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醫生不缺錢 >1123 點刺+拔火罐
    樓國章突然來這麼一句,把身邊的曹源清和老尤頓時給整的楞住了。

    但惟獨杜衡自己,在樓國章說完之後,他全身的肌肉悄悄的緊繃了一下。而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不論是出於本心,還是因爲早晨的夢魘影響,導致這一路上他對樓國章的態度,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改變。

    不過他現在也不是毛毛糙糙的小夥子了,意識到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後,便迅速的做出了調整。

    “樓醫生爲什麼這麼問?”杜衡用帶着詫異的眼神看向了樓國章,語氣中更是有着濃濃的不解。

    樓國章面色平靜的看着杜衡,但是眉心卻輕輕的皺了一下,“一路過來,咱們雖然大部分時間在騎車,但是每次休息的時候,我都感覺杜教授好像在刻意的遠離我。

    是不是因爲我家裏的事情。。。”

    “老樓!”旁邊的曹源清輕聲呵斥,直接打斷了樓國章後面的話,“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看是你心裏有疙瘩想不開。

    杜教授怎麼會對你有意見,昨天杜教授還說了,要是有人冤枉你,他會聯繫更上面的人幫你出面。

    你怎麼能這麼說杜教授,快道歉。”

    樓國章沉默着看着杜衡,杜衡也是不解的眼神看着樓國章,對視的眼神沒有出現絲毫的躲閃。

    兩秒鐘後,樓國章忽然笑了一下,只是笑容看起來有點苦澀,“對不起杜教授,老曹說的沒錯,是我自己心裏有疙瘩,總感覺誰看我都是帶着一樣的眼光。”

    “沒事,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正常人都會難以接受的。”

    “謝謝杜教授體諒,咱們進去吧。”

    樓國章道了歉,杜衡也順勢接受,一絲不和諧也就悄然消弭於無形。

    幾人面前說是門,其實也就是幾根木頭樁子,沒有絲毫阻攔的作用,只是起到一個象徵性的意義。

    而這種現象,這一路走來非常的常見,甚至更多的家庭,連這種象徵性的‘門’或者‘牆’都是沒有的。

    這種情況與金州農村就有着非常的區別。

    在金州,或者說在整個西北,農村的家庭幾乎家家都有院牆和大門,就算牆是土牆,門是兩塊薄薄的破木板,那也必須得有。

    這風俗差異,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讓杜衡這個從小在西北長大的土包子,算是又多漲了一份見識。

    穿過‘門’,靠着屋子的邊緣向右一轉,就算是進到了家裏。

    只是剛轉過彎,一個黑影兜頭砸了過來。

    也就是走在前面的樓國章眼神好,停住腳步的同時,還往後稍稍的退了一步。

    剛好就是這一步,躲開了飛來的黑影,隨即便聽到“啪”的一聲,一堆碎片瞬間在杜衡幾人的腳邊散開。

    幾人這纔看清,剛纔飛來的是一個拳頭大小的褐色罐子。

    這是不歡迎他們,還是說單純的湊巧了呢?

    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罐子飛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前方的門口處,倚靠着門框站着一個少年,精瘦!

    頭髮略長,土黃色,油膩程度有點過重,絲絲縷縷的都快貼到頭皮上了。

    上身一件緊身半截袖T恤,下身則是黑色七分褲,嗯~~~也是緊身的,腳上則是一雙拖鞋。

    鬼火少年?!

    而此時的小夥根本就沒有看拐角處的杜衡幾人,只是昂着下巴,眼神中滿是倔強、挑釁,甚至是不屈的神色,看着院子中間,那個坐在小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抽菸鍋的老漢。

    老漢面朝屋門,面色平靜而淡然,慢慢悠悠的吸着煙,翹着的二郎腿則是很有節奏的上-下-上-下。

    淡然與激昂的衝突!

    青春與暮年的對抗!

    只是僵持了十幾秒後,老漢依然淡定,而依靠在門口的少年,倔強依在,情緒卻變得急躁。

    又堅持了幾秒,就在杜衡等人憋不住想要說話的時候,少年率先敗下陣來,冷哼一聲朝着杜衡等人走來,隨即輕輕擦肩而過。

    少年雖然率先認輸,但是急速起伏的胸膛,卻也能看得出,少年心中燃燒着一股火焰。

    只是太過乾瘦的身軀,好像並不能更好的傳遞他的憤怒。

    杜衡幾人很是不解,但是樓國章好像清楚發生了什麼,在少年擦身而過的同時,他還對着少年笑了笑。

    只是憤怒的少年並沒有理會他。

    而樓國章也不尷尬,少年過去之後,他便帶上一絲的微笑朝前走了過去,隨後和坐在院子中間的老漢聊了起來。

    聊的什麼杜衡聽不懂,但是看着樓國章時不時指向他的手指,杜衡明白,他們應該是在聊自己。

    交談了沒一分鐘,老漢把手裏的煙鍋在鞋底上輕輕的敲了敲,隨即站起身去屋裏拿了幾個小板凳出來。

    “牙。。。哦,杜教授是吧,看着很年輕啊,多大了?”

    幾人小板凳上坐定,老漢重新拿出了菸袋,又開始往煙鍋裏添菸葉子,不經意間說出了一口帶着濃重口音的普通話。

    但,杜衡聽懂了。

    “黎師,我今年三十三了。您叫我小杜,或者叫我名字都可以,您叫我教授,我這有點不好意思。”

    “哦,三十三啊,那還小。”老漢拿着打火機點着了煙鍋,吧嗒吧嗒抽了兩口後說道,“聽國章說你也是大夫,而且水平非常高,那我叫你杜大夫吧。”

    杜衡恭敬的點點頭,“可以的黎師。”

    老漢抽的是旱菸,那煙味讓這幾位不抽菸的人,着實有點受不住,但是老漢卻根本就不管他們,而是一個勁兒的吞吞吐吐。

    杜衡還好,自己大哥杜平之前就抽菸,他早就接受薰陶,後來在衛生院工作的時候,鄉親們來看病的時候,大部分也都是抽旱菸的,所以也是鍛煉出來了。

    但是老尤頂不住了。

    作爲一個精緻的首都公務精英人士,哪遭受過這等煙熏火燎?

    堅持了沒一分鐘,終是咳嗽着主動往後挪了兩步。

    老漢沒管,還是自顧自的抽着。

    杜衡見老漢不說話,便想主動提起話題,但嘴剛張開,老漢卻慢悠悠的開了口,“你們來的目的呢,國章剛已經給我說了,所以不用擔心,你想問什麼就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都告訴你。

    但是在這之前呢,我也有個問題,就是那個什麼師承,能不能詳細的給老漢我說說。”

    哎呀,這是個好溝通的的老先生啊,和資料說的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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