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莽露出輕蔑的笑意,冷笑道:“也別說我們青丘刻意刁難你們,只要你們虛空劍宗能闖到迷魂煉心陣第七層,就算你們過關了。”
“七層?太沒難度了,我就闖完十三層又如何。”
二愣子吸溜了一下鼻涕,滿臉的傲氣。
祖師爺說要給宗門長臉,他自然要拿出最好的表現,狠狠打青丘妖門這些傢伙醜陋的嘴臉。
然而,二愣子的這番話語,卻惹來周圍一陣狂笑。
十三層?
你吹牛也別那麼離譜好麼。
迷魂煉心陣的可怕他們最清楚不過,就算是赤莽,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闖到第八層而已。
即便是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塗山明月,也只是走了第九層,還爲此引發了心魔,差些墮入魔道。
即便是青丘妖門門主赤狄,也未必能安然無恙闖過迷魂煉心陣第十三層。
赤莽一陣狂笑,嘲諷道:“就你這鳥樣,能闖過十三層,我就舔你的腳指頭。”
二愣子愣了一下,滿臉嫌棄地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癖好,那我勉爲其難,依了你這一回吧。”
“你……”
赤莽氣得跳腳,臉都氣綠了。
而二愣子高傲地揚起頭,大步邁入迷魂煉心陣中。
“你們虛空劍宗屁點本事沒有,口氣倒是不小,太過狂妄是會丟小命的。”
七尾天狐盯着司馬弘風,無比的失望。
想當年空虛大仙創下虛空劍宗,威震整個仙靈界,如今這些草包徒子徒孫,只會丟他們老祖宗的臉。
司馬弘風不滿地迴應:“仙子,你這什麼話,二愣子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在你眼裏說實話就是狂妄,那我無話可說。”
七尾天狐頓時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她怒視司馬弘風,奚落道:“我看是你貪生怕死,故意讓門下弟子去闖關送死,無恥。”
她認爲,若是司馬弘風親自出馬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能闖到第七層的,但這個老東西卻讓一個年輕弟子出馬,真不要臉。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們是怕你們青丘妖門太難堪,所以纔派出最弱的一位。否則我只需讓我們的鎮宗之驢出馬,一蹄子就能平了這迷魂煉心陣。”
司馬弘風趁機裝起來了。
不過說的也是大實話,算起來,虛空劍宗來的三人一獸,確實是二愣子的實力最低。
七尾天狐一陣冷笑,覺得司馬弘風信口雌黃,胡吹神侃,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
她瞥向紀默,意思是說,你裝什麼大尾巴狼,真派最弱的你就該讓這個小白臉去闖關纔有說服力。
紀默看懂了對方的意思,眉頭一挑:“小狐狸,你這什麼眼神?我其實很強的好不,像你這樣的,我一拳就能打得你嚶嚶嚶。”
七尾天狐頓時氣得柳眉橫豎,這虛空劍宗一個個都是些什麼玩意,那怕是司馬弘風也不是自己對手,如今一個臭小子,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不知道地厚天高。
正當七尾天狐忍不住要出手教訓紀默的時候,旁邊有驚呼聲響起。
“天哪,不可能,虛空劍宗那小子才這麼會功夫,就闖到了第三層!”
很多青丘弟子都無比意外,想不到二愣子的進度會這麼快。
七尾天狐頓時也顧不得教訓紀默,轉頭看向迷魂煉心陣。
而此時,第四層的亮光閃起,說明二愣子已經成功闖入了第四層。
“呵,每深/入一層,難度也成倍遞增,你不慢慢調整,循序漸進,這般快速亂闖,最終一定會引發心魔,落個悽慘下場。”
赤莽發出冷笑,以自身的經驗判斷,二愣子死定了。
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二愣子闖關的速度似乎沒有停歇,勢如破竹一般勇往直前。
五層!
六層!
七層!
他終於成功達到了定下的考驗目標,但卻沒有停止腳步,強勢闖入第八層。
這個成績,已經和赤莽持平了。
這也就意味着,二愣子的道心之堅韌,不在赤莽之下。
場上的青丘弟子陷入一片寂靜,原本他們從心底裏壓根就瞧不起虛空劍宗,不曾想人家的弟子能輕易力壓他們所有人。
“不用擔心,塗山明月可是闖入了第九層,說起來還是我們青丘厲害。”有弟子這般自我安慰。
然而他的話語剛落,第九層的光芒亮起。
隨後,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二愣子又闖入了第十層。
七尾天狐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這位還留着鼻涕的小子,竟然比自家的小公主塗山明月還要優秀。
“他該不會真的要闖完十三層吧?”
場上所有青丘弟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
而迷魂煉心陣並沒再發出動靜,顯然二愣子也遇到了阻礙。
“闖到了第十層,比起小明月還要優秀呢。這小子,應該就是小明月看上的小相好吧,雖然長得不咋地,但確實是足夠優秀。”
人羣中,塗山舒舒望着迷魂煉心陣,露出了讚許之色,顯然對二愣子的印象還行。
此時她是隱身狀態,否則以她的身份出現在這裏,定然會引起騷動。
她誤以爲二愣子就是塗山明月心儀的人,並不知道其實塗山明月真正喜歡的人,就在她身後。
紀憨憨見二愣子闖到了第十層,已經算通過了這關考驗,也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驀然發現面前有幾條潔白勝雪,毛茸茸且無比蓬鬆的尾巴在不停地晃動着,頓時眼前爲之一亮。
他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就伸了過去,抓起尾巴嚕了起來。
哎呀,這手感,簡直了!
塗山舒舒的嬌軀猛地一顫,整個軀體瞬間就僵住。
她感覺到尾巴傳來一陣陣電流,身體酥酥的,說不出的舒服。
隨後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因爲發覺自己的尾巴被人抓住了,而且對方還愛不釋手,摸個不停。
狐狸的尾巴和老虎的屁屁一樣,都是摸不得的。
塗山舒舒從未想過,居然有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當衆摸自己的尾巴,找死。
她憤然轉身,要將敢褻瀆自己的傢伙撕成碎片。
可回首,卻看到了一張純真無邪的笑臉。
紀默被逮了個現行,滿臉的尷尬,木訥地問道:“姑娘,這……這是你的尾巴呀?”
“不然呢?”
塗山舒舒又好氣又好笑,心中的火氣倒是消散了一些,因爲看出紀默眼神很乾淨,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登徒子。
不過,這傢伙膽大妄爲,還是得死。
她揚起了晶瑩的小手,仙力激盪,朝着紀默的面門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