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男子也走到樊青龍身邊向大家解釋道。
他的話幾乎將大家心裏僅存的一點希望都給澆滅了。
畢竟人家可是商場的經理,有沒有人中了一等獎他應該是第一知情人。
雖然吳經理也沒有說肯定有人中了一等獎,但是他的話已經很有提示性了。
可是聽了這個吳經理的一番話,付陽不禁皺起了眉頭。
既然四個一等獎都還在箱子裏,這個吳經理爲什麼要這樣說呢?
他這分明是誤導大家放棄抄底!
還有剛纔樊青龍的那一抹陰陰的笑意,看來這兩個人是在演雙簧啊!
這就叫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付陽斷定樊青龍一定是和吳經理私下商量好了應對有人抄底的策略。
他相信,他們一定是做了手腳,讓四個五萬元大獎無法讓人摸出。
付陽洞悉未來,能夠看透商家和活動策劃方的伎倆,別人可就是徹底沒了信心了。
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敢冒險呢?
一來是不清楚箱子裏到底還剩下多少獎券,二來有極大的可能一等獎早就被人捷足先登。
這些人之所以想要抄底,就是因爲一直沒有看到出一等獎,他們打的是穩贏的算盤來的,沒人願意冒險。
現在才知道原來風險這麼大,馬上就都慫了。
於是,很快就有人放棄抄底的打算離開了。
“我們不是阻止大家抄底啊,只是擔心大家虧損,我們也是一番好意。當然咯,如果有人非要冒險,我們也會大力支持滴。”
樊青龍似乎料定沒有人會再有想抄底的念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他見有人開始放棄,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道。
“現在還有誰要抄底,那真是傻到家了。走了走了。”
“可不,他們巴不得有人抄底呢,最後一堆廢獎券也能變成錢呀。”
“幸虧沒有衝動,要不然今天就可能要虧慘。”
“嗯,不得不說,舉辦方還算是有良心的,如果不跟我們解釋一下,今天準有人要抄底。”
“哎,雖然說四個一等獎也不一定都被人摸走了,但是這個風險的確太大,搞不好一等獎沒撈着,還搭進去一大筆錢!”
大家都搖着頭議論着,有人也陸續離開了諮詢室。
“我要抄底!”
突然,屋子裏響起了一個不大但卻格外堅定的聲音。
這個聲音彷彿像是神話片裏羣攻隔空點穴神通一般,讓屋子裏的人同時定住了。
十幾雙目光同時集中到一個瘦瘦高高,長得挺帥氣的小夥子身上。
那些還沒有離開的人都跟看傻子一樣看着付陽。
“我賊,真有傻得不透氣的。”
“這不是個瓜慫嗎?”
……
付陽耳朵裏立即傳來一陣小聲的嘲笑聲。
在這十幾雙目光裏自然有一雙是夏心悅的。
“付陽?!”夏心悅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付陽,忍不出喊出了他的名字。
她雖然不想再見到付陽,可是現在同在一屋,近在咫尺,躲避是不可能了。
怎麼說曾經也是愛過一場,同學過四年,都見到了哪能不打聲招呼呢?
然而,令夏心悅感到疑惑的是,付陽應該早就看到她了,卻一直沒有過來跟她說話。
以前每次見到她不都是不分場合不顧旁人死皮賴臉地纏着她嗎?
付陽聽到夏心悅喊他的名字,他只是朝她點頭微笑了一下,並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
咦?這個傢伙怎麼突然這麼淡然了?難道他想通了,已經放下了嗎?
夏心悅主動跟付陽打招呼,對方居然只是跟她點點頭,這讓她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在羣星演唱會上他應該也看到了我,也沒有來找我,難道他真的放下了?
夏心悅思緒有些許凌亂,她很是反感付陽沒完沒了糾纏她。
可是突然發現付陽不再糾纏了,她心裏又莫名生出一股奇怪的失落感。
這就是某些女人奇怪的心思,被人哄着追着求着習慣了,突然不哄了不追了不求了又覺得挺失落,哪怕哄她追她求她的人她並不喜歡。
無他,不過是一份虛榮心作祟罷了。
而夏心悅就是一個典型愛慕虛榮的女人,她有這樣的感覺很正常。
哼,一定是裝的,兩週前還堵在公司門口纏着要請我看電影呢,這麼快就放下了?
夏心悅不相信付陽這麼快就把她給放下了,心裏冷哼了一聲。
聽到有人依然想要抄底所有的獎券,樊青龍和吳經理幾乎同時眉頭一皺,而前者看到付陽的那一刻眼神微微一凝。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面熟,正回憶的時候就聽到了夏心悅喊出付陽的名字。
“悅悅,他不就是那天羣星演唱會上的雨衣哥嗎?你說他是你的同學。”樊青龍看着夏心悅問道。
“嗯,他叫付陽,是我的大學同學。”夏心悅點點頭說道。
“付陽是吧,你是我女朋友的同學,那也算是朋友。你確定要冒險抄底?”樊青龍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着付陽問道。
看着前世的仇人,付陽心裏其實已經攥緊了拳頭,但是他現在還沒有復仇的實力只能選擇隱忍。
“小夥子,我勸你不要衝動。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現在剩餘的獎券少說也有幾千張,甚至上萬張。而四個一等獎極有可能已經被人摸走了。你爲什麼非要用這麼多錢打水漂呢?”禿頂吳經理也裝出一副善意對付陽勸道。
而其他想要抄底的人還有五六個人沒有走,聽到有人堅持要抄底,都很好奇地等着看結果。
付陽之所以執意要抄底,除了前世的記憶加上樊青龍和吳經理的雙簧戲讓他堅信二十萬元鉅獎就在箱子裏。也是想要讓樊青龍的伎倆落敗。
他相信,如果四個一等獎被人摸走了,樊青龍一定沒有好果子喫。
既發了財,又報復了樊青龍,這樣一舉兩得的良機付陽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