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你說什麼？內奸不是肖豔？”當冰荷將調查結果告訴付陽後，他有些意外。
“是的，通過對她過往通話記錄和網絡郵件通信記錄的調查看，可以排除她有私密和曠美世紀聯絡的懷疑。這半年多，她一共有12次和曠美世紀的人聯繫，不過都是和曾經的舊同事和朋友閒聊或者約會喫飯什麼的。沒有任何一條跟工作有關。”冰荷說道。
“那看來不是肖豔，嗯，不是她也好，其實肖豔這個人工作能力還是蠻突出的。還想着要提拔她，不是她就放心咧。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付陽微微頷首，然後又皺着眉頭問道。
畢竟內奸不揪出來，不僅容易破壞公司內部的團結，還是給曠美世紀對付雲陽提供便利。
“這幾天我們不單單調查了肖豔，還調查了自雲陽開業以來所有人的通話記錄。尤其和曠美世紀的通話記錄，從掌握的數據上看，現在最可疑的人是一個叫鄧姍的業務員。”冰荷又說道。
“鄧姍？！她好像不是從曠美世紀跳槽過的咧。不過她的確是和肖豔他們同時期入職的。她現在是一個業務協調員，的確是跟公司各個部門有比較多的聯繫。難道她也是曠美世紀的人？”付陽比較驚訝。
“沒錯，據我們調查，這個鄧姍的確是曠美世紀的人。只是在雲陽公司開業前就從公司辭職了。如果是她的話，說明樊青龍早就開始佈置這顆暗棋了。”冰荷答道。
“如果？你們現在也無法確定她就是內奸嗎？”付陽認爲以冰荷他們的偵查能力，鎖定了目標人物後不難確定此人的內奸身份。
“這個鄧姍不簡單，在網絡計算機方面非常有一套。她和曠美世紀只通過社交軟件聊天方式溝通，而且還是散點聯絡，然後那些散點再將一些零散的信息通過神祕代碼的方式彙總最後傳達到曠美世紀。這是我們的推測。這樣的話，我們很難跟蹤到她確切的聯絡人，而且那些神祕代碼也不容易破譯。她的掩蓋工作做得非常好。看上去只是跟朋友們聊天，但是卻能神不知鬼不覺中泄露雲陽公司裏的重要信息。”
聽了冰荷的話，付陽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他沒有想到樊青龍爲了對付他和康若芸，居然可以將陰招下得這麼用心良苦！
“那就是說，這些目前都還只是懷疑和推測，還沒有掌握能證明鄧姍是內奸的確鑿證據咯？”付陽又問道。
“是這樣的，現在看，單純從暗中調查這個方式可能很難拿到確鑿的證據。需要用別的方式。不過鄧姍是目前最大的懷疑對象。”冰荷點頭說道。
“看來，想要揪出這個內奸，還真要費一番手腳咧。冰荷，除了這些，你們還調查出什麼信息沒有？”付陽又問道。
“我們還有兩個發現。第一個發現就是，原來鄧姍就是那個剛從曠美世紀跳槽的鄧雲的親堂妹。我覺得這個信息比較有意思。”
“啥？鄧姍是鄧雲的親堂妹？！我賊！鄧雲那天在會議上說內奸是肖豔，難道他要故意轉移目標，給鄧姍打掩護。這就是說，鄧雲是曠美世紀安插進雲陽公司的第二個棋子？！”付陽越想越驚詫。
“哎！真是商場如戰場，樊青龍這王八蛋也太陰險了，處處挖坑啊！要不是有你們幫我，我們真是被人家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付陽搖頭感嘆。
“冰荷，你們立即對鄧雲進行全面的調查。我要馬上將這些信息告訴康若芸，商量一下怎麼應對。”付陽跟冰荷交代完畢後，便去了康若芸的辦公室。
他甚至都等不及聽冰荷說他們的第二發現。
“啊？！這，這是真的嗎？鄧姍是最大的嫌疑人？鄧雲居然也有嫌疑？”康若芸聽到了付陽的話，驚得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嗯，冰荷他們的調查應該不會有錯。這個樊青龍真是太陰狠了。工於心計到這種地步，居然在我們開辦雲陽之前就開始算計埋雷。現在又將鄧雲弄過來，這是想要將我們雲陽公司弄成他們的玩物咧！”付陽咬牙啓齒地說道。
“付陽，目前不要着急下結論。鄧雲和鄧姍是不是曠美世紀的內奸還需要證據。你看之前我們都懷疑是肖豔，現在證明她不是。興許鄧姍也不是呢？如果鄧姍不是內奸，鄧雲自然也就沒有疑點咧。”康若芸顯得比較冷靜。
“嗯，你說的對。現在就是需要證據。不過冰荷說對於鄧姍現在很難調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和證據。需要用別的方式試探她。你看我們應該用個什麼法子試探試探她呢？或者乾脆直接開除她，永絕後患？”付陽微微頷首後又問道。
“這件事還真需要動動腦子咧。現在知道鄧姍是鄧雲的堂妹，直接開除她也不太合適了。畢竟鄧雲跟我們的關係也算挺好的。萬一他們根本不是內奸，這樣做會讓他們多傷心？鄧雲就是爲了投奔我們而來的。以他的業務能力和過往業績，在西市廣告界也算是一個名牌兒廣告人。這樣的人才如果錯殺了，太可惜。”康若芸考慮得比較周全。
“這件事我覺得還是需要冰荷他們的高科技網絡手段配合，才能試探出來。我有個主意。就是我們故意在公司裏製造一個重要的機密，最好是直接針對曠美世紀的。然後讓冰荷他們將公司裏所有員工電話和網絡都阻斷，唯有將鄧姍和鄧雲的留着。如果機密泄露，就真相大白，不管是鄧雲還是鄧姍，他們兩個有一個是內奸，那麼另一個也不能留。”付陽琢磨了一會兒後，想到了一個辦法。
“將公司那麼多人的電話和網絡阻斷？冰荷他們能做到嗎？”康若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限定的時間內，我想他們是可以做到的。”付陽比較自信地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