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忍不住就讚道。
“呵呵,讓你見笑了。”
“不過,雖然我的右腿瘸了,打架不利索了,戰鬥力遠遠不可與當年同日而已了。”
“但也不是任何阿貓阿狗也能欺負的,對付他們這樣的兩個渣渣,還是光憑手上的功夫就綽綽有餘的。”
歐陽雪峯道。
昂首挺胸的,流露出幾許得意。
但季風還是在他的雙眼裏看到了幾許落寞。
英雄受困,虎落平原的那種落寞。
這一切,都只因爲他的那隻形勢相當嚴重的瘸腿。
好在,季風已得到了玉女神針,歐陽雪峯的那隻瘸腿很快就會得到治療。
但,要是不是季風前不久突然得了奇遇,與女媧補天靈石融爲了一體,昨天更是又得到了一整套的玉女神針,歐陽雪峯的腿便極有可能要永遠的瘸下去,瘸一輩子。
所以,季風這個時候的心情是又喜又悲又憤的。
只不過,季風沒有表現在臉上。
而是笑笑,什麼話也沒有說,便帶着老奶奶跟着歐陽雪峯繼續往院子裏走。
這是季風第一次踏進這個院子。
早在入贅葉家之前,季風就知道有這麼個院子存在。
不過,季風卻因爲不屑與這裏的人爲伍,所以從未打聽過這個院子在哪裏,也從未到這個院子裏來過,便不知道這個院子具體在哪裏。
但歐陽雪峯卻不同。
歐陽雪峯俠義熱腸、快意恩仇,雖然同樣不屑與這裏的人爲伍,卻九教三流都有所涉獵,是以雖然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卻是知道這裏的。
這也是爲什麼季風要打電話叫上歐陽雪峯的原因。
否則,季風自己一人便帶上老奶奶來了,根本就不會麻煩歐陽雪峯,更不會把歐陽雪峯牽扯到麻煩中來。
院子裏靜悄悄的。
空蕩蕩的再沒有別的人。
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叫,更加顯得庭院的幽深和靜寂。
再往裏走,便聽到一處房門裏傳來笑聲、罵聲和“嘩啦啦”搓麻將的聲音。
到得那間房前,歐陽雪峯也沒敲門,直接一把便將那房門推開。
季風看得分明,那房間很大。
與其說是一間房,還不如說是一個廳。
有幾間房那樣大的廳。
廳裏有好幾張桌子,至少十來個人在打麻將,還有幾個人站在旁邊充當看客。
那些人幾乎每個人嘴裏都銜着一支菸。
廳裏煙霧繚繞的,都不太看得清楚那些人的真面目。
空氣裏更是充斥着一股嗆人的煙味。
季風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老奶奶更是嗆得直接就“吭吭”的咳嗽起來。
本來,那些人打麻將正既熱鬧又無比投入,根本沒有在意是誰把門推開了的,又或者,他們想當然的就把推門的人當了外邊那兩個守院門的,但聽到老奶奶的咳嗽聲,還是紛紛忍不住便擡起頭向門這邊別過臉來。
一幫人便這纔看到了歐陽雪峯和跟在歐陽雪峯後面的季風跟老奶奶。
“喲?”
“這不是歐陽瘋子嗎?”
“怎麼,現在一條腿被疤哥給打瘸了,做不了大英雄了,日子越混越窩囊了,就想着要來投靠我了?”
“不對呀,就算你要投靠我,你也應該擺出一副嘻皮笑臉討好我的樣子,而不是陰着一張臉呀?”
“畢竟,現在不比以前了,你瘸了一條腿,早沒有昔日的風光了,對於我們用處不大了。”
“你來投靠我,不再是你賞臉給我們,而是要看我們樂意不樂意。”
“你不更應該做得低三下四一點嗎?”
“怎麼反而還這麼大的架子?”
“還有,你帶着個跟你一樣一身地攤貨的廢物和這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幹什麼?”
“你當我們聚義堂是收容所呀,什麼樣不中用的人都往這裏帶?”
一個嘴脣外翻長着顆大齙牙的男子更是衝歐陽雪峯道。
歐陽雪峯也不理會大齙牙,而是繼續往裏邊的一道門而去。
老奶奶嚇得有些遲疑。
季風卻是笑着給了老奶奶一個讓老奶奶放心的眼神。
然後,扶着老奶奶跟在歐陽雪峯身後,也繼續往裏邊的那道門而去。
“咦?”
“老子跟你說話呢!”
“你是沒聽見,還是腦子出了問題?”
“你不知道那裏邊房間是我們老大辦正事的地方嗎?”
“看來,你被疤哥那一次打,後果很嚴重啊,不但瘸了腿,還連耳朵跟腦子也出了問題呀!”
“還不趕快給老子站住,竟然連我們老大的房間也敢擅闖?”
“你當我們守在外邊的十幾號人只是擺設嗎?!”
大齙牙被直接無視了,更加惱羞成怒的吼道。
與此同時,率先第一個衝過來,擋住了歐陽雪峯的去路。
別的十幾個人也紛紛衝上了上來,凶神惡煞地將歐陽雪峯跟季風和老奶奶團團圍住。
老奶奶嚇得更加一陣哆嗦。
季風不得不更加攙扶着老奶奶,微笑着給了老奶奶一個讓她別怕的眼神。
“趕緊閃開!”
“就憑你,還有你們,在我歐陽瘋子眼裏,還真只是擺設,根本就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我是來找你們老大談事的,暫時還不想惹事。”
“但你們如果不知好歹,執意要爲難我,可就別怪我的拳頭不客氣了!”
歐陽雪峯卻是掃了眼大齙牙和別的十幾個人,無比霸氣的道。
“哈哈哈!”
“說你腦子出了問題,還真他媽問題挺嚴重的!”
“沒被疤哥教訓過之前,確實,你有資格說我和我們這十幾號人全是渣渣。”
“你也有資格跟我們老大對話。”
“可現在,看看你那隻腿,你他媽還有資格口出狂言說這樣的話嗎?”
“信不信不用我們這十幾號人一齊動手,就憑老子一個人單挑,也能分分鐘把你另一條腿也打瘸?”
大齙牙卻是狂笑道。
別的十幾號人也跟着一陣十二分輕蔑和諷刺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