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運氣極好,先前在花姑子的煉藥房裏收穫了兩味核心藥材。
後來又在呂方的煉藥房裏得了八味藥草。
接下來只需要湊齊一味具有融脈效用的靈藥,就能煉製易筋鍛骨丹。
沈淵低頭把玩一塊玉質的橢圓形小令牌,令牌正面鐫刻着藥師協會的標識、字樣,背面上刻寫沈淵二子。
他舒心微笑,有了這塊玉牌,他就能安心修煉,而不怕有人找他的麻煩了。
畢竟沒有誰敢膽大到得罪藥師協會!
至於仙長生的馬甲,輕易不能掉,不管陳爲民等人懷疑與否,甚至堅持認爲他就是神祕強者,仙長生的馬甲都必須存在。
一明一暗。
明面上,藥師天才。
暗地裏,神祕強者。
至於罹難者聯盟……
沈淵眼底寒芒閃動,既然敢主動找上門來,那就試一試他剛出鞘的刀鋒吧!
……
與此同時。
麥城神捕司內。
針對古樹村邪惡的儺儀祭祀活動,前因後果已經基本調查清楚,並且立案建檔,徹查在麥城轄區內活動的罹難者聯盟組織成員。
而首當其衝的,就是雲霧茶樓東家,阮家人。
除阮香玉以外,全家族四十二口成員全部被捕,但很可惜,經過全面調查和突擊審訊。
阮家人,包括阮家當家的家主阮名儒在內,都和罹難者聯盟毫無關聯。
阮名儒交代:“三年前我就將雲霧茶樓交給她打理,卻沒想到她竟然……竟然加入了罹難者聯盟那種邪惡組織,哎,悔不該啊!”
阮名儒懊惱無比,本以爲小女兒經商天賦秉異,誰料她轉身就將茶樓帶進了無盡深淵。
“我們需要阮先生的協助。”陳爲民黑着臉說。
阮名儒悵然若失,頹道:“我明白,只要有香玉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她既然犯下了錯,就應該承擔本該擔負的責任。”
阮名儒一聽說阮香玉藉助茶樓,混雜茶葉裏寄賣詭異污染源,前後間接害死幾十萬人、甚至又差點害死十幾萬人,整個人差點崩潰。
傷天害理的事,這輩子阮名儒從沒做過,但不料自家閨女不但做了,而且行事做法堪比人屠!
那可是幾十萬人啊!
她如何做到眼睜睜看着他們去送死?
儘管那些人的死並非他女兒親手所殺,但一個主要幫兇罪名少不了。
如此一來,他阮家人日後如何再在麥城立足,有何顏面再將雲霧茶樓開下去?
不被人戳脊梁骨、指着鼻子都算好的。
等阮家人離開以後,陳爲民揉了揉太陽穴,伸向褲兜摸了摸,摸了個寂寞,只有一個打火機。
“給,來一根。”
楊帆遞上去一支菸。
“謝了。”
兩個男人來到陽臺抽菸,看着傍晚的夕陽,明明很美好,卻總充滿未知血腥和恐懼。
“這兩天辛苦你了。”楊帆說道。
陳爲民深深啄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苦澀一笑:“辛苦談不上,就是有些厭倦和無奈,若四千七百年前,詭祕沒有降臨人間,人類也沒有超凡,我想我們現在會很輕鬆。”
楊帆排着欄杆沒有說話,沉默半晌才說:“罹難者聯盟的手伸到了崇文中學,此事我和周校長說了,他說他會解決,讓咱們儘量不要插手。”
聞言,陳爲民眉頭一皺,遲疑道:“那個張凱……”
說實話,崇文中學在麥城地位太特殊,盤根錯節,校長周豐作爲麥城超凡管理局委員會委員,實權前五。
周豐不讓他們插手,他們絕對無法插手,但若周豐本人……
“和他沒關係,他就是一個普通老師,挺負責任的,爲人比較沉悶,不善交際。”
“那個女老師呢?”
“方家二代嫡女,方倩。”
方家人自不用多說,麥城能有今天,方家功不可沒。
見陳爲民低頭沉默不語,楊帆彈了彈菸灰,說:“不用懷疑崇文中學,更不要置疑周校長本人,他的存在就是麥城能穩定的重要因素,不然麥城一早就淪陷了,他絕對不會傷害麥城百姓。”
周豐曾在以往詭異大規模入侵時,多次保護麥城於危難之際,當之無愧的麥城保護神。
現任麥城崇文中學校長,純戰鬥力上堪稱第一人。
但城主府程府主實力不會比周校長差哪去,甚至真以命相搏,或許如今的城主會更勝一籌,畢竟城主才五十餘歲,而周校長已經步入古稀之年。
而超凡管理局局長、神捕司總司司長、科院院長,方家和薛家家主等一衆大佬則位居第二階梯。
若周豐爲罹難者聯盟成員,那麼麥城已經沒救了,早就淪陷爲詭異樂園了。
楊帆拍了拍陳爲民肩膀:“從今以後你正式調入總司工作,有什麼需要我幫襯的,別不好意思開口,能幫的我肯定儘量幫。”
“謝了。”
“別客氣,跟你搭檔很輕鬆。”楊帆笑了笑,繼而話音一轉:“那個啊,問你一個事。”
“請講。”
“鍾小姐沒男朋友吧?”
陳爲民黢黑的臉上寫滿警惕,“你小子看上我侄女了?”
楊帆輕咳兩聲:“喜歡一個人又沒什麼錯,別緊張啊老陳,你看看我,我楊帆,出身、背景和能力以及人品、樣貌哪樣都不差,縱觀麥城青年才俊,我不要臉的說,能排前十!”
“年輕有爲的典範,做鍾小姐的男朋友不掉價,老陳,要不然你給我倆說道說道?”
陳爲民冷哼一聲,扭頭就走,不和楊帆廢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大白菜,豈是誰想拱就能拱的?
哪怕青年才俊楊帆也不行,最起碼……也得考察一段時間。
“老陳,你別不理我,給句準信啊,我說真的,喂,老陳!別跑啊!”
陳爲民加快腳步,要不是楊帆職位比他高,力量比他強,他非得去揍這傢伙一頓不可。
然而,楊帆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有事沒事就纏着陳爲民。
纏的沒有辦法了。
陳爲民攤了攤手,直言道:“首先,這丫頭確實是我養大的,但我不會做她的主,也不能做什麼主,尤其男歡女愛的事,我不會過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