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瞞着方夜音。
直到婚禮當天,方夜音才被換了一身白色西裝,以參加一個晚宴爲由被騙取了一個露天草坪。
各個商業領頭人物端着酒杯走來走去,他們大部分都和秦氏交好,見到方夜音時還給了一個和藹不失禮貌的微笑。
方夜音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還沒來得及多想,趙宣又走了過來,莫名其妙的盯了他半響,哼哼唧唧半天,又走開了。
方夜音:“?”
直到被秦越方喜滋滋的挽着手拉上臺,聽到秦越方開始說感謝來賓之類的廢話,他才反應過來。
婚禮宣誓時,秦越方還像模像樣的問方夜音:“你願意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不離開嗎?”
方夜音看着他有點緊繃的表情,似笑非笑道:“你說呢。”
秦越方若無其事的在褲腿旁擦了擦手心的汗,捏着方夜音的下巴上下襬動了一下,點頭道:“嗯,我也願意。”
然後不容拒絕擁吻。
方夜音翻了個白眼,微微掙扎了一下,秦越方反而抱的更加緊了,似乎生怕他一放手,方夜音馬上就喊出聲。
蠢貨,你他媽抱太緊了!
但是掙脫不開,方夜音也只能隨他去了。
親吻結束,方夜音呼吸不暢,腿都快軟了,秦越方纔微喘的放開了人,半摟着方夜音,下面都是趙宣帶着人的起鬨聲。
“繼續啊!再來一個小時!”
方夜音涼涼的瞟了他一眼才消停。
按理來說宣誓以後應該是交換戒指,所有禮成了纔開始輕吻,可是秦越方怕方夜音不答應,就半強迫的用親吻阻隔了他的語言。
現在才讓人送上對戒,和對戒一起的還有一份合約。
秦越方看着方夜音道:“雖然婚禮在國內沒有法律約束,不過我的財產我還是能做主的,如果我死了,財產全部都會給你繼承。”隨即,他面色一變,“只有死後!我活着的時候,你還是我養着!”
言下之意就是,除非他死,否則他還是跑不了。
方夜音嗤笑一聲,隨口道:“今晚回去就把你砍死。”
秦越方臉色拉長,似乎回想到了那個原始的哲理問題,臉色臭臭的抓住方夜音的手,拿出一枚早就定做好的戒指,輕輕的套了進去。
戒指上面都是細碎的鑽石,隨着一聲細微的聲響,被牢牢的套在手指上,微微有些緊,但是不會不舒服。
方夜音皺眉,舉起了看了看。
秦越方道:“別看了,這是特意定做的,剛好卡一點肉,沒有專業人士幫忙,你是取不下來的。”
說完,又幹巴巴的伸出自己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方夜音嘖了一聲,也沒有給他甩什麼臉,漫不經心的取出另外一枚戒指。
秦越方的比他大一點點,而且他發現戒指的內側還有細小的字體,如果不靠近看,還以爲是普通的花紋。
方夜音湊近看了看。
秦越方夜音。
他詫異的看了秦越方一眼,秦越方則是眼巴巴的瞅着他,另外一隻手還有防備似的僵在一邊,怕他一個不高興,把戒指丟出去似的。
方夜音眼神陡然複雜。
秦越方的結尾,又何嘗不是方夜音的開始。
他們從頭到尾,都是連在一起的。
拿着戒指不知道呆了多久,隨着秦越方的臉色越來越黑,方夜音才反應過來,垂眸將戒指套進了對方的手指。
然後被擁抱住。
從此,王子被惡龍套牢在了城堡裏。
婚禮當晚,雖然一天的婚禮很疲憊。
秦越方相信,依然會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宣這個天殺的精力那麼旺盛!
秦越方臉一黑,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趙宣還在外面莫名其妙的繼續拍門,一邊拍一邊喊道:“你關門幹啥啊!我們還沒進去呢!”
方夜音剛剛洗完澡出來,站在二樓房間莫名其妙的問道:“怎麼會事?”
秦越方看着渾身水汽,香噴噴的新鮮出爐的媳婦,咬牙道:“走錯門了。”
方夜音:“.......?”
他都聽見趙宣的聲音了好嘛。
最後那四個人還是被放了進來。
方夜音倒是挺有興致的,坐在沙發上小酌了一點果酒,如果不是現在身體酒量太差了,他也想喝點。
趙宣則是熱火朝天的對着秦越方招呼道:“來來來,今晚不醉不歸!”
秦越方咬牙切齒,誰他媽要跟你不醉不歸!
喝了大半夜,一開始是趙宣拉着周圍人都要喝,後面就是大家都主動喝了起來,越喝越開心的反而撒起了酒瘋。
包括方夜音。
爲什麼?
因爲趙宣從酒吧帶回來的果酒度數其實也挺高......
最後,全場唯一還算有點清醒的就是牧白。
他晃了晃頭,看了一圈周圍,周媛媛整個人都在她老公懷裏扭着,她老公的衣服都快被她扒光了,趙宣在餐桌上扭屁股,似乎把那邊當舞臺了,秦越方沉着臉,一副沉思的嚴肅模樣,不過他喝醉幾乎都是這副樣子,牧白覺得不能再喝了,踉踉蹌蹌走去餐桌下面,打着嗝道:“不......不能喝了.....嗝!”
趙宣真站在餐桌上大秀脫衣舞,扭屁股扭的特別高興,一聽有人讓他別喝了,不高興嚷嚷:“我還要喝!說好今晚不醉不歸的!你是不是男人!”
秦越方這時候沒頭沒尾的接了一句:“這個合作,我還是要考慮考慮。”
牧白腦子有些木,茫然的想:阿越這是以爲他在合作商的酒局裏呢?
他還沒想到該怎麼辦,趙宣突然從桌子上滾了下來。
趙宣在地上撲騰了一下,喪氣道:“我現在好像是固定在地上的馬桶,爬不起來了。”
哈?
牧白搖搖晃晃的想要去拉他,方夜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他的身後,一臉嚴肅道:“好難受,想上廁所。”
然後就越過他,對着趙宣就想脫褲子:“蹲坑也可以。”
牧白被嚇的一個激靈,大腦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不是馬桶!”旁邊沙發的秦越方忽然站了起來,一臉義正言辭的看着方夜音。
牧白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秦越方又道:“我纔是。”
牧白雙目呆滯:我爲什麼沒再喝醉一點。
秦越方步伐穩健的走到方夜音面前,如果不是臉色通紅,滿身酒氣,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喝醉的人。
他直勾勾的看着方夜音,臉色突然有些羞澀道:“你來上我吧。”
牧白癱在地上,表示不想說話。
方夜音嚴肅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那我就上你。”
秦越方突然左右看看,聲音小小道:“這裏人好多,不是廁所,我們去廁所。”
方夜音腦袋有些放空,感覺到耳邊傳來的熱氣,撓的人心間發癢。
牧白神情放空的看着秦越方小心翼翼拉着搖晃的方夜音上了二樓,還不忘記關門。
心中浮現一句話。
還是自己和自己最會玩啊。
趙宣還在地上撲騰,像一條死魚。
周媛媛已經在老公的懷裏睡着了。
牧白躺在沙發上,養生的給自己蓋上了毛毯。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