,而是其他的問題,這個可以問嗎?”

    杜衡微微示意,“當然可以問。”

    “是這樣的,剛纔杜院長你在報告中說,當腦溢血突發後,可以用藥丸加鍼灸的方式,讓患者快速的開竅醒腦,而且還能減輕後遺症的影響。”

    杜衡點點頭,“沒錯,確實是可以的,去年九月份的時候,中風小組就收治了這樣一個病人。

    。”

    聽到杜衡要解釋,劉勝男趕緊的說道,“杜院長你不用解釋,我沒有要質疑這件事情。

    我的問題是,你剛纔說的鍼灸穴位選擇,有一處是頭頂的百會穴是吧?”

    杜衡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穴位。”

    “百會穴在人的頭頂處,你剛纔說,還要入針05寸到1寸之間,而這個長度我們換算一下,超過兩釐米,接近三釐米了。”

    劉勝男此時認真的看的杜衡,“而我們都知道,顱骨下面就是大腦,這麼長的長度,會不會對大腦造成損傷。

    如果造成了損傷,那這個責任由誰來承擔?”

    杜衡剛要解釋,卻突然有點明白過來,劉勝男的這個問題的本意,不是問下針的角度、原理和方法,重點是最後一句話,出現意外怎麼辦?

    這個問題很刁鑽啊。

    杜衡想了下說道,“每一種治療方式,都是有風險存在的。

    就像你們在做開顱手術的時候,會讓病人籤很多的意外風險告知書一樣,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是你們會因爲手術有風險,就不做了嗎?

    那手術中出現風險了,做手術的醫生和醫院會承擔責任嗎?”

    杜衡一連兩個問句,直接戳在了這些神經外科醫生的心窩子上。

    杜衡輕輕搖頭,“不會的,你們明知道有風險,也會讓病人簽署知情同意書等一系列的文件,來減少降低醫生和醫院的責任,然後繼續做這個手術。”

    劉勝男皺着眉頭說道,“可是我們的醫生都是培訓過的,做手術的時候,也是有儀器輔助的,他自己知道手術的每一個變化,而且旁邊還有高級醫生監督。

    但是鍼灸的主觀意味太強,下針的情況,只能是施針者本人來把握,而且是憑着感覺來把握,這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這對患者來說太危險了。”

    劉勝男這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中醫大夫,全都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劉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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