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樣的窩囊廢,尤其是,當年連自己都還什麼都不是居然還嫌棄你,如今,見你風光了,就反過來舔你的渣男,更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真想不到,葉家的窩囊上門女婿竟然是這種人!”
衆人也跟着起鬨道。
似乎,忽然就忘記了,季風剛剛表現得有多麼能打。
就連那些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安保人員,也個個眼裏都冒着既無比興奮又幸災樂禍的異彩,一時都記不得自己的斷胳膊和瘸腿帶來的痛了那般。
“晚霞,我不是要討好你。”
“誠然,如今我懂事了,對當年的事確實有些心懷愧疚。”
“但愧疚是一回事,討好你是另一回事,更何況,整個江城,誰不知道我是葉家的上門女婿,葉盈盈是我老婆,也就是,我是個有老婆的人。”
季風道。
一提到葉盈盈,竟然忍不住眼裏便閃出幾許發自內心的幸福的光亮來。
“老婆?”
“葉盈盈是你老婆?”
“你也是有老婆的人?”
“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自我安慰了!”
“你江城大名鼎鼎的窩囊廢上門女婿的身份還要我重提嗎?”
“你在葉家除了包攬一切家務,洗衣、做飯、拖地、刷馬桶、連老丈人一家的臭襪子都洗洗腳水都端之外,還能做什麼?”
“有人把你當人看嗎?”
“你所謂的老婆讓你牽過她的手,上過她的牀嗎?!”
“還你也是有老婆的人!”
“真是要笑掉天下所有人的大牙了!”
任晚霞忍不住就更加道。
比剛剛還要十二分的高聲、誇張和諷刺。
季風眼裏的那幾許發自內心的把葉盈盈當了老婆的幸福的光亮,讓任晚霞更加受了刺激,心中陡然增添了不少的嫉恨感!
她要更加當衆百倍千倍的報復季風,羞辱季風!
“哈哈哈!”
衆人也跟着更加一陣鬨笑。
就連張仲影一個一直怒不可遏的老頭,也忍俊不禁無比嘲諷的笑得合不攏嘴,一縷白花花的長鬚一翹一翹的。
接着,一口假牙還真的就掉了出來!
張仲影忙伸出一隻滿是皺紋老得跟枯樹枝一般的手接住,纔沒有落在地上。
“哎……”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病情雖然現在感覺不是很明顯,但一直在蔓延。”
“如果不趕緊抓緊時間治療,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到時,只怕是想治都晚了。”
季風卻是一聲輕嘆,對任晚霞道。
居然,也不臉紅,更連生氣都沒半點生氣。
反而是一臉的真誠,還有幾許發自內心的對任晚霞的擔心的那種。
“哈哈哈!”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你一個窩囊廢上門女婿也配關心我?”
“忘了告訴你了,張神醫說了,我就是心理因素,其實,也就是點小毛病,他隨便給我開個方子,抓點藥吃了便好了。”
“你這到底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咒我呀?”
任晚霞道。
先是一陣譏諷和狂笑。
後來,便是一臉憤恨的瞪着季風了。
“哦?”
“是嗎?”
“張神醫真這麼說?”
季風卻是詫異了下,明明任晚霞很生氣,也沒向任晚霞解釋,反而是別過臉去看向張仲影。
“好像很奇怪似的。”
“是在質疑老夫嗎?”
“憑你,小小年紀,穿一身地攤貨,就算能打,又怎麼樣?”
“難道,醫術跟拳頭能打扯得上半毛錢的關係嗎?”
“更何況,你又真有多能打?”
“我叫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到時,他們會告訴你,什麼纔是真正的能打!”
張仲影極不屑的道。
“現在,我是更加懷疑玉面鬼醫是真沒有傳說中那麼神乎其神了。”
季風卻是道。
“啥?”
“啥意思?!”
張仲影道。
很生氣,同時,感覺季風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話,特別的莫名其妙。
“你是玉面鬼醫最信任的人吧?”
“居然,連你這種徒有虛名的人,她都器重你,委你以重任,讓你管理整個回春醫館。”|
“你說,她又能好得了哪去?”
季風更加道。
“你,你他孃的說什麼?”
“你竟真敢質疑老夫,說老夫是徒有虛名?”
“更以此質疑玉面鬼醫能對老夫委以重任,讓老夫負責整個回春醫館,便連她也根本就沒有傳說中那麼神乎其神?!”
張仲影更加大怒。
“玉面鬼醫有沒有傳說中那麼神乎其神,再她還沒有給我看我這病,沒有得到最後的證實之前,我還不敢輕易妄加評論。”
“但,你,我卻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和在場的所有人,你這張神醫的稱號,還真是徒有虛名!”
“玉面鬼玉即便是不也跟你一樣虛有其名,但至少在對你委以重任這件事上,也是看走了眼!”
“又或者,整個回春醫館根本就沒有什麼醫術有多了不得的人,她是無人可用,才讓你來幫她打理回春醫館的!”
季風更加語氣堅定的道。
“你,你,你竟敢如此貶低老夫……”
張仲影更加一攝長鬚一翹一翹的,卻又怒又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呵呵,有沒有貶低你,待我問任晚霞幾個問題之後,你自己便知道了。”
季風笑道。
然後,別過臉去看着任晚霞。
任晚霞也看着季風,挺詫異的。
“爲了證明我的話不假,更爲了你自己好。”
“我希望,接下來,我問你的幾個問題,你都能如實回答。”
“如果,你感覺到有些涉及到女兒家的隱私,難爲情,不便回答,你可以點頭或搖頭。”
“你可以答應我嗎?”
季風對任晚霞一臉真誠的道。
“問吧。”
任晚霞看了眼張仲影之後,這才道。
比剛剛還好奇起來。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到小腹漲痛?”
季風道。
“是,這有什麼難爲情不好回答的。”
任晚霞大聲道。
“你是不是老是想上廁所,卻每次都感覺沒有尿盡?”
季風進一步道。
“啊?”
“你,你,你怎麼知道……”
任晚霞詫異道。
飄灑的長髮間那張漂亮白淨的臉忍不住就飛兩抹淺淺的難爲情的紅。
一雙眼睛既驚又疑,卻閃爍着,有點不敢看季風。
聲音更是吱吱唔唔的,低得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