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岑文本卻是心中十分的清楚。

    這件事情不論原因,都是自己做事太過莽撞。

    這才讓程處亮抓到了把柄。

    將魏王李泰給送走。

    如今的岑文本也是驚弓之鳥般,小心翼翼的看着後面喊叫自己名字的人。

    當他看見了那張臉的時候,頓時沉了下來。

    “岑大人,別來無恙!”

    程處亮嬉笑的走了過來。

    似乎是根本就不知道岑文本的底細一般,但是岑文本卻是清楚的很,這程處亮雖然是笑着和自己說話,但是這笑裏藏刀,終究是被自己看出來了。

    “燕王殿下,今日就是比試的日子了,您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岑文本說道。

    此時的岑文本見到程處亮第一反應,便是這程處亮是爲了火器營的事情而來。

    看來這封德彝說的沒錯,這一羣人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跑到了自己這來。

    一定是想從自己這裏打探道什麼口風。

    但是讓岑文本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岑大人,之前發生的事情,相信大人也有數了,但是本王我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今日過來,沒別的意思,只想和岑大人討賀詞,慶祝本王大獲全勝!”

    程處亮說道。

    甚至還眨巴了眼睛,似乎是在等着岑文本的答覆。

    岑文本此時看着程處亮,瞬間不明白程處亮的意思了。

    這程處亮雖然看起來十分的人畜無害,但是這眼睛裏面卻是藏着毒計謀。

    岑文本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程處亮了。

    “大人?”

    程處亮上前走了一步,繼續追問道。

    大有岑文本不說話,他不罷休的態勢。

    看到如此無賴的程處亮,頓時岑文本反而是不那麼擔心了。

    心中暗道,這自己若是不寫,看來今日是沒辦法離開了。

    倒不如就寫這樣一個賀詞,反正這程處亮也贏不了。

    到時候反而還是可以用這個事情來繼續火上澆油羞辱一番程處亮。

    想到這裏,岑文本這纔回到屋內,拿出了筆墨紙硯,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個詩句賀詞。

    程處亮默唸了一次,十分的滿意。

    看着程處亮走遠了,岑文本也是不知應當如何說這件事情。

    若是說這程處亮喫飽了撐的,這顯然是不成立的。

    但是爲什麼在比賽開始之前,要來找自己寫了這麼一個賀詞。

    岑文本想不通,立刻就趕往了比試的現場。

    此時比試現場黑壓壓的一片人。

    這些全部都是戰神李靖軍營當中的將士。

    若是程處亮不出現的話,這大唐的戰鬥力最強的便是眼前這樣一羣人了。

    岑文本心中頓時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時的震撼。

    但是心中可以肯定的是,這程處亮的火器營再厲害,也不見得能夠將這麼多精銳當中的精銳解決了。

    爲了避免程處亮的人數多起來。

    封德彝甚至是準備了整整五萬人。

    岑文本懷着心事看見了被一羣人圍着的封德彝,連忙走了過去。

    “你說什麼?”

    封德彝彷彿是聽錯了一般,立刻將周圍的人全部驅散,這才站起來對着岑文本說道。

    岑文本要的就是這封德彝這樣的驚訝。

    “打人,這程處亮究竟是何意?”

    “難道這程處亮真的是有破敵人之法?”

    岑文本問道。

    封德彝看了一眼外面的小路,顯然此時程處亮還未出現。

    “岑大人,你怎麼就寫了這麼一個賀詞了?”

    “你還覺得你給殿下造成的麻煩不夠多嗎?”

    封德彝小聲的質問着。

    岑文本則是一言不發,等着封德彝將自己口中的話說完。

    等到了封德彝的話說完了之後,岑文本這才找到了機會說話。

    “大人,放心,作日和大人溝通過,這程處亮的火器營斷無勝算!”

    “我這才寫了這賀詞給了一個註定失敗的程處亮!”

    “後面只會成爲他程處亮的笑話吧了!”

    聽到岑文本這樣的解釋,封德彝的表情纔算是緩和留下來。

    看着小路,這程處亮怎麼還沒有出現。

    難不成這是徹底的放棄抵抗了?

    程處亮此時正在做着最後的動員,將岑文本寫下的東西給全部都整合成爲了一段話,說給了將士們聽。

    終於動員完畢,程處亮這才大聲的問了衆人一聲!~

    “你們可是覺得,這個事情對於你們來說只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程處亮忽然問出了這個問題,讓衆人感到迷茫。

    命運是什麼,在大唐的初期,很多人都是覺得那是被神佛掌控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的。

    但是對程處亮已經幾乎盲目信任了的火器營將士卻是覺得,程處亮這麼說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

    程處亮知道這些丘八沒辦法說出這個問題。

    “其實命運,我已經和大家綁定到了一起,大家一損俱損!”

    程處亮大聲的喊道,保證這挑出來的八千人,能夠在比試當中清楚這一點。

    主將站前動員的方式很多,但是這麼說的卻是程處亮第一個。

    “殿下,您說您的命運已經和我們綁在一起!”

    “但是我們只是流民,後來承蒙殿下的關照,這纔有瞭如此機會!”

    “而殿下乃是貴爲王爺,這其中的命運也是天壤之別,怎會和我們的命運綁在一起了?”

    聽着下面人的質疑聲。

    程處亮輕輕一笑。

    能夠有迴應,對於程處亮來說已經成爲了一種好事了。

    “本王已經在陛下面前立過軍令狀,若是這一次敗了,火器營不僅是要解散,而本王更是會將自己徹底的變成庶民!”

    程處亮大聲的說道。

    此時這些火器營的八千人,鴉雀無聲,似乎都是在想着剛纔,程處亮這麼說的意思。

    一些聽出來什麼的人,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

    若是這個事情真的如同程處亮說的那樣,那這燕王殿下爲了他們犧牲了太多了。

    另一邊的比賽場,封德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這一天早就定了下來了,可是如今太陽都升起一個時辰了。

    若是程處亮還不來的話,殿下都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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