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舞滿臉憂色,不解地詢問自己的父親朱炏:“爹,你明知道那姓紀的不好對付,爲何還默許八大領主出手,搞不好他們全有去無回。”
天羽林是地名,也是一個龐大勢力的名稱。
是以擁有朱雀血脈的朱家爲主,聯合其他九頭實力強大的仙禽,聚集了各路仙鳥猛禽的一流勢力。
天羽林是血州排行第二的勢力,比起狄家來,也僅弱了半分而已。
上次十大領主之一的綠孔雀,就慘遭紀默毒手,這次其餘八位領主聯袂出動,怕也是去送菜。
故而,朱鳳舞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父親的意圖。
朱炏頭髮花白,外貌枯瘦,渾濁的赤色眼睛,閃耀着一絲老奸巨猾的精明,淡然地說道:“有無無回不好麼,他們死翹翹,天羽林就屬於我們朱家的了。”
雖然天羽林一直以他爲尊,但另外九大領主也有很大的話語權,讓他不能獨斷專行。
只要其他領主全嗝屁,他就能徹底掌控天羽林。
朱鳳舞恍然大悟,沒想到自己父親如此狠毒,所圖甚大,這是故意讓八大領主去送死啊。
但她還是覺得不妥,說道:“八大領主一死,我們天羽林也會因此實力大減。如今龍家已經傍上了那姓紀的,正在吞併狄家的地盤。日後,我們可不是龍家的對手,血州怕是得龍家說了算。”
朱鳳舞頓了頓,臉色越加凝重,繼續說道:“最怕姓紀的事後找我們麻煩,我們根本就無法抵擋吶。”
朱炏靜靜地聽朱鳳舞說完,露出了些許讚許之色,看來被俘虜了兩次,這孩子還是成長不少,看問題長遠了不少。
他誇了朱鳳舞一句,笑着說道:“龍家那龍伶俐確實有格局,眼光獨特,敢於押寶。但成也紀默,敗也紀默,只要那姓紀的一死,他們龍家也註定沒好下場,我們等着躺贏就是了。”
“爹,你不會認爲八大領主聯手,就能幹掉那姓紀的吧,即便再加上那位故作神祕的金甲男,也未必是對手。”
朱鳳舞可是見識過紀默匪夷所思的手段,心有餘悸,認爲除非九重天闕上的諸多仙神境強者聯合起來,纔有勝算。
否則僅憑金甲男和八大領主的話,無疑羊入虎口。
朱炏露出洞穿一切的嘚瑟:“女兒啊,論洞察能力這一塊,你還是得多學學。金甲男的來頭,大得超乎你的想象。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我還是嗅到了他的真正氣息。他是一頭燭龍,血脈最爲純正高貴的燭龍皇族。”
“燭龍?還是皇族!”
朱鳳舞震驚,沒想到那個一臉臭屁自大的金甲男子,居然來頭如此大。
身爲神獸燭龍就算了,還是皇族血脈,也就是說他是燭龍一族的皇子,身份實在太驚人了!
若是能勾搭上,那自己豈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燭龍族皇子想要殺的人,豈會有活路,即便這次姓紀的不死,待金甲男動用族裏的龍神降臨,捏死他還不跟捏死一隻臭蟲那麼簡單。”
朱炏自認已經看透一切,無論如何,紀默都必死無疑,絕無活路。
就算紀默有神級實力,也不可能抵擋燭龍族的追殺,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爹,你覺得這位燭龍皇子如何?”
朱鳳舞的眼眸閃過一抹精芒。
朱鳳舞不悅地說道:“雄性龍族向來多情,否則也不會有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之說。以我的姿色,還就不信他不動心。”
對於自己的姿色,朱鳳舞還是有極大的信心。
並且一想到有機會成爲龍族的皇妃,她就有些按捺不住。
“別亂來,燭龍生性狡詐殘暴,絕非良配。”
朱炏雖然貪圖權利,但還沒喪心病狂到利用女兒攀權富貴,提醒道:“那小子,最多也是玩玩而已,不會真心待你。況且,他要殺的應朦朧乃是一頭應龍,這恐怕牽扯到龍族的內鬥,切勿牽扯進去。”
一旦牽扯到神級生靈的鬥爭,那是無比血腥殘酷,動輒就會血流成河,甚至滅掉一兩個界面也是尋常的事情。
他之所以沒有趁機去討好金甲男子,也是因爲這方面考慮。
“即便真發生龍族內戰,應龍一族數量遠不如燭龍,必輸無疑,這不正是我們押寶的天賜良機嗎?”
朱鳳舞絲毫不聽勸,反而固執地認爲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不久前,龍伶俐當面鄙夷過她,說她浪得虛名,見識有問題,根本就不能與其相提並論。
又加上,還瞎了眼,看錯了慕容冠這樣的廢物,讓她顏面盡失。
此刻,朱鳳舞就想選擇金甲男子,以此來證明自己的眼光,讓龍伶俐好好看看,究竟誰不能跟誰相提並論。
她一意孤行鑽牛角尖,根本不聽朱炏的勸,立刻動身去追金甲男,打算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金龜婿。
……
密林內的聲音,已經連續了好幾天。
一開始,莫倫那是叫得一個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可慢慢地,就有些不對勁了。
還能聽到這傢伙的慘叫,但卻隱隱摻雜着一股興奮。
最後,就變成了只剩無比激動的狂笑。
如此動態,差些沒將那些俘虜嚇死,好在在他們的瘋狂催促下,家裏人或宗門都儘快帶來了贖金,救走了他們。
從此以後,這些傢伙心中就有揮之不散的陰影,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來療愈。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在我們冥族統治的年代,雖然仙靈界民不聊生,但也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啊。”
冥族女皇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有些懷疑人生。
這女孩子又香又軟,聲清體柔易推倒,那裏不好了?
怎麼就不如一個男人好玩?
應朦朧是徹底emo了。
愛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心上人怎麼會有如此嗜好呢。
第四將則不管那麼多,開心地數着幫紀默收取的贖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來錢也太快了吧。
這樣很有搞頭啊。
他甚至大膽地奉勸冥族女皇別搞復/闢了,跟着紀默一起當人口販子,發大財。
“他孤家寡人,光腳的不怕穿鞋,可以隨便亂來。我冥族家大業大,那能得罪那麼多勢力。”
冥族女皇斷然拒絕,理智很清醒。
不過,第四將隨後說的一句話,瞬間就讓她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