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中就考慮到這五個主要目標客戶非常難拉到，拉到就是走大運，拉不到是正常的。
看看時間，也要到五點鐘了，彭磊宣佈不用回公司了，大家直接下班回家。
而付陽已經跟康若芸約好了，下班後要見她的母親阮清蘇。
所以付陽沒有上公交車，找了個街邊綠化帶裏的長椅坐下，一邊抽菸一邊等康若芸的電話。
一根菸抽了不到一半，康若芸的電話就來了。
付陽告訴她自己的位置，康若芸說她開車來接他。
約莫半個多小時候，康若芸的紅色寶馬MINI停在了付陽的身邊。
“康主任，我們去哪？”付陽上車後問道。
“去福州路上的一家茶館吧，我媽喜歡靜，是她挑選的地方。”康若芸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說道。
坐在副駕駛座上，付陽能聞到康若芸身上香奈兒的香水味兒，很淡，但是名牌香水就是不一樣，聞着實在讓人覺得沁人心脾。
付陽總是不太敢多看康若芸的臉，和她對視更是不敢，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場總是讓他這個大叔有些莫名的緊張。
“哦，您媽媽怎麼說？”付陽又問道。
“我媽媽也是不相信，不過就如你說的，心裏也有些不放心，我說你要見她，她沒有怎麼猶豫就同意了。對了，付陽，我忘了跟你說了，上次我們的戲被我爸戳穿了，你不要再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見我媽媽了，你就是我的下屬。”
“啊？被戳穿了？是我露出了什麼破綻嗎？”付陽很驚訝，他還以爲前天晚上自己表現非常完美，滴水不漏呢。
“呵呵，你說是哪個大老闆的兒子不好，偏偏要說那個什麼冀東五金大亨。你可知道我爸跟那個金海山有私交，他見過他的兒子金中南。”康若芸冷冷一笑說道。
“啊？！我……這不是糗大咧！”付陽差一點蹦出一句髒話，可是在美女領導面前他終還是將那個字給憋回去。
同時他也感到一陣尷尬和汗顏，本以爲用金中南的身份非常合適，誰知道搞了個大烏龍。
“算了，我都跟我爸媽坦白了。我爸爸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太生氣。不過你也不要自責，你也是不知道嘛。總的來說你的表現還不錯，起碼讓樊青龍丟了份兒。也替我表明了態度，那就是一定不會嫁給他！”
康若芸看到付陽似乎有些內疚自責，微微一笑安慰道。
“哦，那就好，至少我們還沒有做無用功，我也沒有幫倒忙咧。嘿嘿。”聽了康若芸的話，付陽心裏好受多了。
“付陽，一會兒你去見我媽媽，我就不過去了，我在車裏等你吧。”康若芸又說道。
康若芸沒有解釋她爲什麼不去，其實上次她和付陽的表演被父親揭穿了，關鍵知道付陽還是個公司底層小職員，她覺得如果再讓家人看到她和付陽在一起有些不太合適。
在康若芸的認知裏，付陽和她差距太大，儘管付陽身上有些特質很吸引她，甚至有時候還會情不自禁想起他，但是她還不會有那方面的想法。
她的愛情觀是很現實的，也是很理智的。
付陽就算很優秀，很帥氣，但是還沒有讓她真的會喜歡上他。
就算她內心真的有些喜歡他，她也不會相信，不會承認。
付陽也不好意思多問，領導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到了一個叫雅茗居的茶館，康若芸將車停到附近的一個停車場裏，康若芸告訴付陽她母親在二樓茗若煙包間裏等着他。
付陽走進茶館，一陣清香撲鼻而來，茶館裏的環境果然是非常雅靜，一個膚色白淨，穿着性感旗袍的女服務生迎了上來。
旗袍開叉到腰際，上面繡着綵鳳，將女子的苗條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歡迎光臨雅茗居，請問先生有預訂包間嗎？”女服務朝付陽微微欠身，施了個古禮問道。
“二樓茗若煙。”付陽答道。
“好的，樓梯口在這邊，您請。”
付陽走上木質樓梯，耳朵裏傳來一陣陣輕悠的古箏聲，並沒有伴奏，顯然是茶館裏有真人在演奏。
咚咚咚！
付陽輕敲包間房門，裏面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包間裏裝飾得簡單素雅，一張古色古香的茶几，兩把紅木靠背椅，也是仿古樣式的。
茶几中間電磁爐上煮着一個銅壺，銅壺的兩側放着一套乳白色的茶具。
阮清蘇儘管年近不惑，但是那種優雅氣質並不比康若芸差，她的眉眼神采和康若芸很像，自有一股高雅和冷傲。
不過和康若芸比起來，她沒有那種逼人的強大氣場，冷豔度也沒有那麼高。
當她微笑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很隨和，很親切。
上次晚宴付陽根本沒有認真看過這個女人，今天仔細看了一下，他突然覺得她的眉眼神態除了和康若芸很像，似乎也還有那麼一絲熟悉。
不過付陽可以肯定，這種熟悉絕對不是前天晚上在晚宴上的印象，而是一種久遠而模糊的印象。
嘶！難道我前世在哪裏見過她？不應該啊，這個女人可是豪門闊太，我前世怎麼會見過她呢？
付陽心裏感到有些納悶。
“付陽，坐吧，不要太拘謹。”阮清蘇見付陽似乎有些發愣，柔和一笑擡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
“誒，多謝阿姨。”付陽便坐到了紅木靠背椅子上。
“喲，阿姨我自己來吧。”
付陽剛坐下，阮清蘇便親自給他倒茶，這讓付陽有些受寵若驚感，趕緊接過茶壺先給她倒上，然後再給自己倒上。
小小的舉動讓阮清蘇看着微微頷首，她覺得這個小夥子很有教養，並不是那種毛毛躁躁不懂規矩的鄉野小子。
“付陽，小芸已經告訴我了，我覺得你說的事實在太難以讓人相信咧。可是這種事你既然告訴了小芸，也是讓人心裏不踏實，我很想聽聽你怎麼說。”阮清蘇等付陽倒好茶後進入了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