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程處亮的旁敲側擊下。
將聖旨的意思解讀爲,讓他這京兆府尹協助燕王殿下辦案。
“微臣領旨謝恩!”
張蘊古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聖旨之後,站在了一旁。
“張大人,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在得知了之後也是龍顏大怒,你我可要盡心爲陛下查案啊!”
程處亮說道。
“殿下說的是,微臣一定竭盡所能,爲陛下和燕王殿下排憂解難!”
程處亮聽着張蘊古的話,頓時明白了這個時代,似乎皇權纔是取決正確和錯誤的唯一標準。
就連張蘊古這種人,也是在有了聖旨之後儼然是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既然張大人如此有信心,那將這婦人給放了吧!”
程處亮說道。
張蘊古頓時支起了自己的耳朵,怕是自己聽錯了。
“殿下,您說得可是放了這婦人?”張蘊古遲疑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時候的程處亮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人明明是在百姓當中敗壞程處亮的形象,但是這程處亮竟然是絲毫不在意一般,直接的說要放人。
一時間,張蘊古磚不過彎來了。
“張大人,怎麼有問題嗎?》”
程處亮問道。
“下官覺得,此乃藐視朝廷法紀的人,不能放!”
張蘊古身上的那一股子勁頭有上來了。
程處亮頓時也是有些無語。
目前的狀況還看不出來?
這人都散盡了,這背後主事之人已經是早就沒了蹤影。
留下這婦人也沒任何的作用了。
畢竟程處亮知道,這婦人只是一個工具人,可能連對方的真容都沒見過。
若是對這個婦人嚴刑拷打的話,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唯獨的方式就是將這婦人給釋放了。
然後在通過這婦人作誘餌,找出背後主使之人!
當程處亮將這些分析給了張蘊古聽了之後,張蘊古這才恍然大悟。
“聽殿下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張蘊古此時對程處亮的印象又改觀了不少。
“張大人,這婦人放了之後,還需要專門的人跟蹤其行蹤,看看他每天做的事情和見了什麼人。”
“這方面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程處亮說道。
張蘊古連忙抱拳。
“此時下官自會安排,請殿下放心!”
張蘊古說道。
婦人錯愕的看着看守他的官差。
“大人,您說放了我?”
婦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竟然真的就這麼將自己給放了。
果然那蒙面的人說的沒錯,這個事情就算是不成功,也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在確認了之後,婦人再也不敢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就離開了這裏。
“跟着她!”
張蘊古對着自己身邊的一人說道。
跟在張蘊古身邊的人,乃是張蘊古的同鄉,也是張蘊古最爲信任的人。
很多事情都是這人做的。
此人辦事效率十分的迅速,當晚就回到了張蘊古的府上!
“大人!”
聽到門外的動靜,張蘊古立刻就打開了門。
“怎麼樣?是不是和殿下所說的那樣,這婦人見了什麼人!”
“大人,王爺說的沒錯,但是屬下沒有看好這婦人,被人給滅口了!”
說完,這張蘊古最爲信任的人此時低下了頭,不在言語,似乎是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小的過錯。
張蘊古頓時覺得腦子裏面轟然一聲。
他根本就沒想到過,會出現這樣狀況。
原本對於程處亮能夠將這後面的事情交給自己,十分的感激。
畢竟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這也是在將功勞讓給自己。
他張蘊古不是什麼不知好歹的人。
但是現在不僅是人沒有跟上,還讓這唯一的線索徹底的斷了。
他沒有敢耽擱下去,急忙出門,趕到芙蓉園。
這芙蓉園當中,此時絲毫沒有夜晚應當有安靜。
反而是燈火通明,張蘊古頓時臉色一變。
這燕王殿下,難不成知道了發生的事情了?
張蘊古的心情頓時忐忑了起來。
但是他張蘊古卻不是發生了什麼罪責不敢承擔的人。
這件事情是發生在他的身上,就算是忐忑他也要和程處亮說明情況。
而程處亮此時正在和長安四少把酒言歡。
自己釀造的酒水,終於是可以引用了。
第一時間,程處亮就迫不及待的取出來,叫來了其他仨人,對酒當歌了起來。
“殿下,張大人求見!”
程處亮看了一眼夜色,也覺得時間似乎是差不多了。
“讓他進來吧!”
程處亮說道。
“老程,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張大人,是哪位張大人啊?”
房遺愛說道。
“京兆府尹!”
程處亮說道。
“他不是辦案去了嗎?”
“怎麼現在這個時候來找你!”
房遺愛說道。
這四人當中,朝堂的事情,最靈通的人,就是這房遺愛了。
自然是知道程處亮在李世民那裏求了一封聖旨,就是爲了徹查此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大人肯定是做錯事了,此事正要和我請罪呢!”
程處亮看着匆匆而來的張蘊古說道。
但房遺愛卻是不相信。
這京兆府尹他也接觸過,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這不過是一個婦人造謠生事罷了。
能出什麼事情?
此時的房遺愛只覺的這程處亮只是在危言聳聽罷了。
但是張蘊古在過來之後,絲毫沒有在意在程處亮的身邊還有不少人坐着。
直姐就衝着程處亮跪了下去。,
“殿下,下官有罪!”
張蘊古慚愧的說道。
程處亮沒有絲毫的意外,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的樣子。
“張大人,不必如此,坐下說話!”
程處亮說道。
房遺愛頓時張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程處亮。
心中也是十分的好奇,這程處亮怎麼知道張蘊古是來認罪的!
“殿下,下官不敢!”
就算是平時,這張蘊古刻在骨子裏面的尊卑觀念,就不會和程處亮平起平坐。
更何況他現在是犯下了大錯。
“有什麼敢不敢的,本王讓你坐就坐,難不成本王的話你也不聽了?”
程處亮佯裝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