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醫生不缺錢 >784 一想二罵三感冒
    這一次帶有目的性的查看,就讓杜衡看出了很多的東西。

    老人家的氣色很好,就是一般六七十歲的老人,都不一定有孫嘉祥現在的精神狀態。

    但是你要說老頭現在氣血充盈,身體倍棒,那也純屬扯淡。再怎麼說,那也是九十多歲的老人了。

    只不過杜衡的判斷是,老頭現在的狀態,還不至於到操心死亡的階段。就眼前的這個狀態,如果沒有什麼突發性的疾病,老頭再舒舒服服的活個三五年的不成問題。

    當然了,如果老頭有什麼隱疾沒有暴露出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杜衡一時之間是真的有點摸不準孫嘉祥的脈,只能從字面意思上解釋道,“小學數學中有一道題,就很符合人體的發展規律。”

    孫嘉祥一幅頗感興趣的模樣,輕輕動了下眼角,“哦,什麼題?”

    “水池注水題。”杜衡咧着嘴笑了一下,“一個水池,一根水管往裏注水,另一個出口往外出水,問什麼時候才能注滿水。”

    孫嘉祥聽得一愣,“這和我說的有什麼聯繫?”

    杜衡輕輕一笑,接着解釋道,“人的身體就和這個水池是一樣的,小時候,人體細胞在不斷的往這個水池裏面注水,但同時因爲人的日常生活消耗,會不斷的進行損耗。

    只不過,這個階段的人,是注入大於流逝。

    可等到了三十歲左右的時候,人體能量的注入水管開始變細,淌出的水管變大變粗。

    那麼水池裏面的水,就會持續不斷的減少,也就是我們人的生命力在不斷的流逝,從而導致了我們人的衰老、抵抗力低下等問題。”

    杜衡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接着說道,“其實在這個時候,就像大家所說的,人到中年,保溫杯裏泡枸杞,得養生了。

    而這個養生,我總結爲四個字,開源、節流。”

    孫嘉祥沒有打斷杜衡的話,而是又一次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笑問道,“你說的開源節流什麼意思?”

    “開源,就是多鍛鍊身體,比如跑跑步,打個籃球、玩個乒乓球這樣有運動量,但是卻不激烈的體育運動,對於增強氣血運轉是非常有幫助的。

    這是向內取,同時也可以向外取,比如男性,就可以多喫點枸杞、黨蔘等這類補氣血的藥物。”

    杜衡輕聲的說完,微微一個停頓之後,便又接着說道,“至於節流嘛,那就更簡單了,減少或者避免那些損耗氣血的行爲就可以了。

    比如熬夜,還有喝爛酒這種事情,這是非常傷肝的行爲。

    而肝藏血,肝被透支的嚴重了,身體精血自然不足。

    另外還有就是如男女之事,有男女不知節制,恣意妄爲,導致腎精虧虛。

    而腎納氣,腎精不足,則氣運無力。

    只有氣血充足,人才能說得上是健康的。這樣,衰老的速度也會減緩。”

    孫家祥聽着杜衡的解釋,緩緩的點了點頭,看起來他是同意杜衡的這個說法的。

    當然了,杜衡的這個說法,除了那個注水題有點新意之外,其他的內容,都是大家日常生活中,早就耳熟能詳的東西,只是現在很多的人,尤其是年輕人,並不是太在意這方面罷了。

    所以,也就談不上孫嘉祥同意不同意了。

    只見他眼珠微微一轉,再次問杜衡,“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這些對於一個九十歲的老人來說,好像都不太適用吧?”

    杜衡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剛說的高興了沒注意,自己居然沒有正面回答孫嘉祥的問題,說的答案有點跑題了。

    “九十歲的老人啊。”杜衡輕輕的嘆口氣,“是啊,這個年齡的老人,節流是必然的事情。至於開源,則也只有用藥補充這麼一個路子了。

    而且因爲身體各器官退化的原因,還不能像是中年人一般,隨便拿兩個補藥去補。

    所以這個得看實際情況,您現在這麼問我,我還真有點不好說。”

    孫嘉祥對杜衡的這個答案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輕輕點了下頭後,又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杜老師沒來首都之前,是你們省保健組的醫生吧?”

    杜衡輕輕的點了下。

    孫嘉祥接着問道,“參與過治療嗎?”

    杜衡再次點點頭,“只有過一次。”

    隨即就見孫嘉祥笑了起來,“行,那就不耽擱杜老師的時間了,你趕緊回去吧。”

    隨後讓他身邊的小鄭,和杜衡留了聯繫方式後,便和杜衡說了聲再見。

    杜衡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了看了一眼孫嘉祥的背影后,便也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

    在後面的幾天裏,杜衡終於取得了張素梅的同意,如願以償的抱起了自己的女兒,看着那時不時就要吧嗒吧嗒兩下的小嘴,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這種感覺,一直延續到了他的工作當中,讓他時時刻刻都在微笑。哪怕是遇上了那些讓人非常討厭的患者和家屬,他也是一直保持着一個愉悅的心態。

    而大舅哥和老爺子兩人,在首都待了五天,陪了五天的武勝男。如果不是大舅哥的孩子馬上也要出生,估計他們還能待個幾天。

    送走大舅哥和老爺子,杜衡一家的生活又歸於平靜。

    而此後的杜衡,也沒有了多加班的行爲,甚至每次都是恨不得提前下班回家。

    這時候,他就發現時間是個很詭異的東西。

    如在產房門口等待的時候,它就像是拉車的牛,緩慢無比,給人一種煎熬的感覺。

    但是又比如像現在,杜衡還沒從初爲人父的喜悅當中緩過勁兒來,武勝男卻已經馬上要坐完月子,一家人開始商量着要不要給孩子過滿月的問題了。

    而這個問題被提起來的時候,杜衡本打算不過了。

    因爲在首都就不認識幾個人,就算是認識的,前後加一起,除了曹柄鶴、吳主任等人外,其他人也都只是兩三個月的交情。

    現在說要給孩子辦滿月,這很容易讓人誤會,誤以爲自己是要藉着孩子收一波份子錢。

    但是看着嫂子和武勝男開心的討論給孩子怎麼過,在哪兒過滿月酒的時候,杜衡很識趣的閉了嘴。

    他知道,自己閨女的這個滿月酒,是必須得辦。

    現在唯一的問題,那就是在哪過。

    在首都辦滿月酒,就會出現杜衡顧慮的事情,而且還兼顧不到自己在老家的親戚朋友,難免讓人說些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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