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結束。
若是能夠在這個時代完成這樣的夢想,那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了。
突利靠着一路燒殺搶掠,終於來到了長安城。
這還是突利第一次來到長安。
立刻就被這裏的繁華和壯觀給驚住了。
“這樣好的城池,就應該臣服在我們腳下!”
此時的突利已經是接近癲狂了。
根本就壕無人性可言了。
兇狠的外表,加上突厥的服裝,讓長安城的衆人紛紛對突利側目。
此時幾個長安的守軍走了過來。
今日值班的乃是那個在從皇宮侍衛被貶到這裏的鄭家人。
“這就是長安城的守軍麼?”
見到幾個守軍,突利不禁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幾人。
“我乃是突厥使臣,還不快讓你們的皇帝來接駕!”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一個小小的使臣竟敢是出次狂言,簡直是狂到沒邊了。
而且這裏正是長安城門出,來往的人十分的多。
本是這種奇裝異服就已經引起了人羣的主意,加上此時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來,更是讓周圍的百姓都駐足觀看了起來。
看看這麼囂張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就在衆人還在糾結的時候,城門守衛,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按道理來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
如今正在對突厥傭兵,對方派出使臣來,到底應該是如何處置,他們也拿不定主意。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們去衙門吧!”
一個守衛試探性的問道。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突利給一掌推到。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合我對話!”
“讓你們的皇帝來,不然我是不會進城的!”
城門這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宮中,程處亮還以爲要過一天這人才會來的,但是沒想道這麼快就到了長安城了。
程處亮也沒有任何動作。
讓薛仁貴帶着火器營的幾個將士去接受城門的守衛工作。
然後來到了長安府尹。
找到了張蘊古,之前和張蘊古有過接觸,因此此時說起事情來也比較簡單。
可以直接交代。
“燕王,您怎麼來了?”
程處亮沒有廢話,直接進入了主題,這突厥使臣來,在城門口叫囂讓皇帝陛下過來迎接,已經是長安城內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他此時正愁着怎麼處理這個事情呢。
程處亮看了一眼張蘊古,然後就直接告訴長安府尹大人張蘊古,任由這突厥人在城門叫囂。
等到他餓了渴了,想要進城,就說皇帝陛下還未來,不能進城,屆時發現我們在忽悠他,定然會暴跳如雷。
甚至可能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長安的宵禁,僅僅是長安城內,長安以外的城池是不進行宵禁的,因此這突厥人很有可能狗急跳牆。
直接去長安縣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地方,公然行兇。
那便是拿下他的好時機。
“到時候還請張大人秉公辦理啊!”
程處亮說完後對着張蘊古施了一禮道。
“燕王這計策,毒!”
張蘊古聽到程處亮這樣的計策,頓時一愣。
張蘊古表示,很喜歡這種方式,突厥人就是一般雜碎。
還想着讓陛下親自來迎接。
“燕王果然妙計,下官這就安排下去。”
在刻意的安排之下,突利徹底的變成了一個透明人。
不僅僅是過往的官員和將士都沒有理會他。
就連百姓也都很有默契的躲着他走。
雖然有些百姓好奇會看一眼,但那都僅僅是站在很遠的地方遠遠的張望。
他從白天一直等到天快黑。
長安城門都要關閉了,竟然還沒有人出來迎接自己。
此時的突利纔算是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給戲耍了。
“無恥的大唐皇帝!”
嘴中罵罵咧咧的就要衝進去。
但是卻被城門守衛給攔下來了。
此時的城門守衛早就換成了程處亮的人。
“使者大人,我們陛下說了,他沒有親自來接你,不能讓你進去,否則豈不是顯得我們大唐太沒有風度了?”
“而且若是您就這麼進去了,恐怕也於理不合!”
“畢竟您是尊貴的使臣,這麼不明不白的就進去了,豈不是有辱您的威名!”
薛仁貴笑眯眯的說道。
看到薛仁貴這麼說,突利頓時揚起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似乎很是享受這個話。
“那你們的皇帝什麼時候來?”
突利問道。
“快了快了!”
薛仁貴連忙說道。
然後還恭敬的給突利施禮。
突利將信將疑的回到了遠處。
剛剛離開,長安宵禁的時間已經到了。
厚重的城門隨着轟的一聲徹底關閉了。
薛仁貴躲在門後,終於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們剛纔看到那個突厥人的樣子了嗎?”
簡直是和傻子一樣。
突利還沉寂在剛纔薛仁貴的話裏頭沒走出來。
看來大唐真的是賤骨頭,絲毫沒有骨氣。
連他們的皇帝都要對自己如此尊敬。
但是隨着周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天色也徹底的黑了下來。
突利發覺自己上當了。
剛纔那守城軍士對自己的笑容,此時彷彿是已經變成了嘲笑。
在笑自己是個傻子,隨便說幾句話就能被騙的暈頭轉向了。
突利咬着牙齒,手緊握着拳頭。
雖然很想找到剛纔那個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守城士兵暴揍一頓。
但是這時候已經爲時已晚。
長安作爲都城,城門何等的厚重,城牆是多麼的高大,黑夜中宛如一隻巨獸般靜靜的趴在那裏。
“以爲這樣就能困死我了?讓我知難而退?”突利心中冷笑。
然後趁着夜色,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突利沒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後,此時竟然是跟幾道人影。
也許是太過於自信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爲覺得這大唐根本就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這才如此膽子大。
長安周邊有不少的農戶,也有長安縣城,是在長安城外的一個縣衙。
這突利在覺得自己被騙受辱了之後,竟然想不開的想要夜襲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