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眼帶鄙視,“那是因爲,我們萬春樓距離你們這裏近,就近原則懂麼?”
秋實氣的說不出話來,感情是因爲距離近啊,氣死她了。
蘇蘇看了一眼這氣焰格外囂張的丫鬟,雙眸看向一旁就算面帶倦色,但依然打扮的光彩照人的豔紅姑娘,頭,微微的輕搖。
萬惡的封建社會,這皮肉生意居然不會被封,果然是害人不淺。
蘇蘇開口,“豔紅姑娘,回春堂距離這裏不是很遠,你喝了這碗紅糖水,也能支撐到她們那,不如,你就去回春堂看吧。”
不信她的人,她不屑出手,
豔紅眉頭緊鎖,第一次,她碰到了把生意往外推的人,就算現在很不舒服,但也不阻礙她的好奇心,“爲什麼?”
“蘇姑娘,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還是嫌棄我的身份?”
“不是!”蘇蘇搖頭,眼神不帶任何的感情,“豔紅姑娘不要想太多,我這裏,只接待相信我的人,懷疑我的人,不想接待。”
“我瞧着豔紅姑娘身邊的丫鬟,很不相信我,那我爲何要自討沒趣?”
“至於嫌棄你身份,這是沒有的事情,”蘇蘇搖頭,“淪落風塵,本不是你意,你命已夠苦,同爲女人,我又何必對你繼續落井下石?”
“再說了,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豔紅雙眸一紅,差點眼淚落下來,但很快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拿起一旁紅糖水,咕嚕嚕的直接喝了下去。
“蘇姑娘,你安排吧。”
“姑娘!”白玉皺眉,眼神帶着一抹不爽。
豔紅擡起頭來,“白玉,閉嘴。”
然後看向蘇蘇,“蘇姑娘,不好意思,我這丫鬟不懂事,你莫要見怪。我相信蘇姑娘。”
蘇蘇含笑不語,只是讓秋實去準備東西,而自己帶着她往裏間走去。
白玉扶着豔紅往裏面走,一臉不忿,“姑娘,那蘇悍婦的名聲不是很好,也不是什麼好人,你爲什麼就要在她這裏看?”
“還有,你看看她們,高傲的很,像我們要求她看一樣,看着就討厭。”
“白玉,”豔紅停下了自己雙腳,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你先回去吧,我找誰看病,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一個丫鬟來管,回去!”
白玉白了臉,跺了跺腳,轉身朝外面衝去,一臉氣憤。
豔紅看了一眼白玉消失的身影,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是要換個丫頭的好,這個丫頭,心太大了,留在身邊不是什麼好事。
蘇蘇看到豔紅獨自一人扶着牆壁上走進來,連忙走過去,攙扶了她一把,“你丫鬟呢?”
“被我趕回去了。”豔紅也沒隱瞞,“丫鬟不懂事,蘇姑娘不要見怪纔是。”
“你說過了,不會,”蘇蘇把她給扶到牀邊,“那樣的丫頭,留在身邊,只能是禍事。”
說完就讓她躺到自己特製的牀上。
豔紅看了一眼,有些喫驚的看着牀上,“這裏怎麼會有個洞,這……”
“一會,艾灸盒子來了之後,你躺上去,腹部對準這個洞,便成。”蘇蘇說到這,停頓了下,“你這是宮寒所致,用艾,可祛身體的寒氣,緩解你現在痛快的情況。”
“豔紅姑娘,躺上去,趴着吧。”
豔紅點點頭,趴了上去,小腹整對着艾草糰子,一碰到,就覺得一股熱氣襲來,原本疼的有些抽筋難受的肚子,似乎也舒服了許多。
秋實此時拿了一張的薄薄的小被子,給她蓋在了肚子上。
“艾灸,需要些時間,你要是困了,可以睡一下,”蘇蘇平靜說道,同時拿起一本書,就着這艾草的味道,靜靜看了起來。
而豔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幾天沒休息好,還是說艾灸的太舒服,沒多久竟然睡了過去,並且打起了酣。
蘇蘇看了一眼對方,拿起自己的書,叫上秋實朝外面走去,開玩笑,這屋子,在點燃艾草之後,就跟個火爐一般。
豔紅她不覺得熱,她們覺得啊。
出了外面大堂,蘇蘇直接拿起蒲扇,給自己扇起風來,太熱了,果然故作高人這些,不適合她。
秋實憋了許久,“蘇姐,就這樣有用嗎?”
一碗紅糖水,幾顆她們自己揉的並且包好的艾草柱,雖然蘇姐還加了其他的草藥,但就這樣熏熏,就有用了嗎?
蘇蘇漫不經心說道,“有沒有用,一會她醒來出來之後,你就知道,像你,還沒來小月子的小丫頭,你不會知道,這種疼,是多讓人痛不欲生。”
秋實搖頭,“那還要不要熬藥?”
“不用。”蘇蘇放下蒲扇,“女子來小月子時疼,多半是宮寒,用艾草來艾灸小腹,連續三日,連續三月,就能緩解。”
“但怎麼說呢,事無絕對,有些生理上的疼,也就是內部器官畸形引起的疼痛,用艾灸是沒用的,而你這種疼,除了喫止疼的湯藥之外,別無他法。”
“那這種怎麼區分?”秋實好奇問道。
蘇蘇愣了下,是啊,怎麼區分?這裏可沒各種儀器設備,嘆氣,“秋實啊,你真問倒我了,這個我沒辦法給你答案。”
“只能是使用最笨的方法,艾灸三月,初一十五各艾灸一次,來小月子時,連續艾灸兩天,堅持三月,如果還腹疼難忍,基本可斷定器官發育畸形,不可逆改之疼,只能忍着。”
秋實有些好奇,“蘇姐,也有你不懂的?”
蘇蘇一口老氣差點沒呼吸上來,忍不住了,一手敲在秋實的頭上,“這個世界上,我不懂的東西,多了去,知道了麼?”
“我擅長的是接生,不是給人看病,懂了嗎?”
秋實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自己的頭,“蘇姐,那我們的千金閣的只要病人就是孕婦了?”
“嗯!”蘇蘇點頭,重新拿起蒲扇,有一下沒一下扇了起來,“你要是想擴大咱們千金閣業務範圍,那你就纏着賽華佗,多學點東西。”
“賽華佗,還有幾分本事,不好好利用起來,豈不是浪費了我花這麼多心思把他留在府中?”
擡頭剛好瞧見豔紅走了出來,蘇蘇臉上掛上了笑容:
“豔紅姑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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