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躺在沙發上,身上蓋着一條輕薄的毯子,露出來的胳膊還抓着電視的遙控。
電視中清晨新聞主持人正在播報着最近的大事件。
這是在等自己回來?
秦越方走近沙發,才發現方夜音是睡在了沙發上,似乎睡得不太舒服,蹙着眉,白皙的臉蛋被沙發一側擠壓,粉脣微微嘟起。
秦越方有些好笑的伸出手點了點他的脣肉,滑溜溜的嫩到了心間,指頭點了又點。
忍不住俯下身親了一口,含在嘴裏舔了舔。
這麼大的動作,方夜音不醒也不行了,他睫毛微顫,有些無力的睜開了眼眸,隨着睫毛的陰影離開,露出了眼底的青灰。
“你回來了?”嬌嫩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清晨的乾啞,配合着睏倦的眼眸和可憐巴巴的話,莫名多了些委屈的味道。
秦越方心頭涌上一抹憐惜,溫柔吻了吻他的脣邊,“嗯,回來了。”
心中微嘆,怎麼以前沒發現這隻小雀還帶着醋缸呢。
他大概以爲,方夜音是爲了他,纔在沙發上等了一晚上。
雖然從某種方面來說,也沒錯。
方夜音被他圈在懷中親吻,頭微微側開,貼在他脖頸處,鼻頭微動——沒有嗅到某些味道。
而且他的衣服也沒有換。
這才滿意又嫌棄的推了推他,“我還沒刷牙。”
秦越方被他微涼的鼻子蹭的有些感覺,抱着人不太肯撒手,頭在方夜音溫熱的脖頸處廝磨着,悶哼道:“待會我就走了,讓我抱一抱。”
公司很還有很多事,尤其是剛剛接手了嚴家的合作,加上牧白給他的一些消息,最近怕是沒什麼閒工夫了。
方夜音也猜到他最近忙,肯定不敢“不早朝”,而且一夜沒睡身子睏乏,精神也不太好,一點手頭便宜也就隨他去了。
方夜音的脖頸還有昨天秦越方留下的痕跡,過了一晚似乎淡了一些。
秦越方愛憐的吮了又吮,心中滿意的不得了。
捏着身下人的細腰,狠狠搓揉了好幾下。
這小腰,明明沒有肉,怎麼就那麼軟呢,還有這小腿,看起來柔柔細細,可有勁了......
這小鳥兒每次都能這麼浪就好了。
秦越方越想越激動,舔了舔着方夜音的耳垂,低啞道:“寶貝,來嘛。”
方夜音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困。”
秦越方眯着眼蹭他,含糊道:“我知道你行的。”
方夜音被他纏的不行,沉着臉給他做了一個機械運動。
秦越方還有些不滿意,說:“寶貝,要昨天那種......”
方夜音臉色一黑,他還敢提!
直接狠狠給他捏了一下。
哪個男人經得起這麼一下,秦越方噗嗤一下就給嚇出來了,臉都黑了。
方夜音擦了擦手,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出來了,我去睡覺了。”
秦越方哪裏肯讓他走,把人壓倒在沙發上,惡狠狠道:“小壞蛋,你故意的!”
方夜音表情無辜,眨巴的着好看的水眸,好像在說,關我什麼事情啊?
方夜音露出蜜汁微笑:“我還沒刷牙呢。”
秦越方臉又黑了。
秦越方走後,方夜音就回到了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惜沒有睡多久,手機的鈴聲就響個不停。
秦越方這個混蛋,出門連手機都不帶嗎?
意識朦朧中的方夜音非常不高興,他有些煩躁的將被子蓋過頭頂,企圖隔絕聲音。
過了一會,手機鈴聲停了下來,然後又開始響起來,如此反覆,似乎不把他叫醒就不罷休的模樣。
方夜音翻身起來,有些生氣的揉了揉臉頰,清醒了一些。
他眯着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牀頭櫃內的一個手機。
這是他的手機,最初是因爲開學要登記本人電話,秦越方就給他配了一個,然而他需要用到的地方實在是太少的,大多時間都被遺忘在牀頭櫃裏,除開劉媽偶爾會幫他拿出來充電,幾乎都沒有用過。
此刻手機的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但是肯定不是陌生人。
否則不至於他一直不接對方就一直撥打。
方夜音有些惡毒的想,不會是秦越方出車禍了,醫院一直在給他打電話吧。
懶洋洋的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
“喂?方夜音嗎?我是班長。”電話是一個年輕男聲,帶着一絲絲緊張。
方夜音疲倦的閉上眼眸,淡淡問道:“什麼事?”
他經常缺課,學校上頭一早就有招呼,也沒有人管他,班長給他打電話還是頭一遭。
“你現在有空嗎?這邊......”
電話中陡然傳入了一個不怎麼動聽的女聲,“他接電話了是不是?把電話給我!”
“方夜音,上課時間,你爲什麼不在學校?”
女人的聲音有些兇,尖銳的聲調像是拉扯着喉嚨尖叫一樣,刺耳難聽。
方夜音皺眉回了一句,“關你屁事?”
女人似乎很生氣,她怒道:“我是你們學校的教導主任!”
方夜音冷笑一聲,“然後呢?”
女人被他這肆無忌憚的態度氣的不行,電話裏一直唸叨着反了天了,簡直目無尊長。
方夜音這下回都懶得回了,直接摁斷了電話,躺在牀上揉了揉脹痛的額角。
真是莫名其妙。
電話很快又撥了過來,方夜音這一次清醒多了,他冷冷的看着電話響了五六分鐘,才漫不經心的按下了接通。
乾淨利落的丟了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電話那頭人粗重的喘息了幾秒,才強忍了怒罵,冷冰冰說道:“有同學舉報你惡意謀害,現在馬上來學校一趟!”
電話掛斷後,方夜音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玩味。
惡意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