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會在告訴我這個之前,要讓我回答你我真會不會治病。”
“我說了,就算我告訴你,我真會治病,你也不會相信我的。”
季風道。
一雙眼睛,卻忽然變得認真起來。
這一剎那,他心無旁騖。
他的一雙眼睛凝視着葉盈盈,審視着葉盈盈,忽然就真像一個醫生在對病人察顏觀色一樣。
只是,葉盈盈不知道的是,季風的一雙眼睛,這個時候,哪裏僅僅忽然就像一個醫生對病人察顏觀色那般,而是在透視她的身體!
只不過,從頭到腳,經過一番透視,季風卻半點也沒有看出葉盈盈身體有什麼異樣。
即便是葉盈盈剛剛說,可能是因爲她最近睡眠不好的緣故,他也只看出葉盈盈的睡眠不好,並不是別的原因造成,而是這兩天正是月事最洶涌如潮的高峯期。
季風不放心,又再次透視了遍,還是依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才收起了自己的透視功能。
“這麼看着我幹嘛?”
“你不會告訴我,你真會看病吧?”
葉盈盈既詫異又半點也不以爲然的笑道。
“等會我去買點紅糖回來給你熬開水喝。”
季風卻是道,答非所問。
“啥?”
“啥意思,我爲啥要喝紅糖開水?”
“你是要我長蛀牙,免得走在外面喜歡圍着我說話的帥哥太多嗎?”
葉盈盈愣了愣,更加詫異道。
還挺自戀的。
不過,作爲江城第一大美女,曾經的葉家千金大小姐,葉家爺爺在世時最捧爲掌上明珠的天之驕女,葉盈盈確實有自戀的資本。
“虧得你還是個女人。”
“你就沒聽說過特殊時期,女人多喝點紅糖開水,會不小腹隱痛,睡覺也能睡得更好嗎?”
季風笑道。
“啥?”
“特,特殊時期?”
“啊?季風,你,你,你個臭流氓,你、你、你偷窺我!”
葉盈盈道。
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再接着便俏臉飛紅,無比嬌羞的嗔道,還忍不住就並了並腿!
“我沒有偷窺你。”
“我只是察顏觀色。”
“事實證明,我的察顏觀色是對的。”
“這下,你相信你老公我,除了能治跌打損傷,還是會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別的醫術的了吧?”
季風更加笑道。
當然,季風沒有告訴葉盈盈,他不是察顏觀色,他是透視的。
否則,只怕是葉盈盈不知道要更加害羞成什麼樣子。
甚至,一個惱羞成怒,衝上來拿他的身子大練九陰白骨爪,都不是不可能,而是特麼的太太太有可能了!
“你這叫什麼醫術?”
“這分明就是邪門歪道!”
“哼,就你這樣的,還不如不會看的好!”
葉盈盈冷哼一聲,嬌嗔道。
“你的身體沒什麼。”
“你睡不好覺也只是幾乎所有女人在這幾天都會遇到的小煩惱。”
“至於你爲什麼會突然走神,一腳踏空樓梯,我也感覺挺奇怪的。”
“對了,你這兩天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別的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啊。”
“要真說有的話,那就是越來越對你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總覺得你跟從前有些不同了,我似乎不再像以前那麼討厭你了。”
“你說,我這算不算是不對勁了,腦子出問題了,竟然對你這個窩囊廢忽然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希望了?”
葉盈盈若有所思了一下,道。
季風直接一陣無語,只是笑,沒有回答。
然後,轉身出了門,真去給葉盈盈買了紅糖回來熬開水給她喝。
這天晚上,季風半夜醒來,竟然發現,牀上的葉盈盈第一次沒有離自己的地鋪如以往那麼遠遠的。
而且,葉盈盈沒背對着自己朝向窗外那邊側睡着,而是三年來破天荒的第一次側身面向了自己這邊。
不知道是不是真因爲喝了紅糖開水的緣故,葉盈盈睡得挺香的。
鋪散的長髮間那張白淨漂亮的臉,特別的恬靜,還帶着甜甜的微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做着一個美夢。
夢裏,又正夢見了誰?
會是他季風麼?
季風於淡淡的夜光中,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葉盈盈。
他感覺即使就這麼靜靜看着葉盈盈,什麼也不能做,其實,也是一種特別讓他滿足的幸福。
也不知道這樣看了多久,後來,他漸漸的睡意來襲,忍不住就不受控制的慢慢閉上眼睛。
可就在這一剎那,奇怪的事發生了!
他竟然在迷迷糊糊中,看到葉盈盈正對着自己的恬靜的臉上,似乎縈繞着一片幽光。
很依稀的幽光。
如霧一般淡,一般薄,一般輕!
卻是黑色的!
很淡很淡的那種黑色的!
季風心裏莫名的一陣驚悸,忙在濃濃的睡意裏拼命的睜開眼來。
偏偏,他再看向葉盈盈時,夜光中,卻只見了葉盈盈鋪散的長髮間那張漂亮白淨的帶着甜甜的微笑的恬靜的臉,卻半點那種哪怕是很淡很淡的黑色幽光也不再有!
季風很詫異。
更加睜大眼睛,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也依然沒再看見那種縈繞在葉盈盈臉前的如霧一般的很薄很淡的黑色幽光。
難道,是因爲自己今天回到這間臥室裏時的那種莫名的不對勁感讓自己心裏一直不踏實,以至於產生了錯覺?
再後來,季風又漸漸的更加睡意襲來,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似乎又看見了那很淡很淡的幽光。
他想睜開眼來,卻是無論自己怎麼拼盡全力,眼睛卻也半點都不聽他的使喚,不但睜不開,還更加不受控制的閉上。
他終於徹底睡去。
第二天醒來,葉盈盈早已起了牀。
昨晚的事,他還依稀有點記得,他卻已不能確定,到底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還是隻是自己因爲心裏不踏實,做了個奇怪的夢。
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了個想法,忍不住便伸手摸了摸藏在衣袋裏的則天玉佛。
喫過早飯,季風做完家務,便出了門。
季風騎着他那輛破電動車,沒有去別處,而是直接去了淘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