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

    火車走下了一位年輕男子,他衣着土得掉渣,腳踩一雙破草鞋,與這繁華大都市,格格不入。

    “我只想當條與世無爭的鹹魚,難,太難了!”

    陳魚從包袱內掏出了七份婚書,老頭子告訴他,有七個國色天香的未婚妻,下山把這七門婚事辦了。

    從小在大山裏釣釣魚,摘野果,逍遙快活,找老婆管着就沒自由了,更何況還是七個老婆。

    他兩隻手攥緊這七張婚書,就欲撕個稀巴爛。

    但轉念一想,要是撕了,女方不承認,又賴上他咋辦好。

    來都來了,還是讓女方籤個字,白紙黑字取消婚約,這樣才妥當。

    陳魚拎着個包包,哼着調兒,出了火車站。

    門口。

    兩輛百萬級別的豪車,吸引了進進出出旅客的目光。

    車主還是大美女,姿色傾國傾城。

    一個短髮幹練,氣質優雅的小西裝,另一個墨鏡短裙白襯,張揚霸道的女總裁範。

    兩位女強人吵了起來,互不相讓。

    “袁總,你這麼高傲,還相信婚約這種傳統娃娃親啊?還是回去吧。”吳欣穎嘴角一撇,說起風涼話道。

    “吳大律師,你想支開我,一個人獨食,以爲我不知道啊。”袁妮不甘示弱。

    “這麼說,你也瞧上陳魚咯。”

    “我可沒說。我只是奉家父之命,前來接待他。”

    陳魚?

    陳魚聽到這兩個美女,提及自己的名字,難道,她們就是老頭子說的未婚妻?

    不會這麼巧吧。

    陳魚此刻就站在袁妮和吳欣穎五六米遠位置,但兩女因爲沒見過未婚夫的模樣。所以,她們哪會想到,她們等的人已經在眼前了。

    旁邊的圍觀羣衆,嘰嘰喳喳。

    他們對這兩大美人的資料一清二楚。

    “穿西裝的那白領,是海州鼎鼎大名的吳欣穎律師,她開了一間事務所,每場官司沒輸過。”

    “短裙白襯的那美妞,是柏高集團雷厲風行的女總裁。”

    “兩人至今單身,據說眼光高過頭頂,還沒瞧得上的男人,今天這是咋了,她們竟然在爭着一個男人。”

    “那小子也太有福氣了吧?他長啥樣呢?”

    陳魚插話進來:“那個男人是我。”

    喫瓜羣衆愣了愣,起鬨地嘲笑:“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下,就你這土不拉幾的鄉下娃,還想娶人家白富美。我們這裏,隨便一個,都甩你幾十條街了。”

    陳魚拍胸口道:“你們不信是吧,那好,看着了,我這就去找她們搭話。”

    “哈哈哈哈,大家看好戲咯。”

    陳魚於是走了上前,三步化兩步,離她們還有一米之遙時,袁妮和吳欣穎的美眸同時警惕地瞪了過來。

    “這人真土。”

    “沒錯,一副屌絲樣,看了就感到噁心。”

    “等一下,他該不會就是……”

    陳魚開門見山道:“我就是陳魚。你們兩個在這正好,我就省事去找你們了。”

    兩女啞然,等了半天的未婚夫,是這個屌絲?!吳欣穎第一個爆粗口道:“草尼大爺的,你竟然是我爸提起的那個未婚夫,我爸可是說過,這陳魚是人中之龍,長得非同一般。分明是騙人的!老孃纔不答應這門親事。哼。”

    “袁總,我把他讓給你了。浪費我的時間,我的事務所還有很多案子要辦呢。”

    一口氣巴拉巴拉說完,她就鑽進了奔馳C280轎跑車,揚長而去。

    留下了袁妮,她也對陳魚感到極度不滿。

    父親袁國強說,這個未婚夫是蓋世英雄,他們家還高攀不上,呸,這鳥屎樣,誰稀罕呢。

    陳魚這時從包袱裏掏出了七張婚書,從中挑出了一張:“你是叫袁妮,對吧?這是我師傅給我的婚約,說咱們兩個……”

    “打住!”

    袁妮滿臉嫌棄地打斷了話語,“我告訴你,這門親事,我也不會答應,你別癡心妄想了。”

    話音一落,她高冷着臉孔,鑽進了她的豪華座駕路虎攬勝,這輛豪車很搭配她的張揚個性。

    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可能是這貌不起眼的土包子。

    等回去,就跟父親表明意思。

    這門親事,寧死不屈。

    蹲蹲蹲……

    袁妮啓動油門,陳魚擋在車前,敲了敲,不爽道:“喂,你啥意思?”

    袁妮還以爲陳魚在胡攪蠻纏,哼的冷笑:“你耳聾了嗎,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啊。癩蛤蟆還想喫天鵝肉,你做夢吧。我不會同意這門婚事,聽清楚沒?”

    “哈哈哈哈。”

    喫瓜羣衆大笑,“我就說嘛,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這個社會,白富美咋可能跟癩蛤蟆湊一對呢。有點腦子,都不會這麼厚顏無恥。”

    叮鈴鈴!叮鈴鈴!

    袁妮的電話響起,袁國強打來的:“妮兒,陳魚接到沒?你要是不認識他,我可以給你大概描繪下他的模樣。”

    袁妮生着悶氣道:“爸,我已經見到他人了。”

    袁國強開心道:“那就好。記得熱情接待人家,聽到沒?”

    袁妮直說道:“爸,我不同意這門婚事。我不想跟他結婚,行不?”

    袁國強激動地罵道:“不行,你要是敢毀約的話,我跟你斷絕父女關係。快請陳魚回家,有什麼矛盾咱們再慢慢商量。”

    掛電話後,袁妮氣到炸了,她看了看陳魚,然後把氣撒在他身上:“還不上車。愣着幹嘛。”

    陳魚心裏極度不爽,這俏美人,咋脾氣那麼臭呢,上車再說吧。

    跟她講不通道理,到她的家再找她爸媽說理去。

    陳魚坐在了副駕駛位,袁妮擺着一副臭臉:“就算我爸同意,我也不會同意。你休想娶我當老婆。”

    陳魚忍無可忍了,“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太自戀了?我有說,要娶你嗎?我是來退婚的!”

    袁妮愣傻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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