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補償秦越方,這整個大方案都落入了秦氏的口袋。
方夜音並沒有被騷擾很久,秦越方就陷入了忙碌的工作當中,連帶着牧白和趙宣也忙碌起來。
牧白似乎很喜歡方夜音,在方夜音出院以後特意來看過一次,只是秦越方並沒有讓他們相處太久,防賊一樣的拉着牧白談生意去了。
秦越方偶爾想起這茬還有點心酸,一個曾經是他的人,一個現在是他的人,爲什麼他夾在中間隨時都會被戴綠帽子一樣。
方夜音待的無聊了,又開始去學校。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看見了林文陽。
本來以爲上次以後,林文陽就不會再出現他面前,沒想到對方還挺不要臉呢。
林文陽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哪裏不一樣也說不出來,就是細節上變化了很多。
比如他之前都是穿着有些灰白的襯衫,表面笑的爽朗,眼底卻藏着深深的陰霾。總之就是一個明明頭頂烏雲卻要假裝陽光照射的陰暗蘑菇。
現在嘛......大概是腐爛的蘑菇,變成了僞裝成口蘑的毒蘑菇,看起來是白的,實際骨子裏,還是個爛蘑菇。
方夜音被自己腦袋的這個形容逗到了,不禁笑了笑。
他坐在窗邊,微風拂過脣角勾起,精緻的容顏修飾了他眼底的嘲諷,只留下清澈的微笑,好像一隻玉蘭突然綻開,露出了沁人心脾的芬芳,誘的旁人不斷回眸偷看。
“方夜音真好看啊.......”林文陽身邊的同學感嘆道。
林文陽手上緊了緊,眼底劃過一絲晦暗,很快調整過來,微笑道:“是啊。”笑的那麼騷,跟個婊子一樣。
身邊人有些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之前不是不喜歡他麼。”
林文陽哈哈笑了一樣,臉上多了幾分調皮:“那不是嫉妒嗎?”真是讓人討厭的存在。
不得不說,林文陽回來以後的性格,似乎更加受歡迎了。
方夜音湊巧聽到了最後一句,似笑非笑的看了林文陽一眼。
林文陽回以微笑,意味不明。
方夜音回來的時間很不巧,撞上了這學期的最後一次考試。
一個多月沒回來,林文陽已經深受老師喜愛,被叫上他幫忙分發起了卷子。到了方夜音這裏,林文陽笑着看了他一眼,在桌上留下了一個紙條。
方夜音看了一眼紙條,就丟在了一邊。
一則是保護,二則是監視。
秦少不能容忍一絲一毫綠帽子的可能性!
秦越方在國外那會玩歸玩,可是該拿的證書成績,一個都不會落下,只是時隔這麼多年,你隨便拉一個哈弗畢業的高材生丟給他幾十年前的卷子,他也寫不出一朵花來。
方夜音看了一眼卷子,就放下了筆,也沒有拿起來的打算。
眼神有些無聊的在教室內轉了一圈,留在了皺眉奮筆疾書的林文陽身上。
方夜音指間在桌上輕輕敲打了兩下,勾脣站起身來。
“上個廁所。”
又不是高考什麼的,這裏進來的不是有錢人就是高材生,作弊也管不了,監考老師沒有什麼猶豫就同意了。
位置上的林文陽表情愣了愣,沒想到方夜音這麼快就出去了。
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筆,也跟着走了出去。
方夜音在廁所裏站了一會,林文陽就走了進來。
他回眸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勾脣笑道:“什麼事?”
林文陽的臉上也掛着笑容,可是如果這裏有人的話,很明顯就能看出他臉上的笑容比方夜音多了一絲僵硬。
“別這麼緊張,我只是想跟你道個歉。”林文陽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放鬆一些。
方夜音嘖了一聲,聲音帶着絲絲古怪:“你看起來可比我緊張多了。”
林文陽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因爲我看見你有些愧疚,心裏不舒服吧。”
話倒是說的很中聽,可是虛的太過分了。
“我相信你心裏不舒服,不過愧疚嘛,還是算了,約我就是爲了道歉?”
方夜音扯脣笑,笑容敷衍起來,眼神流轉打量對面人。“我還以爲,是沈言暢有話讓你傳給我呢。”
林文陽眼中閃過一絲黑暗,臉色虛假的陽光表情閃過一絲猙獰,不知道做了什麼又生生的給壓制了下來。
他微笑道:“您猜的沒錯。”
方夜音看着他有些扭曲的微笑,心中有些好奇,沈言暢做了什麼,居然讓他變化這麼明顯。
心理醫生,還有這種能力?
正思考着,對面人開口了。
“沈先生勸您,儘快離開秦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