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醫生不缺錢 >987 一起來感謝老丈人
    周律師沒有第一時間去回答杜衡,而是看着姚有石嫂子問到,“這件事你知道具體的經過嗎?”

    姚有石嫂子沒有猶豫,當即說道,“大前天我公公有點喘不上來氣,我們找村裏有車的鄰居送我來了縣醫院。

    因爲我腿腳不方便,就讓我家男人拿着銀行卡去取錢了。

    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男人回來說,因爲他不會用使用銀行卡,正好我們村有人也去取錢,說是幫他取,但是他說我男人說的密碼是錯的,銀行卡被吞了取不了錢了。

    他讓我男人回來拿身份證,說是去找銀行裏面的工作人員弄。

    然後我男人再回來的時候,就說我們家的銀行卡沒被吞,但是卡里也沒錢,銀行的人替我們查了一下取錢的時間,就是我男人回來拿身份證的時間。”

    姚有石嫂子說到錢被取走的時候,表現的很是心疼難受,甚至讓她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直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後才繼續說道,“我男人回來後就有點不對頭,低着頭不說話,也不管我公公,就一個人在角角里蹲着。

    後來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直到他回來他才說他找我們村那人要錢去了。”

    周律師等到姚有石嫂子說完之後,這纔對着杜衡輕輕點頭,“和姚有柱說的基本一致。”

    “那被騙錢的那人怎麼說,警察怎麼說?”

    “那人肯定什麼都不會承認的。”周律師想到剛纔在派出所見到的、聽到的,不由得就有點哭笑不得,“警察那邊說證據不足,不能光聽着姚有柱說,他們就把人給抓起來。”

    姚有石嫂子捂着嘴開始輕聲抽泣,“這也太欺負人了,偷錢的不抓,我們自己去要錢的卻要被抓起來坐牢,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周律師一聽就歪了一下嘴,姚有石嫂子的這話,完全就是不懂法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

    “要錢沒錯,但是你在要錢的時候打人,還把人鼻樑骨打斷,腦門打破,這就是你的錯了,這種做法的後果,那就是一件事變成了兩件事,你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周律師心裏就很不得勁兒。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她只需要找到銀行,讓他們配合調取ATM機位置的視頻,這事情就能很簡單的結束掉。

    但是因爲姚有柱打人,而且還把人給打傷了,這就反而成了最難處理的事情。

    之前說是攔住沒讓他們做傷情鑑定,也是想利用相互之間對法律的瞭解差異,來取得一個對姚有柱最有利的結果。

    但如果傷者自己明白過來,或者是有人提醒,他們不想協商解決,那姚有柱該賠錢還得賠錢,該被拘幾天還得拘。

    “好了,這些問題現在不說了,我回來就是想問一下,如果要賠償傷者,多少錢你能接受?”這纔是周律師急匆匆回來的原因之一。

    她是杜衡的私人法律顧問,有些時候她就可以替杜衡做主了,但是今天這事情,她還真替杜衡做不了主,當然更不能替姚有柱一家做主。

    而隨着她的問題問出來,姚有石嫂子立馬就懵住了。

    她在他們家確實是主事的人,但再怎麼說,她還是一個沒念過幾年書的農村婦女,她哪裏知道到底該賠多少錢。

    再說了,她現在手裏根本就沒有錢,就是想賠也賠不了。

    好在這時候杜衡說話了,直接打消了姚有石嫂子所有的後顧之憂,“周律師,我們都不懂這方面的事情,這件事情你就全權負責吧,不管最後賠多少,這錢我來出。”

    周律師點點頭,“行,那我明白怎麼做了。

    另外,我在回來的路上打印了一份委託代理的合同,這個需要這位女士在上面籤個字。”

    而這又是她不打電話必須回來的另一個目的。

    雖然她知道回來之後,杜衡大概率會把這件事就像剛纔答應的一樣攬下來,但是她作爲一名法律人士,她得把很多東西想到杜衡的前面。

    拿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之後,周律師又一次匆匆而去,這時候壓力又來到了杜衡的身上,他得儘快的想辦法上手治療姚有石的父親。

    畢竟現在的治療,不管是謝醫生還是他,都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在續命,屬於是盡人事聽天命。

    這要是耽擱的時間越長,老人出意外的機率就越大,而且因爲老人呼吸衰竭,肺功能的缺失已經影響到了心臟功能,時間越長,風險越多的同時,病情的危險性和複雜性也在同步增加,這也會進一步影響後續治療的。

    萬一拖得久了,中藥也沒辦法起作用,那才叫後悔呢。

    但是在這西南邊陲縣城,杜衡也是有點力不從心。

    心裏煩躁,而老人身邊暫時他又出不上力,他便走出病房想要一個人轉轉,慢慢的想個解決辦法。

    “老杜,杜衡?”

    剛到一樓,杜衡便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而且聽稱呼還和自己應該很是熟稔。

    但是當他回頭後,他只看到了一個臉賽大餅,腰如水桶的男人,挺着那張滿是肥肉,卻又異常驚喜的臉,帶着那走一步都要顫三顫的腰和胸,往自己這邊快步走來。

    整體目測,絕對接近三百斤。

    杜衡不由的多看了兩眼,而在這觀察當中他發現,對面走來的男人眼熟,有那麼一點點的眼熟。

    但是在這細微的熟悉當中,卻又從腦海中找不到任何與之能重合的人。

    誰啊?

    因爲太胖,或者是太虛,當男人快步走完這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到達杜衡面前的時候,整個臉部開始變得油光鋥亮。

    而這也影響了杜衡進一步的判斷,讓他還是沒有想起來這是誰。

    胖子走到杜衡身邊,很是興奮的直接伸手,一巴掌就拍到了杜衡的肩膀上,“我去,你小子這什麼表情,是不是當了這什麼鳥專家,就不認識老同學了?”

    好熟悉的林城普通話,還是老同學,杜衡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了一個身影,但差距太大,而且兩者之間根本就找不到相似點。

    除了眼神有點像。

    “艹,你不會還沒認出來我來吧,我艾敬寬啊。”男人很不爽的開始自報家門。

    什麼是震驚?

    這就是震驚!

    杜衡從來沒有哪一刻猶如現在一樣,對震驚這個詞有這麼深刻的體會。

    “艾敬寬,老艾,錦州中醫大艾弗森?”

    杜衡眼神從上到下的不停打量眼前之人,想從他的皮、他的骨、他的肉,甚至是他的毛髮之中,找出那個曾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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