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冒險者駐紮的營地。
這個冒險隊伍足有數百人,整體實力非常強大,散發凡仙境能量波動的強者,就有十多位。
其中,一個男子非常亮眼。
他身穿白衣,面冠如玉,身材修長,俊美的臉龐掛着一絲放蕩不羈的笑意。
此時,他正在撩身邊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陳倩妹妹,餓了沒,要不我下面給你喫。”
男子深情地盯着貌美女子,眉毛一挑,“我下的大碗寬面味道一級棒哦,一定會讓你回味無窮的。”
說話的時候,還猛地眨了幾下眼睛,一直放電。
男子叫吳籤,西域一流勢力十湖寨的少當家,不但身份尊貴,實力也是不凡,有着凡仙境五重修爲。
他的年紀已經不小,卻保持着年輕俊美的外貌,不知道霍霍過多少無知少女。
“吳哥哥,討厭,你真壞。”
陳倩顯然也不單純,明白了對方話語的不正經,羞答答地錘了吳籤幾下。
吳籤則趁機一把抓住陳倩的小手,撓着對方的手心,笑道:“我那裏壞了,你跟我說說。”
“聽說你紅顏知己無數,惹下許多風/流債,最喜歡哄騙無知小姑娘。”
陳倩假裝抽回小手,有些喫味地說道。
“都是別有用心者造謠,惡意中傷,那些個王八羔子見不得我的好。”
吳籤斷然否認,一臉認真地說道:“當然我是有過一些女人,不過都是她們覬覦我的身份地位,想要攀高枝,我對她們不過是逢場作戲。對倩妹妹你可不一樣,是認真的,是真心實意奔着結婚去的。”
說話間,趁機將陳倩拉入懷裏,一雙不老實的手就摸了過去。
“你若真心對我,就幫我殺了封魔城的紀黑頭,還要剷平夕霞山莊。我父親陳進是被紀黑頭和杜霂害死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們都得死。”
陳倩半推半就,沒有反抗,任由對方的大手胡作非爲。
其實對於父親陳進的死,陳倩並沒有多大的仇恨,可陳進成了通天閣的棄子,被當作替罪羔羊,連累她也被通天閣趕了出來。
原本陳進乃是通天閣的核心長老,她在通天閣的地位也是無比尊貴,人人追捧。
可如今陳進成了人族敗類,她爲此受牽連,失去了一切,故而對紀默和杜霂那是恨之入骨。
吳籤霸氣地保證:“倩妹妹放心,那紀黑頭也殺了我一位族叔,我定不會饒過他,夕霞山莊算不了什麼,日後找個合適藉口,定將其剷平爲倩妹妹出氣。”
“吳哥哥,你要說話算話,可不能敷衍我……啊……死鬼,別亂摸呀。”
陳倩臉色坨紅,這吳簽好不老實,大庭廣衆之下,就抓她那。
周圍那麼多人呢,好難爲情的說。
吳籤顯然是個中老手,蕩笑着說道:“倩妹妹,你身體虛火很旺哦,去我帳篷吧,我的吳痛鍼灸術很厲害的,我給你扎幾針,好好治一治。”
說着,就猴急地拉着陳倩往帳篷走去。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朗兢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看守營地的修士,顯然也認識朗兢,並沒有阻攔,讓他進了營地。
“吳籤哥。”
朗兢飛快來到吳籤身前,滿臉的興奮,感覺這次大仇得報了。
“你誰啊?”
吳籤滿眼怒火,黑着臉。
都這個關頭了,還有不識時務的來壞他好事,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朗兢滿臉堆笑,可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當初,在豔芳樓的時候,吳籤可是跟他搭肩摟背,稱兄道弟的,沒想到現在翻臉不認人,假裝不認識了。
都說男人一起逛過花樓,比一起出生入死還能增進友誼,原來都是騙人的。
“胡說八道,我吳籤光明正大,爲人清白,怎麼可能去逛花樓呢。我與你不熟,休要污我名聲。”
吳籤當然不可能會承認,這種事情怎麼能讓陳倩知曉。
陳倩暗中想笑,人家只提豔芳樓,又沒說是一家花樓,你自己就暴露了,這不明擺着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她很是好奇,曾聽過一些八卦,說吳籤中看不中用,身子兒虛,這一晚點十幾個蛇女是不是誇張了些,他受得了嗎?
光明正大,爲人清白?
朗兢都忍不住當面對吳籤吐口水,你這老色胚禍害過多少清白姑娘,還有臉皮說這話,不怕天打五雷轟的嗎?
別的不說,上次豔芳樓你丫的玩完不想給錢,還不是我幫你擦的屁/股。
“倩妹妹,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你要信我。我是那種會逛花樓的人嗎,不可能的嘛。”
吳籤連忙對陳倩解釋,極力證明自己真的是正經好男人。
“吳籤哥,我知道一件仙器的信息,原本是特意來告知你的,想不到……哎!”
朗兢假裝嘆息,轉身就要離去。
“仙器!”
吳籤身軀一顫,立刻就變臉,大步上前去摟着朗兢的肩膀,笑容滿臉地說道:“朗兢兄弟,哥跟你鬧着玩呢。我們可是一起逛過花樓,玩過蛇女的過命交情,親如手足兄弟,怎麼可能會把你忘記。”
陳倩聞言,頓時凌亂了。
她本以爲女人變臉夠快,想不到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吶。
一秒前,吳籤還信誓旦旦不認識朗兢,沒逛過花樓,可現在就自己打自己臉。
最重要的是,他一點兒也不尷尬。
這時候,陳倩有些後悔了,找吳籤這種人爲自己報仇是不是正確的?
別最後被這廝喫幹抹淨,佔光便宜,什麼都得不到吧。
奔結婚去的?
我信你個鬼,必然是哄騙無知少女的下作手段。
陳倩外表看似單純,但心思很深沉,看得比誰都清。
仙器兩個字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頓時豎起耳朵偷聽。
吳籤非常熱情地與朗兢寒暄,大有一天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若不是剛見識到吳籤先前的嘴臉,只怕朗兢還真的認爲吳籤將自己當兄弟了。
“人類,當真是無比陰險啊。”
朗兢心中無比鄙夷,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無比感動的模樣。
“好弟弟,你當真知道關於仙器的消息?”
吳籤話鋒一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朗兢也是演技派,露出悲傷之色,哽咽道:“說起來一把傷心淚,還得仰仗籤哥爲我報仇雪恨。”
他捏造事實,說自己千辛萬苦挖掘出一件仙器,卻被玉家聯合紀默給搶走了,族人也被殺了個精光。
“走,快帶路,哥去幫你把仙器搶回來。”
吳籤兩眼放光,這件仙器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