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芸真是胡鬧咧。樊富海怎麼也不管管她?這麼個大業務能當兒戲嗎?你當了主策劃人,那策劃部裏的那些人都幹啥去了?”阮清蘇似乎有些不高興。
“阿姨,是這樣的。現在公司是兩套班子同時進行。我們客戶部獨立拉了一個客戶參與競標。策劃部那邊也在做麗美地產的業務咧。”付陽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小芸這樣做也還是太幼稚了些。這麼大的業務客戶部哪裏做得下來?還讓你這個實習生做主策劃人,哎,這丫頭真是瘋了。”阮清蘇恍然,但是卻依然覺得康若芸在胡鬧。
很顯然,阮清蘇也是不相信付陽會成功的。
付陽可以理解阮清蘇的驚訝和不悅,畢竟康若芸這樣做的確是太不符合常規。
同時付陽也感受到了康若芸對他的一份兒青睞和信任,當然這青睞和信任一定也是建立在對他的好感和喜愛上的。
大家都嘲笑付陽是軟飯王,付陽從來不去辯解,除了他覺得要用最後的成績讓所有人閉嘴,他自己多少也是有些心虛的。
畢竟康若芸對他照顧有加,甚至是過分“偏愛”,這是事實,付陽也無法否認。
“阿姨,康主任如此相信我,我除了全力以赴,別無選擇。現在只有最後取得成功,才能讓那些流言蜚語噤聲。其實,康主任也是揹負着不小的壓力咧。但是我對最後的結果充滿了信心。”付陽帶着自信的眼神看着阮清蘇說道。
可是付陽表現出來的自信,在阮清蘇看來有些可笑。
她已經沒有什麼心情跟付陽多說了,便讓付陽回去了。
等付陽走後,她直接去了樊富海的辦公室。
雖然她不管曠美世紀,但是發現了嚴重的問題,她也不能視而不見。
畢竟這公司百分之六十多的股份是她康家的。
樊富海正準備下班,辦公室的門卻被敲響。
他有些意外,有人來訪,怎麼祕書也不稟告一聲?而且這都要下班了,誰會來了?
“請進!”樊富海又將外套掛回衣架上。
“富海,不好意思咧,快下班了來叨擾你。”阮清蘇笑着走了進來。
“喲!是嫂子啊!真是稀客咧!你看這祕書也不提前跟我彙報一聲!嫂子快坐!嫂子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樊富海見進來的是阮清蘇,頗感意外,他要是沒有記錯,這恐怕是阮清蘇第一次單獨來他的辦公室。
“不要責怪祕書了,是我不讓她知會你的。不喝了,你也別忙了,我過來就是想要問個事兒。”阮清蘇很自然地坐到沙發上。
“嫂子您想要問啥咧?”樊富海臉上堆着笑,但他心裏卻是在打鼓,不知道這個女老闆突然駕到是爲什麼事。
他甚至有些心虛起來,畢竟在公司這麼多年,他也做了些中飽私囊虛報假賬的事情。
他擔心是不是阮清蘇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額頭有些微微冒汗。
“付陽?認識啊,上次我們不是還一起喫過飯,他不是小芸的男朋友嗎?”樊富海有些納悶,阮清蘇怎麼突然問起付陽。
但是樊富海這話裏多少帶點諷刺的意味。
畢竟那次付陽讓他兒子吃了癟,他臉上也無光,而且他當然是希望和康廷浦結成親家,這樣這條大腿就徹底抱緊了。
他怎麼能容忍一個鄉下窮小子壞了自己的好事?
“你我都知道他根本不是小芸的男朋友,何必說這種話。都是小芸那丫頭瞎胡鬧。我的意思是從公司的角度,你知道付陽嗎?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嗎?”阮清蘇的臉色稍有些不好看。
“當然知道。嫂子難得費心公司的事情。想必是因爲付陽是商業奸細的事情吧?”樊富海得知阮清蘇是爲了付陽而來,也算是放心了。
他想也沒想,就以爲阮清蘇是因爲付陽被懷疑是商業奸細的事而來。
“商業奸細?!”阮清蘇一臉訝然之色。
“怎麼?嫂子還不知道?那個付陽現在有重大嫌疑是新視界公司打入我們內部的一個商業奸細。他很可能靠自己的美色迷惑小芸,達到攪亂公司的目的。王博剛已經跟我分析過,他自從進入公司以來,種種行爲的確是非常可疑咧。本來我想着等得到確鑿的證據就會跟廷浦和你通報,如果他是商業奸細,小芸可就……”
樊富海的心思和樊青龍大體相似,他也希望付陽就是商業奸細,這樣他兒子和康若芸的婚事就少了個大阻礙。
因爲公司裏現在都在傳,付陽是康若芸的男朋友,而對於此事,康若芸本人也沒有闢謠。
所以,他很擔心,他們兩個會假戲演成了真戲。
“還有這種事?!我今天過來本來是想問問你,怎麼能讓小芸這麼瞎鬧,讓一個實習生做如此大業務的主策劃人。沒有想到他還有是商業奸細的嫌疑!哎,小芸這個丫頭真是鬼迷心竅咧!”阮清蘇氣得拍了拍沙發。
“額,嫂子,這件事的確是我有些失職咧。只是小芸那孩子的確是有些任性。當初她要把業務拉過去一份,我是怎麼勸都不好使啊。想着讓她練練手也好,反正也沒有指望她的客戶部能拉到業務。可是誰能想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付陽,不僅拉了個不入流的客戶,最後還要蠱惑小芸獨立策劃他們拉到的客戶,和策劃部唱對臺戲。您看看,這不是攪局是什麼?後來青龍發現他和新視界裏的一個人來往密切,結合他的一些不合常規的行爲,的確是有很大的嫌疑是商業奸細咧。”
樊富海先是承認錯誤,然後將所有的矛頭都轉向了付陽。
“哎,真是被這個丫頭給氣死了!他爸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要狠狠罵她一頓。趁着廷浦還在國外,這件事必須要趕緊處理,不能由着小芸胡鬧。我晚上要跟她好好談談。富海,不耽誤你下班了,回見吧!”
阮清蘇說完便帶着慍怒離開了辦公室。
而樊富海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卻是掀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