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劉大富長相太過嚇人,小丫頭們被嚇的不敢再哭,各個抖着身體,目光害怕的看着眼前兇橫的男人。
而這忽然安靜下來,一些細小的聲音就會被放的無限大。
劉大富本是很滿意這些丫頭片子和小子聽自己的話,當沒想到他居然聽到了有人痛苦的悶哼聲,當下雙眸一惡:
“是誰!”
手中的鞭子惡狠狠抽打在地上,雙眸露出惱怒的光,“我說了,不準發出任何聲音,耳聾了是嗎?”
“是誰,自己站出來。”
衆人被嚇得腿軟,紛紛讓開,露出了靠在牆角處依靠着牆壁坐在哪裏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髒兮兮的,而且頭髮也亂的跟個雞窩一樣,臉上也是髒兮兮的看不出面容。
而此刻她緊靠着牆壁,整個人發出了痛苦了的悶哼聲。
劉大富惱羞成怒,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不把他放在眼裏,特別是眼前這個丫頭片子,自己居然說了不能發出聲音,她竟然還敢。
當下手中的鞭子,毫不猶豫直接揮向對方。
欣賞着對方扭曲着身體,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悶哼,卻沒任何大喊大叫的樣子。
劉大富那扭曲變態的心理,瞬間得到了滿足,手中的鞭子揮舞的更加起勁,猙獰着臉,狂笑着,“哭啊,喊啊,你是啞巴嗎?”
啪,啪,啪!
……
鞭子一鞭鞭的落在了小女孩身上,很快小女孩一動不動了,而她身上的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血液滲透了衣服。
旁邊被買了的孩子,被這一幕給嚇得給哭了起來,但沒人敢哭出來,只能死死捂住嘴巴,驚恐的看着眼前着殘暴的一幕。
一旁的手下看不過去了,連忙上前阻止:
“掌櫃的,不能再打了,再打這丫頭片子就要被打出毛病來,不值錢了。雖然是添頭送的,但也值幾個銀子。”
劉大富這才收手,臉上是一臉的猙獰與得意,“這丫頭不會是個啞巴吧,老子我抽了她這麼久,就只發出哼哼像豬一樣的聲音而已。”
“掌櫃,這個丫頭反正沒花錢,啞巴就啞巴,只要買了,就能賺錢,實在賣不出去,那就讓她留在這裏打掃衛生什麼的,也行,你說呢?”
劉大富點頭,摸了下下巴,“也行,那就留着,反正老子心情不爽,拿她來出氣一番,也可以,你看她,叫都叫不出來,呵呵,不錯。”
手下點頭稱是,雙眸同情的看了一眼這個丫頭,怪你自己命不好了,手下意識摸了下懷裏的錢袋,給掌櫃虐待,應該算很慘了吧。
所以,他也沒算食言吧,買到最低賤的地方去,讓她吃盡苦頭,有什麼比在他掌櫃身邊更讓人痛苦來着的?
他掌櫃,就是一個變態。
劉大富在一旁對着這羣新買回來的小孩,又是一陣威脅恐嚇,看到她們被自己嚇的瑟瑟發抖,不敢再說話的樣子,這才心滿意足起來,哼,一羣賤骨頭。
一雙如老鼠一般充滿計算與陰暗的雙眸,在孩子羣中掃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孩子身上。
被點中的小男孩,雙眸充滿了惶恐不安,身體抖得像篩子,腳步遲緩在衆人同情的注視之下,走向後院。
現在大家都清楚認識到,這個男人,不好惹,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被他叫走,絕對也沒什麼好事。
果然,沒多久,院子裏頭傳來了男孩的慘叫聲。
一羣小孩子蹲在地上,雙手捂着耳朵嚶嚶的哭了起來,而之前被抽打的小女孩,依然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身上血,染紅了地上,也無人察覺。
-----------------------
一行人很快就到的了牙行外面,宋明陽是本地的父母官,他的到來,很快就驚動了牙行的管理者許管事。
“宋大人,今天你怎麼有空大駕光臨?”許管事一臉笑容,“要知道宋大人今天會來,我一定要讓人好好準備,招待一番。”
“不用。”宋明陽冷着臉,“本官問你,今天,這牙行裏,有誰進貨了?”
許管事愣了下,小心翼翼問道,“宋大人,是出了什麼事麼?”
“這個你不需要管,你只要告訴我,今天誰都進了貨,人貨,”宋明陽陰沉着臉,“別想隱瞞,我知道你這裏肯定都有備案,所以把你們的賬本給本官送來,本官要親自查看。”
蘇蘇在一旁雖然很急,但卻沒衝動,這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如果十足的把握,不能在這裏出手。
別看這裏的行業很骯髒,但實際上,這裏面的人,卻是抱團的很。
許管事搖頭,讓旁邊的人去取賬本,“宋大人,你要看,我沒阻攔的意思。今天有進貨的,就兩家,福運來以及同福。”
“福運來這次就幾個小孩,同福的在這次就多一些,有十八個,你看你是要找人麼?要不我幫你?”
宋明陽看向蘇蘇。
福運來不就是上次自己買丫鬟的店麼?如果是他把青雅給買了下來,那清雅絕對不會有事,但如果是同福……
她記得上次經過同福店是,那裏的掌櫃根本就不把人當人看,所以,如果落在這種人的手裏,拍是要受罪,多呆一分鐘,就多受罪一分鐘。
“宋大人,先去同福。”
宋明陽點頭,直接看向許管事,“許管事,麻煩你帶路。”
“你放心,我們是來找孩子,不是鬧事,不會給你添麻煩,找到人,我們馬上離開。”
宋明陽深知這牙行背後之人,背景深不可測,到目前沒人知道這牙行的老闆是誰,但就衝着對方,把牙行開遍整個大業,依然安然無事,宋明陽就知道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而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所以說了這麼一句寬他的心。
許管事打量的眼神從蘇蘇身上轉了回來,對宋明陽露出一抹笑容,“宋大人,客氣了,這邊請。”
但心裏卻想着,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宋明陽都對她如此恭敬?
安樂鎮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號女人?
難道是從京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