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山峯起伏,靈氣氤氳,山嶺間雲霧如炊,山澗溪水環繞,梧桐樹連綿成片。
不得不說這兒的景色如畫,美得不得了。
並且因爲地下有靈脈的緣故,靈氣非常濃郁,算得上是一處修煉聖地。
飛鳳嶺也正是佔據了這麼好的地方,傳承了數萬年,屹立不衰,成爲玄靈界的頂級勢力。
若是以往,平日裏飛鳳嶺應該是人聲鼎沸,羣妖奔騰,一片繁榮景象。
可如今,這裏一片寂靜。
外圍連個看山門的人影都見不到,飛鳳嶺的所有人都躲在腹地,苟在護山大陣內。
“這羣龜孫子,還真的跟烏龜一樣,躲在大陣裏面不出來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一鍋給端了。”
軒陽的話語很有爺們兒氣概,但語調軟糯,聲音嬌柔婉轉,柔和清脆。
跟屁蟲奧利給連連側目,不時偷瞄着軒陽,眼神十分的不對勁。
南域衆人來了。
以黑玫瑰和小阿璃爲首,直衝飛鳳嶺腹地。
沿途上也有一些禁制和迷陣阻擋,但絲毫攔阻不住南域一羣喫貨的腳步。#@$&
“老祖,大事不好了,南域的那夥人殺過來了。”
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飛鳳嶺響起,引起巨/大的騷動。
飛鳳嶺的老祖名爲孔呈,身材魁梧,滿頭赤發,肌膚佈滿奇特的妖紋,露出了驚慌之色。
他有想過鬼界入侵失敗後,飛鳳嶺肯定會被秋後算賬,但沒想到清算來得那麼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那……那個兇殘的紀魔頭來了麼?”%&(&
孔呈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提到紀默的時候,身體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顯然,內心對紀默無比忌憚。
門下回報:“並沒發現紀魔頭的身影,領頭的是洛璃。”
“紀魔頭當真沒來?”
孔呈再三確認紀默沒出現後,神情大定,臉上的那抹恐慌之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恢復穩如老狗的神態。
他心中只害怕紀默一個,至於其他人,壓根就不放在眼裏。
南域那些年輕人確實十分妖孽,但終究還是太年輕,境界不高,翻不起什麼風浪。
雖然南域那夥人手中有仙器,但他同樣也有,並且能發揮出仙器的大部分威能,足以橫掃南域這夥人。
“慌什麼,這些人真的是狗膽包天,當真以爲我飛鳳嶺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他們這是自投羅網,我正好生擒洛璃作爲人質,讓紀魔頭投鼠忌器,不敢來找我們麻煩。”
孔呈冷笑,滿臉狂妄。
轟!
忽然。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一陣地動山搖。
這是王穩建等幾人強勢出手,正在攻擊守護陣法。
“哼,這可是我飛鳳嶺傳承數萬年的護宗大陣,即便是普通的仙人,也難以攻破,這些人腦子秀逗了,想要蚍蜉撼樹嗎?”
孔呈一臉譏諷之色,快步走到外面,想要看南域那夥人面對堅不可摧的守護大陣,無能爲力的模樣。
最好是讓南域這夥人先消耗掉大量的靈力,然後他就可以花費更小的代價,活捉這夥人。
然而,他剛走到屋外,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守護陣法形成的那層防護罩,居然已經佈滿了裂痕。
才那麼一會兒的功夫,護宗大陣似乎就要被攻破了。
孔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宗門的守護大陣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不堪一擊,這麼快就要被攻破了?
“給我破!”
一聲暴喝在天空響起。
只見一個人影渾身發出熾盛的光芒,如同太陽般耀目。
旋即如流星般,猛地從半空中砸了下來。
奧利給爲了在軒陽面前表現出男子氣概,居然要以血肉之軀撞/擊防護罩。
而也真的被他給裝到了。
已經佈滿裂痕的防護罩,已經承受不了如此恐怖的衝擊,瞬間就破碎了。
飛鳳嶺的生靈都驚呆了。
不是說宗門的守護大陣,就連尋常的仙人都無能爲力,怎麼那麼快就被南域這夥人擊破了。
不過當他們看到對方的裝備後,一個個驚得下巴都要掉到腳板上。
不是吧,不會是真的吧?
這是得有多少件仙器吶?
他們只覺得眼睛都被閃花了,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只見南域那邊流光溢彩,仙靈之氣瀰漫,一道道仙芒璀璨,那是仙器特有的光芒,足足有好幾樣。
孔呈也嚇傻了,事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對方什麼時候又多了兩件仙衣。
而且從散發出的耀眼光芒推斷,這兩件仙衣的品階並不低,屬於高級仙器,威力大得驚人。
仙器不是稀罕物嗎,怎麼在南域那邊越來越多,照這種趨勢下去,豈不是人手一件了?
孔呈感覺到巨/大的壓力,當即一揮手,飛鳳嶺的那件鎮宗仙器便出現在手中。
這是一把五彩色的羽扇,由四十九根色彩斑斕的羽毛組成,流動着淡紅色華光,有恐怖的熱量涌動。
手持仙扇,孔呈這纔多了幾絲底氣,但還是覺得頭皮發麻,額頭上冒出冷汗。
“你就是飛鳳嶺的孔呈吧?傳聞你擁有鳳凰血脈,是不是真的?”
阿璃瞪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望着孔呈,嘴角忍不住流下晶瑩的口水。
“哼,既然知道我的跟腳,那還不速速離開,得罪鳳凰一族,你們絕沒有好果子喫。”
孔呈裝出一副高傲的嘴臉,然後激活體內那縷斑駁的鳳凰血脈,想要嚇唬住阿璃。
鳳凰一族是出了名的護短,得罪任何一頭鳳凰,就是得罪了整個鳳凰族羣。他這是打算狐假虎威,用血統來保護自己。
“你一隻雜毛雞妖裝什麼鳳凰?臭不要臉。”
慧能開口,直接揭穿了孔呈的真實身份。
他日夜研究紀默賜下的那幾部經文,佛法無比高深,修成了天眼,一下子就看穿孔呈的底細。
孔呈是擁有了一絲鳳凰血脈,但十分稀薄,壓根算不上鳳凰族。
不過也算得上珍禽異獸,絕對大補。
孔呈氣得七竅冒煙,你這禿驢纔是雜毛雞,你全家都是雜毛雞,老子是一頭孔雀,有着鳳凰血統的孔雀。
他正要爭辯,但阿璃說出的一番話,讓他氣得差些當場暈厥過去。
小阿璃天真地問:“雜毛雞,你肉肉好喫麼,柴不柴?”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孔呈氣得七竅生煙,這是幾個意思,將他當食物了?
這他可忍不了,嗷嗷大叫:“有種別仗着仙器多,可敢與我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