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蘇青雅一看到蘇蘇換好衣服走出來,整個人立即激動的朝她撲過去。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蘇一把抱起她,捏了一把她的小鼻子,“說,做什麼壞事了?”

    “娘,你這般懷疑你聰明的可愛的閨女,是不是不太好?你就不怕我傷心嗎?”蘇青雅嘆氣,“明明我這般真誠、善良。”

    “說人話,”蘇蘇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完犢子了,這丫頭越來越精明,說個話還跟你玩心眼,難了。

    “人話啊,”蘇青雅吸了吸鼻子,“寧叔叔說娘壞話,我被他給嚇跑出去了。”

    嚇跑?

    蘇蘇挑眉,把蘇青雅放下,牽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等看到不遠處抱着樹幹狂吐的某人時,挑眉,“你說什麼了?”

    “怎麼承受能力這麼差?差評,”蘇青雅一臉嫌棄,“不就是賽華佗每天做的事情,我給他介紹嚇而已麼,怎麼就嚇成這個樣子了?”

    呵呵!

    蘇蘇無語,她很肯定,絕對沒這麼簡單。

    伸手點了點蘇青雅的鼻子,“下次可不許這麼頑皮,知道了沒有?”

    眼神閃了閃,笑眯眯的朝着寧澤義喊道,“寧澤義,喫飯了,你喫不喫?”

    不遠處噁心反胃到不行的寧澤義,下意識搖頭,但擡頭看到看到暮色之下,娉婷而站的母女倆人,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

    “喫。”

    ……

    到了飯廳,聞着滿桌子菜餚的香味,寧澤義的心情平復了些許,看了一眼桌子上還算正常各種家常小菜,寧澤義鬆了一口氣,幸好,菜式正常。

    蘇蘇拿着筷子,假惺惺的招呼了一聲寧澤義,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當然還不忘記照顧下自己便宜的閨女。

    看她們喫的香,而吐空了的寧澤義,忍不住食指大動,拿茶水漱了下口水,當下也忍住吃了起來。

    喫到一盤帶骨頭的頭時,忍不住讚了起來,“這道菜,是我平生所喫之最,外焦裏嫩,口感香脆,不錯,而且加上這口感,這種天氣,喫之越有味。”

    “能把小乳豬做出這樣的味道,你家廚娘的手藝當真不錯。”

    寧澤義雙眸閃耀着精光,忍不住多夾了兩口,喫的是很快,但動作卻也相當的優雅。

    “好喫,就多喫一些,”蘇蘇輕笑,笑的有些許的神祕,“這道菜,除了在我這能喫到之外,在其他地方是喫不到的。”

    寧澤義沒覺得她這話有問題,的確,他走遍了大江南北,就沒喫過如此好喫的紅燒肉,當下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等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面前,已經堆了一小堆骨頭,當下有些羞赧:

    “我平常沒這麼能喫的,是你家廚娘做的太好喫。”

    “沒事,能喫就是福,不用客氣。”蘇蘇不以爲然,伸出筷子,從盤子最底下夾起了最大的一塊肉。

    本想再誇讚幾句的,但寧澤義阻塞看到蘇蘇夾的東西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那怎麼看,圓溜溜,怎麼都像一顆頭。

    嘴巴瞬間有些乾澀以及想作嘔,“這不是小乳豬嗎?”

    蘇蘇手拿着兔子頭,姿勢豪邁的吸了一口,嘴角沾染上了點點褐色的湯汁,讓她現在看起來,格外的陰森嚇人。

    特別是,她手上還拿着一個小頭顱,更增添幾分詭異。

    蘇蘇把手中燒的軟糯的可口的兔子頭,往寧澤義面前一遞,一臉的詫異:

    “你是說這個?”

    “紅燒小乳豬?”

    “寧澤義,你要不要這麼敗家?一頭小豬嗎,喂上一年,長成大肥豬,怎麼也能換取五六兩銀子,嘖嘖,我家沒這麼奢侈,喫小乳豬。”

    蘇蘇歪着頭,小乳豬,誰做紅燒啊,當然是烤的來喫,又香又脆了。

    寧澤義的看着她手中那團爛得不成形,可偏偏眼珠子正盯着自己的小頭,噁心撇開雙眸,“那這是什麼?”

    這個女人,不會給自己喫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兔子頭啊!”蘇蘇一臉嫌棄,“寧澤義,你不是吧,這兔子去了毛,你就不忍得了?”

    幸好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兔子肉……

    眉頭直接皺了起來,“這不會是賽華佗每天拿來搗鼓的兔子吧?”

    眼神落在一旁喫的正香的蘇青雅,想到她之前的形容,好吧,噁心感瞬間上來。

    “對啊!”蘇蘇一臉理所當然,“這隻還是兔堅強,在賽華佗手下,堅挺了三天,今天早上才光榮下崗,所以晚上就成了我們的盤中餐,不香嗎?”

    “香。”寧澤義咬牙,強忍着作嘔。

    “寧澤義,放心好了,這隻兔子,雖被開膛,活了三天,但我發誓,它肚子傷口處,真的沒長蛆,上次有一隻,一天不到傷口就長蛆了。”

    “那白胖胖的蛆蟲,在傷口處鑽來鑽去,那肉都爛了,咱們也是把爛肉割掉,繼續喫,而這隻,沒長蛆,你有口福了。”

    砰!

    寧澤義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先告退一下。”

    說完腳步匆匆的朝外面衝去,很快就傳來了他嘔吐的聲音、

    蘇蘇輕笑,拿着兔頭,繼續若無其事的啃起來,像紅燒兔子頭這等美味,不會喫的人,才叫浪費了這等美食。

    傻子。

    做實驗死的兔子,你感喫,我還不敢喫咧,蘇蘇咧嘴笑,她可沒嫌棄自己命太長。

    “娘,寧叔叔這是怎麼了?”

    “可能腸胃不是很好,吃不了油膩,反胃,”蘇蘇挑眉,“好了,不用管他,你喫你的,快點喫。”

    說完,蘇蘇夾了幾塊兔肉給是蘇青雅,“小孩子,要多喫肉,才能長的快,喫。”

    “哦、”蘇青雅埋頭苦幹。

    很快,寧澤義去而復返,拎着茶水,匆匆往外跑,又是一陣折騰之後,纔有氣無力的走了回來,坐在凳子上,目光深沉的看着蘇蘇。

    “看着我做什麼?”蘇蘇一臉無辜,“你沒跟我說,我不喫兔肉,能怪我嗎?”

    寧澤義翻了個白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出醜,是不是?”

    “你想太多,我沒這個想法。”蘇蘇搖頭,“你這般誤會我,我可是會很傷心的,我一傷心,我就控制不住我的情緒,然後我就忍不住想揍人。”

    “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種,所以,寧澤義,你確定,你要惹我?”

    寧澤義黑了臉,咬牙,正想跟這女人繼續咆哮時,夏香端着托盤走了上來,這讓他不的不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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