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款款走來,自帶香風,讓人止不住血脈噴張,心跳加速。
此時,客棧內還有其他的男住客,忍不住看了一眼後,就連忙轉移視線。
這些人並非是什麼正人君子,卻絲毫不敢對老闆娘動歪心思。
因爲老闆娘很邪門,在洞房花燭夜新郎暴斃,而後婆家人更是莫名遭遇橫禍相繼去世,一大家子人整整齊齊全被她剋死了。
後來也有不信邪的色胚,垂涎老闆娘的美色,結果都遭遇了不詳,下場很慘。
故而,老闆娘雖然美豔動人,但知其底細的人卻不敢有任何不軌念頭。
老闆娘看到紀默一行都是新面孔,笑得那是一個燦爛。
她那妖媚的眼神首先落在王穩建身上,也不避嫌,熱情地上前挽住其強壯的臂彎,軟聲細語問:“這位小阿哥,不知可曾娶妻?”
紀默直呼好傢伙,王穩建算是撈着了。
要知道福來客棧門面雖小,但後面可是連着一大片庭院,證明這老闆娘家底殷厚,妥妥的富婆一個。
王穩建若是跟老闆娘好上了,自己這做老師的,以後必然能跟着沾光,喫香喝辣,衣食無憂。
“撒手,不然我直接給你剁了。”
王穩建絲毫不解風情,長刀拔出一半,語氣冰冷。
他“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的境界已經修煉得頗深,視女人爲粉紅骷髏,絲毫不動心。
“死鬼,無趣。”
老闆娘狠狠白了王穩建一眼,立刻鬆手,轉身走向軒陽,笑吟吟說道:“這位公子好生俊俏,不知是否已有婚配?”
“這位姐姐,你確實蠻不錯的,可惜姿色稍微差了那麼一丟丟,我們不太般配。”
軒陽甩了一下頭髮,露齒淺笑,那剎那的風情傾國傾城。
頓時,周圍的男住客止不住眼睛發直,一顆心猛跳。
甚至有人氣息變粗重,暗咽口水。
老闆娘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但更扎心的是,竟無力反駁,軒陽確實比她還要有女人味。
她向來對自己的容顏有信心,此刻卻深受打擊。
紀默嘆息,年少不知軟飯香,這兩個憨憨學生還是太年輕啊,只需從了這老闆娘,得少奮鬥好幾十年。
他就覺得老闆娘很不錯,若是能稍微矜持那麼一點點,別太奔放,就完美了。
“咳咳……”
紀默清了清嗓子,等着老闆娘轉身與自己撩騷,想着該如何表現才顯得有內涵而不輕浮。
然而,老闆娘卻真的變矜持了,瞥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嫌棄之意,並不打算與他說話。
紀默凌亂了,自己也不差啊,咋回事,爲何被嫌棄?
王穩建五大三粗,不懂風情,軒陽太過陰柔,沒有男子氣概。
自己無論哪個方面,都算出類拔萃,怎麼就沒被看上呢?
雖然沒想過要喫軟飯,但沒被搭訕,就覺得不得勁,有挫敗感。
“我覺得這女人,不對勁。”
宋薇茜盯着老闆娘的身影,秀眉緊蹙。
紀默點頭,十分認同:“是不對勁,其實我也不差,飲食也偏好喫軟的,她的眼光肯定有問題。”
或許是女人的第七感,又或者是強者的直覺,反正宋薇茜就是感覺出了端倪。
她覺得,老闆娘對王穩建和軒陽圖謀不軌。
紀默低聲嘆道:“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常。”
這句話,頓時就戳痛了宋薇茜,因爲她正是處在這個年齡段。
於是乎,惡狠狠地瞪着紀默,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咽。
同樣對老闆娘產生敵意的還有睚眥,它隱隱從對方的身上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但對方身上的香氣有古怪,讓它無法正確辨別。
“先生,要不我們另換家客棧吧。”
林夢萌覺得自家老師也不太對勁,有要喫軟飯的苗頭,怕會莫名多出一個便宜師孃。
“現在,整個赤璋城人滿爲患,只怕除了我這裏,不可能還有住宿的地方。”
老闆娘輕搖團扇,不鹹不淡地說道。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媚笑,進了她的客棧,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先在這落腳再說。”
紀默當即做了決定,可不想露宿街頭。
登記入住信息時,老闆娘露出了一絲愕然,視線在林夢萌、軒陽、王穩建身上流轉,忍不住問:“你們真是來自排名倒數第一的琅琊書院?”
“有什麼問題?”
宋薇茜沒好氣地反問。
“淺水出蛟龍!”
老闆娘隨手丟出五把客房鑰匙,讚歎了一句,飄然離開。
“什麼意思?莫非她能看出林夢萌三人的不凡?”
宋薇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王穩建刀意內斂,已經到了收發隨心的境界,林夢萌和軒陽一個是特殊體質一個是特殊血脈,若是不展現出來,即便是凡仙境也未必能看出底細。
爲何此人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呢?
紀默一行在福來客棧住了下來。
距離學院排位爭霸賽開始還有三天時間,他們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狀態面對比賽的到來。
接下來,紀默也終於發現老闆娘確實不太對勁。
經常有意無意在王穩建和軒陽的房間附近出現,甚至在暗地裏偷偷窺視,動機不純。
第二天夜裏,老闆娘終於按捺不住了,想要趁着月黑風高,潛入軒陽房間行不軌之事。
在她偷摸着要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靠近,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闆娘嚇得心驚肉跳,當回頭看到是紀默後,更是瞠目結舌。
她從未想過有人能無聲無息地接近自己,更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她一開始就沒放在眼裏的紀默。
她本以爲,能夠對她造成一絲威脅的,也就只有宋薇茜。
想不到看走眼,原來這個看似凡人的傢伙,纔是陰險最狡詐的存在。
“老闆娘,軒陽還是個孩子,你有什麼,衝着我來。”
紀默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