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月大陸 >第九章 內褲
    “唉!”幽夢白憐憫地望着陳曦嘆了口氣,“枉我日日說時時念,凡事女士優先,有什麼好處都要讓給女生,有什麼犧牲都要留給自己。紳士風度你懂不懂?女生就喜歡這樣的男士!吸你血的蚊子可都是女生,你也忍心下得了殺手?她們要吸點血,你就讓她們吸好了,吸飽了自然就不吸了嘛!連點血都不捨得爲女生流,我看你這輩子都要在‘光棍俱樂部’度過了。”幽夢白搖頭晃腦,一付你這輩子算是完了的表情。

    陳曦聽了幽夢白的一番高論之後,露出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不會吧?你昨晚警告我說不要傷害哪怕一隻蚊子,就算害到了也不要讓你知道,是因爲吸血的蚊子都是女生?你是爲了貫徹你的女士優先論才下的禁殺令?”

    “當然!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幽夢白理所當然道。

    “你不早說?害我雙手沾滿了女生的鮮血才告訴我?”陳曦委屈道。

    “你白癡啊?咬你的蚊子要不是女生,你愛殺多少殺多少,關我什麼事?”幽夢白傲然道。

    “可吸血的蚊子都是女生啊!(至今爲止,確實沒聽說有雄性蚊子吸血的)”陳曦感覺被人算記了,昨晚聽到幽夢白的蚊子禁殺令,還以爲是幽夢白愛心過剩所至。沒想到此事竟關係到自己的終身大事,要是幽夢白將自己殘殺女生(蚊子)的豐功偉績在女生面前按照女士優先論的邏輯聲淚俱下(幽夢白是學習水系魔法的,對眼淚的控制自然是爐火純青)一番,後果實在讓白癡也難樂觀。

    陳曦爲了自己的終身幸福,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幽夢白看起來倒是很有閒情逸致,悠然道:“你剛纔用了‘鳳凰涅槃’火化屍體卻沒把自己烤熟,也是用‘數風liu人物’控制的吧?”

    “那是當然!”陳曦擺出一付孺子可教的樣子。

    “要是校長知道你火化幾隻蚊子就動用了火系終極魔法‘鳳凰涅槃’,不知他老人家會做何感想呢?”幽夢白微笑道。

    “這個,我只是上課的時候睡了一小覺,所以沒聽到前面的基本火球術,只對這個‘鳳凰涅槃’有那麼點兒印象。剛纔情急之下,就用了那麼一小下……”陳曦小心的解釋着。

    “這麼看來你是想親自跟校長大人解釋嘍?”幽夢白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陳曦雖然對自己僅僅因爲聽老教授介紹過一次史上最傑出火系魔導師用“鳳凰涅槃”焚城的壯觀場面,便在情急之下隨手使出火系終極魔法而自誇天才八百遍。但想到老校長對待天才的辦法——榨乾天才的每一滴剩餘價值,便不禁汗流浹背。陳曦眼睛裏透着“算你狠”三字,口中卻道:“大哥生得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正是風liu人物上上之選啊。這‘數風liu人物’也只有大哥這樣的風liu人物才用得啊。大哥的‘萍水相逢(水系空間魔法,理論上施術者可瞬間到達任意有水之處。施術時因人體自身就含有大量水分,無需像地系空間魔法一樣必須施術者身體跟土石接觸纔可,隨時隨地均可施行,沒有過多限制)’小弟也很是仰慕啊,不知道大哥肯不肯向小弟我放點兒水呢?”

    “成交!”幽夢白爽快地同陳曦擊掌爲誓。

    陳曦看幽夢白答應得這麼爽快,立刻有了一種吃虧上當的感覺。陳曦對水系魔法根本一竅不通。硬要算他通那麼一點點,那也只有剛纔抱着幽夢白小腿時表演的“黃河之水天上來”了。不過是人天生就會這招“黃河之水天上來”,只不過對水系魔法有所心得的人使出來威力不同罷了。這也是陳曦入校後學長們對新生的忠告之一:“對水系女生,要麼不要追,要麼娶回家。”此間問題就出在水系女生對水的掌控程度遠非常人可比,一旦哪天感情出現了那麼一點小小的危機,柔情似水的水系女生跑到男生家裏哭哭啼啼的。如果男生處理不及時,那這一招“柔情似水”便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由量的積累到質的變化,轉而成爲驚天泣地的水系終極魔法“洪水猛獸”。此招一出,唯有精通“諾亞方舟”的地系男生可以給家裏挽回點兒經濟損失了。其他系的男生除了自保,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家財”了。不過心思細膩多愁善感的水系女生,對粗線大條的地系男生實在缺少心有靈犀的感覺。所以絕大多數地系男生,就連抗洪搶險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好在水系女生絕大多數時候還是柔情似水的。而男生們爲了防止自己家被“浪花淘盡家財”,便總結出了以上忠告:要麼不追,要麼乾脆娶回家——把你的家也變成她的家。這樣每當她柔情似水的時候,多少會對自家的財產有些顧忌,以其對水元素的控制能力,化“柔情似水”而爲“洪水猛獸”的機會自會大大減少。

    陳曦身爲男性,對水系魔法已有些先天不足——水系魔法師,九成九是女性。能學習水系魔法的那一小撮幸運的男性,大多也有些女性化的傾向——比如陳曦的室友兼損友幽夢白,便有幸被陳曦贊爲“不做女人實在可惜”。而譏笑別人娘娘腔的陳曦,雖然生得不算醜,但絕對沒有一絲女性化的傾向——至少陳曦自己是這麼看的。

    現在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陳曦也不禁對自己水系魔法的天分感到懷疑:“‘萍水相逢’可是水系魔法裏的高檔貨,要是學不成的話,還不被這娘娘腔笑死?不過要是學成的話,那……嘿嘿……”陳曦此刻的面容大概用淫賤二字來形容是比較符合客觀實際的。

    “媽的!我的內褲呢?誰拿了我的內褲?”

    “我的內褲也不見了,一定是哪個變態乾的!哼哼,讓我抓住他,一定罰他洗淨我所有的內褲!嗯,以後我的內褲也都是他洗了!”

    “唉,一定是有人在暗戀我。暗戀我你就說嘛,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暗戀我呢?想要我的內褲嗎?想要你就說好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

    清晨的喧譁聲正來自跟陳曦鄰近的男生帳篷。

    一下聽到這麼多特色鮮明發自肺腑的內褲宣言,幽夢白的笑容一下變得更加燦爛,當真是笑靨如花——正所謂“紅花還要綠葉襯”,陳曦的臉配合着幽夢白的花容瞬間變成了綠葉的顏色。

    只見陳曦揮了揮手,幽夢白棍頭的那些內褲立時便沒了蹤影。正如某位吟遊詩人所唱:“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清晨的陳曦。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幽夢。”

    幽夢白正待詢問陳曦內褲的去處,不料……

    “啊……”女高音顯然來自離男生營地不遠處的女生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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