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穩建心中無女人,但終究是血氣方剛的小夥,也免不了有反應。
他有些惱火自己還是修行不夠,定力不太足,厲聲道:“故意春光外露,想要亂我心緒,這是沒用的。”
啥?
故意春光外露?
方桐氣得直跺腳,該死的男人,竟然這般羞辱於她,這軟甲明明就是你割破的,你竟然做賊喊抓賊,太不要臉了。
她俏臉赤紅,這是怒到了極致,身體的綠芒璀璨如火,宛如要燃燒起來一般。
領域之內,所有的植物搖曳,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
而無數藤蔓沖天而起。
所有的植物鋪天蓋地,瀰漫着毀滅氣息,瘋狂地朝着王穩建席捲而去。
“哎,我一直以爲小王是老實人,想不到這般會調/戲妹子,看來每一個男人身體都藏着一顆悶/騷的心吶。”
紀默感嘆。
這方桐估計都被王穩建氣得要死了,胸膛劇烈起伏着,若非不是軟甲質量夠好,只怕都要當場崩裂開來了。
“還不是你教出的好學生。”#@$&
宋薇茜斜眼瞪着紀默。
琅琊書院雖然排位低,但風評一向還是不錯了。
如今被王穩建這般一鬧,估計名聲大燥。
當然並不是好名聲,肯定會被視爲不正經的學院,被外人指指點點。
“宋姑娘,依老夫看,這王穩建或許使用的是攻心之策,方桐的心緒明顯亂了,或許會因此露出破綻,讓王穩建有機可乘也不一定呢。”%&(&
有一位長老爲王穩建說話。
畢竟是比賽嘛,言語攻擊也是一種不錯的手段,他就很欣賞王穩建,覺得這小子心思細膩,很機智。
另外一個長老提出不同意見:“激怒方桐這種對手並非明智之舉,她一旦發起飆來真的十分恐怖。不久前,一位帝境後期的大妖,就活生生被她絞成了肉碎。當然那時是在一處原始山林內,方桐佔據了天時地利,但也證明她爆發起來,戰鬥力是何等的可怕。”
此言一出,周圍人皆心驚,開始爲王穩建擔憂起來。
果然,王穩建陷入了困境。
周圍全是飛濺的木葉、穿插的枝條,舞動的藤蔓封/鎖四周,讓他可閃躲的位置越來越少。
王穩建出刀如風,凌厲的刀意瀰漫全身,周圍全是閃爍的刀芒。
他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任憑風高浪急,依然沒有傾覆。
“琅琊書院的這位學生不得了,刀法境界已經到達了登峯造極的地步,年紀輕輕對刀術就有此等造詣,當真舉世罕見。他的老師一定很了不起,教出如此厲害的學生。”
“方桐的進攻,哪怕是帝境中期抵擋起來也喫力。沒想到王穩建單憑刀術,就能抵擋住如此猛烈的攻擊,太優秀了!”
王穩建的驚豔表現,得到了場上不少人的讚賞。
特別是一些使刀的修士,更是心癢無比,決定以後要向王穩建好好請教。
雖然他們都是老前輩了,但不得不說,刀道一途,王穩建走得比他們都還要遠。
紀默聽到有人誇讚自己,表情略顯尷尬,十分不好意思,他真沒教王穩建刀術啊。
而王穩建的刀法核心“心中無女人,刀法自然神”若是流傳出去,那得禍害多少人吶?
“紀默,你教那門‘心中無女人’的練刀之術,是不是故意的,居心不良?”
宋薇茜帶着疑惑之色。
一開始接觸紀默,就聽到他帶女學生進小樹林。
那時候宋薇茜就覺得紀默不正經,後來誤會消除,她又覺得紀默實在太過正經。
如今仔細回味,又覺着紀默居心叵測,極有可能在下一大盤棋。
細想,男同學都練刀無心女人,書院那麼多青春活潑的女學生單着,豈不是便宜了紀默這王八蛋。
軒陽眼珠子發光,目瞪口呆,紀先生胃口這麼大的麼,莫非是要將整個書院納入後宮,實在太厲害了。
這纔是真男人的楷模啊,看來我在泡妞一途,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多着呢。
“怎麼可能,我不是這種人。”
紀默連忙辯解,這是哪跟哪嘛。
“先生,你真圖謀不軌也沒關係。回去後我就將全書院的男學生全揍一遍,讓他們別惦記書院裏的女/同學。”
林夢萌捏着小拳頭,打算要爲恩師排憂解難。
“哎喲喂……”
周圍不少色胚朝紀默猛眨眼,一副原來你是這種人的表情。
咔嚓!
戰臺上。
傳來了金屬破碎的聲音。
原來是王穩建手中的那把柳葉長刀已經承受不住,出現了裂痕。
方桐的進攻實在太密集了,王穩建不知道揮了多少刀,經歷了多少次的能量衝擊。
這把刀材質終究是太差,最終直接崩碎,化爲漫天的鐵屑。
“很好,勝負即將分曉,我們要贏了。”
一直密切關注比賽過程的杜慕白興奮地大吼。
失去長刀後,王穩建陷入危險之中,已經無法抵擋住方桐無窮無盡的攻擊。
他化身疾風,身形飄忽不定,但是依然無法躲避那漫天的攻擊。
飛舞的枝葉割破他的肌膚,劃出好多血痕。
“認輸吧,這種攻擊的強度,非帝兵不能抵擋,你沒有任何勝算。”
方桐有些得意,除非用帝兵,否則王穩建拿出再多的垃圾兵器,也免不了崩碎的結果。
木葉飛舞不息,只要她的靈力不枯竭,攻擊就不會停歇。
而她的特殊體質,讓她能快速地吸收天地靈氣,這種攻擊她起碼能連續一天。
上次得罪她的那位帝境後期大妖,就是被她活生生給耗死了。
王穩建沒有回答方桐,腦海中浮現出前段時間,和紀默的一番對話。
“先生,刀法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嗯,手中無刀,心中有刀,人刀合一,萬物皆可一刀斬開。”
這番話,當時王穩建並未理解。
如今長刀崩碎,他手中沒有武器,心中有所感觸,竟然在這種關頭,頓悟了!
“先生,我明白了,我終於領悟了你那番話語的真諦。”
王穩建興奮地大叫,開心得像一個稚子。
紀默:“???”
我教你啥了?
你又明白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