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眼神都要冒火了似的。
趙宣湊過來，特別同情的拍了拍牧白的肩膀。
“牧白，你老牛逼了。”說起來他就想笑，趙宣憋的臉都紅了。
牧白摸了摸鼻子，神色尷尬：“你可別亂說，我和夜音也就是第二次見面。”
趙宣揶揄道：“第二次見面就爲你陶醉了，兄弟可以啊，有機會教教我。”
牧白沒有說話，秦越方先白了他一眼。
他們的對話當然也被秦越方聽在耳裏，他神色微頓，回頭看向方夜音的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和牧白第一次見面，這小鳥兒就勾着他浪了一個下午，第二次就一見如故了？
鬼才相信呢，只怕根本就是勾着自己生氣，晚上好纏死在他身上。
由此可以看出，秦越方的自我感覺那是非常良好。
秦越方思路轉了一個圈，勾起脣，眼神玩味，伸手捏了一把方夜音的小臉蛋。
“小壞蛋。”又玩欲情故縱。
方夜音：“？”
他這又是犯什麼神經了？
牧白見兩人突然緩和下來，有些奇怪，但還是打圓場道：“唔......來都來了，就一起喫飯吧。”
“算了。”
“好啊。”
兩人異口同聲，但是出口的卻是兩種答案。
秦越方眯眼看了方夜音一眼，有些纏綿愉悅道：“用我的卡，連頓飯都不請我喫？”真是個小醋包子。
方夜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鬼語氣？
猜不透秦越方又犯什麼神經，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窮。”
秦越方輕笑一聲，低沉曖昧道：“那待會回去你賣力點，我再給你一張。”他眸色劃過一絲興奮，臉上也莫名色.氣起來。“上次那個乘騎不錯。”
他聲音壓的低低，對面人只能看到他脣瓣微動，卻沒聽見他說了什麼。趙宣還有些遺憾沒有看見修羅場爆發，拿着菜單在問他喫什麼。
方夜音抿脣看了一眼牧白，瞪着秦越方低聲道：“牧白還在這裏，你說話注意點。”
秦越方勾脣，輕聲道：“好。”
方夜音還以爲他安分下來了，沒想到，下一秒秦越方就溫柔小意的和牧白閒聊起來，聊的還淨是他們的往事，方夜音就算想插嘴都插不上。
他雙手捏着刀叉，嘴脣抿的更加緊了。
秦越方一邊和牧白聊天，一邊注意這方夜音的表情，此刻看到他這般模樣，心中輕笑。
小鳥兒都要氣成河豚了。
嗯，說不定晚上更纏人，秦越方眼神微暗，和牧白聊的更加火熱了。
他不知道方夜音簡直恨不得一叉子戳他嘴巴里去，就在方夜音蠢蠢欲動的時候，主餐送來了。
方夜音和牧白點的都是今天的黑椒牛排，方夜音眼神微動，快速又細膩的將牛排切成一塊塊，對着牧白溫柔笑道：“我已經幫你切好了。”
秦越方眼神微眯，笑的比方夜音更加燦爛，對牧白道：“我記得你最喜歡喝西班牙的卡瓦，我進來看見酒櫃那邊似乎有瓶白卡瓦。”
那瓶白卡瓦是餐廳櫃頂的展示品，珍貴非常。
牧白受寵若驚，看着兩人道：“那酒非賣品哎，不用了不用了，大家隨便喫喫就好。”
秦越方笑道：“沒關係，反正賺錢不就是爲了花麼。”
方夜音冷冷的看了一眼秦越方。
趙宣笑的不行，“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後宮爭寵嗎！不是，阿越，按理來說你纔是皇帝啊！”
秦越方心想，你怎麼懂我和小麻雀的情趣，嫌棄道：“喫你的飯，再多嘴你付錢。”
趙宣不用付錢喫的那是相當歡樂，聽到秦越方的話樂的不行道：“好好好，你們喝卡瓦，這瓶雪利就歸我了。”
秦越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是老子小情兒花老子錢買的，你有啥資格喝喲？
對着旁邊的服務員道：“麻煩，一瓶普通餐酒給這位先生。”他還加重了普通兩個字。
趙宣瞪大眼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阿越，你太過分了，我也要黑卡，要雪利，要白卡瓦。”
秦越方表情冷淡：“不好意思，我還是比較挑剔的，長得醜的一般不考慮。”
趙宣語氣有些幽怨，“你居然嫌我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秦越方嘆息：“就是因爲我以前不挑，纔會認識你。”
方夜音神色淡淡的切着牛排，聽到秦越方說的話，手上動作微微一頓。
“我去一下廁所。”
---
走到廁所以後，方夜音站在洗手檯一邊洗手一邊開口問道：“找到人了？”
嚴璟幽幽的從門外進來，眼神漂浮。
“你就知道我一定會幫你找人？”
方夜音關上水龍頭，拿起臺邊放置的毛巾擦拭着指縫，道：“你沒找，來這裏幹嘛？”
還盯着他們一桌那麼久。
嚴璟哼了一聲，“我就是來喫個飯。”
方夜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將毛巾丟在籃中。
“哦，這樣啊，那就算了。”方夜音聳聳肩，“當我沒說。”
嚴璟看到他要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滿道：“你這哪裏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方夜音笑眯眯的不說話。
嚴璟氣牙癢癢，這小鳥太氣人了！
“叫這個名字的女生很多，光我們市內就有十五個，跟你年齡相近的就有六個。至於相當明星，現在這個年齡段的女生，誰不想當明星。”嚴璟無奈的攤攤手。“所以，你給我的消息，根本無法確定到底要找誰。”
方夜音皺眉，有些煩悶。
跟在他身邊的人太多，張綺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如果說還有什麼特點的話.......
方夜音眼眸微閃，“她的聲音很好聽。”
嚴璟表情有些興味：“跟你一樣嗎？”
又是一隻小金絲雀？嚴璟有些興趣起來。
方夜音搖頭：“我的聲音是病，她的聲音是真的好聽。”
嚴璟微愣：“你生病了？什麼病？”
方夜音並不打算回答他，微笑道：“麻煩你了，我回去了。”
嚴璟表情有些鬱悶：“喂，你用完就丟啊。”
方夜音挑眉：“不然呢，我再給你個臨別吻？”
嚴璟輕咳一聲，掃了一眼他形狀優美的脣，“不太合適吧......”
方夜音笑眯眯道：“你都說不合適了，那我就走了。”
嚴璟哼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哎，那什麼。”
“小心秦越方，如果可以......早點離開他。”
方夜音眼眸微暗，“你知道了什麼？”
嚴璟眼神遊離了一下，迴避了這個問題。
“他對你又不好，能脫身就脫身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