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驢,休想與貧道搶師太。”
還以爲事情有多勁/爆,不曾想卻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真是的,白激動了。
出家人不好好禮佛,動什麼凡心。
“聖佛,請爲弟子解惑,弟子究竟輸在了哪?”
沉思羅漢拜倒在紀默跟前,滿臉虔誠。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想不通那裏輸了。
紀默瞥了沉思羅漢一眼,開口暗示了兩個字:“喫藕。”
“啊?”
沉思羅漢滿頭霧水,這感情之事跟喫藕有什麼關係?
“都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白瞎了這麼油光鋥亮的大光頭。”
四不像邁步走了過來,直言不諱地提醒道:“喫藕,醜。就你這磕磣模樣,我是師太也不會選你。”
說完,它轉頭上下打量着紀默,感覺越來越看不清紀默的深淺了,剛一念成佛的手段,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不可能的,雖然那個龍虎山的牛鼻子的確是長得濃眉大耳,五官方正,俊朗不凡,但師太秀外慧中,又豈是膚淺之人,不可能只看中皮相而忽略內在。”
沉思羅漢不能接受自己是輸在了相貌上,更不願意相信喜歡的師太是這種人。
“顏值,即是真理。”
紀默感嘆,世間萬靈,誰不是顏狗?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沉思羅漢,他心如刀割,黯然神傷,老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感覺自己終究還是錯付了,心很受傷。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難以釋懷,始終是無法忘記師太那眉目如畫的容顏。
“聖佛,弟子還是放不下,懇求聖佛大慈大悲,度弟子一把。”
沉思羅漢扯着紀默的褲腿,無比悲傷。
多情自古空餘恨,他始終邁不過去這道坎。
“簡單,只需一招,包你以後了無煩惱。”
紀默嘴角微翹,吐出了一句至理名言:“割以永治!”
四不像捂嘴狂笑,友好地表示可以助人爲樂,幫沉思羅漢一把。
“割啥?”
沉思羅漢茫然,可當看到四不像不懷好意地盯着自己的褲襠,頓時嚇得一激靈,緊緊捂住襠部。
開什麼玩笑,這是能亂割的嗎?
最終,沉思羅漢還是心不甘,給紀默磕了幾個響頭,決定前往龍虎山,當面向師太問個清楚,好讓自己徹底死心。
臨走前,沉思羅漢提醒紀默趕緊離開極樂高原,小雷音寺內蘊藏着大恐怖,切勿再繼續前行了。
小雷音四大羅漢,二死一降,還有一個去找師太,這樣的結果,再次引發了轟動。
一下子失去了四位護寺羅漢,對於小雷音來說也是傷筋動骨了。
所有人都明白,小雷音寺恐怕是要變天了,會有驚天大事發生。
上一次在極樂高原鬧出大動靜的還是傳說中的空虛大仙,想不到一萬多年後,再次有猛士敢於隻身前來招惹小雷音寺。
“聖佛,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沉思羅漢說的沒錯,小雷音寺之主明光佛當年參與謀害了空虛大仙,得到了一件了不得的法器,威力不可想象。”
歡喜羅漢也奉勸紀默離開還來得及,若是進入小雷音寺內,恐怕凶多吉少。
雖然紀默的佛法高深,但明光佛手中的法器據說出自神明之手,很強。
“明光佛當真是害死了空虛大仙的兇手之一?”
紀默的神態一下子就冷冽起來。
原本他還真的有離開的意思,可如今知道了害死空虛好大哥的兇手,那裏還會退縮。
這筆血債,必須清算。
雖然只是一個人,但紀默還是有底氣的,他知道現在自己有能力動用底牌了,大不了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利用系統的九霄天雷,就不信劈不死丫的。
他朝着小雷音寺,繼續前進。
路上,還有十幾座宏達的廟宇、石塔阻擋,皆閃爍金芒,佛光沖天,盤坐着羅漢、金剛、菩薩的身影。
“阿彌陀佛!”
紀默口宣佛號,頭頂佛光閃耀,宛如頂着超大功率浴霸,踏入一間寺廟。
半柱香後,這座寺廟金芒暗淡,佛光凋零,而紀默大步離開,繼續趕往下一座廟宇。
“虛雲聖僧敗了。”
“普廣金剛吐血身亡。”
“澄觀菩薩法身支離破碎……”
幾乎所有極樂高原的生靈都注視着事態的發展,被紀默的進度震撼到,一個個全都瞠目結舌。
沒有一家寺廟能阻擋住紀默的腳步,甚至沒能給紀默造成什麼困擾,紛紛落敗。
“這也太逆天了吧,以這樣的速度,只怕不用一天時間,這位尊者就能殺入小雷音寺。傳說當年空虛大仙來打劫,也足足大戰了兩天才攻入小雷音寺,此人比空虛大仙還生猛吶!”
關注事情動態的生靈,都驚呆了。
同時也無比興奮,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敢對小雷音寺下狠手了。
小雷音寺內。
那個被紀默踢爆卵的山羊鬍老頭,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對着一個年輕的僧人訴苦。
“我的兒啊,你可得爲爹做主,那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廢了我的根,你可一定要爲我報仇雪恨,將那廝抓來千刀萬剮,剁成肉醬喂狗。”
一邊哭訴,山羊鬍老頭一邊倒吸着冷氣。
哪怕是吞服了無數療傷聖藥,他襠部的傷還是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稍微一動,就疼得他齜牙咧嘴。
“施主,慎言,貧僧已經出家多年,早已割斷了紅塵。”
年輕僧人捏着佛珠,身上袈裟金光璀璨,出塵脫俗。
不過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其眼中藏着一絲慍色以及壓抑的怒火。
他乃是小雷音寺的佛子,法號鳩摩釋。
出生時伴隨着天地異象,被視爲轉世靈童,擁有着萬年不遇的佛根,從小就進入小雷音寺修行。
鳩摩釋在小雷音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比風光。
可偏偏攤上了這麼一個爹,還整天打着他的名號在極樂高原欺男霸女招搖撞騙,讓他十分丟臉。
“兒啊,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爹,永遠都是你爹。你身體留着我的血脈,這是無法割斷的。你快將那王八蛋給我抓來,我要親自動手將他閹掉,方能泄心頭之恨。”
山羊鬍老頭拿出老子教訓兒子的姿態,催促鳩摩釋儘快將紀默抓來。
鳩摩釋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山羊鬍老頭落到如此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當然,他也知道了紀默不簡單,正朝着小雷音寺殺過來了。
“那人,貧僧一定會送他下地獄的。”
鳩摩釋平淡地說道,望着山羊鬍老頭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森冷。
然而,山羊鬍老頭猶然未覺,得意地說道:“不虧是我的乖兒子,心裏疼着爹……”
話語聲戛然而止。
山羊鬍老頭的脖子被一隻白皙的手掌捏住,動手的正是鳩摩釋,他實在是忍不了。
“孽……孽畜,我……是你爹……你要弒父不成……”
山羊鬍老頭滿臉驚恐,怎麼也沒想到鳩摩釋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老東西,我忍你很久了,去死吧。”
鳩摩釋面容變得猙獰,用力一捏,山羊鬍老頭的頭顱瞬間爆炸開來,當場慘死。
他發出得意的狂笑,雙眸赤紅,如同一頭野獸,已經完全沒有出家人的那種神態,宛如邪魔。
“稟報佛子,那尊邪佛已經殺上門來了。”
門外,有僧人驚慌大喊。
紀默已經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