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老婆主動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唐明依然堅持每日一調戲。說不定調戲着調戲着,老婆就動心了呢!

    不過目前來看,是調戲着調戲着,老婆就找理由跑了……

    虧他還想時時刻刻黏在老婆身上,最好負距離挨着!結果呢?現實跟理想間的差距,簡直讓人心酸。

    唐明搖搖頭,開始做正事。

    他算了下,之前桶裝的自來水用的差不多了。走到自家廚房一看,果然裝自來水的桶空了。他將空桶全部裝進隨身倉庫,打算到井邊裝水。

    剛出小區,唐明就見一箇中年男人站在對面街道,時不時焦急地往這邊看。

    唐明詢問保安室的人,“怎麼回事?”

    姚白湘撇撇嘴,“是之前行賄的人,被轟走後不肯離開,堅持要見你。我們攔着不肯讓他進,他就跑到對面等。”

    想找茬嗎?唐明不意外,被趕走的人不會認爲自己做錯事,反而會心生怨恨,“我去看看。”

    男人一見唐明,面露喜色,半是不安,半是急切地說,“我叫石濤,之前幫忙砍柴的。還記得我嗎?”

    “什麼事?”唐明雖然不記得他的名字,但看他臉覺得挺眼熟。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要缺斤兩的。本來我老老實實幹活,柴的個頭和數量都對,我每次要數好幾遍,沒問題了纔會送過去。可是。我看見他們都賄賂顏主管。五十塊柴,稍微給顏主管送點東西,三四十塊柴就能換食物了。我一時豬油蒙了心,就跟在他們屁股後面一起那麼做了……”

    石濤原本想着,這麼多人做呢,總不能都一起趕走吧?不是有句老話說,法不責衆麼。況且他又是個從衆的,罰也是罰帶頭的人。誰知老闆這麼果斷,犯了錯不管多少人,一律辭退。

    石濤心裏悔啊!一羣人行賄,他開始堅守底線,堅決不肯。可一羣人這麼幹着,過了幾天都沒出事,他開始不甘心。憑什麼他認認真真做着,拿的最少,乾的最苦?可是他膽子小,猶猶豫豫。直到最後,他見除了三個孩子,其他人都這麼幹,他咬咬牙,就跟着一起了。

    每次別人三十幾塊柴就去換食物,他不敢,攢到四十多才敢去換。沒想到,好處沒撈着多少,壞事少不了他。跟着做壞事才幾天,立馬就被趕走了。

    想到這,石濤一個大男人,眼圈忍不住紅了。他今年三十歲,沒錢,娶不着媳婦,家裏有個六十歲的老母親等着要養。可他呢?因爲一時貪心,把工作丟了!

    沒了工作,他們母子倆喫什麼?六十歲的老人了,經不起折騰,他能把老人帶到哪兒去?

    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爲一念之差!石濤看見三個小孩安然無事,好好呆在原地,就知道他們可以繼續呆下去,心裏難受得不行。如果他再堅持兩天,也不會有事。

    “他們輕輕鬆鬆,得到很多食物。而我,辛辛苦苦一整天,得到的糧食還養不活我和老母親……”石濤想想就覺得心裏發酸,“我前天剛開始賄賂,是最後一個妥協的,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真的再也不敢這麼做了。我可以給你白乾活,砍兩百塊柴白送你,彌補我的過失。”

    唐明有點動搖。如果這人是自己起貪念,那立即趕走沒說的。但他是因爲不公不甘心,最後把持不住,他覺得可以原諒。畢竟他沒能早點發現顏英的小動作,也有責任。

    在一個人人做某件事的大環境裏,很難不跟從大部分人。不跟從的話,會被當作異類。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下次再做錯事,不管是什麼理由,你都得離開。”

    石濤哆嗦着,翻來覆去說道,“謝、謝謝,謝謝。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你相信我。”

    唐明隨口吩咐王媛處理下後撒手不管,跑去井邊裝水。

    井邊有打水桶,把水桶放下井裏,使勁搖晃,水桶就會裝滿。然後把水桶提上來,把水倒進礦泉水桶裏。

    唐明算了下,打五六次才能裝滿一礦泉水桶。他就這麼一次次打水,把礦泉水桶一一裝滿。他不由慶幸,幸好自己力氣大,耐力好。

    饒是如此,裝滿所有水桶也花了兩個多小時。

    先回到廚房把水桶安放好,環顧四周,沒看見老婆,他走到車庫,果然許溫良正在車庫裏,旁邊多了一大堆柴。

    許溫良將一筆筆交換記下,擡頭見唐明,笑道,“剛有個中年男人送來了兩百塊柴,說是送來贖罪的。我本來打算多少給他點食物,他一聽我要給喫的,嚇得臉色發白,死活不肯收下。我就沒再堅持。”

    “他怕贖不了罪,會被趕走吧。”唐明挺明白石濤的心態,“捱餓一天長長記性也好。違心的事,不管有多大的理由,多少的藉口,無論如何不能幹。”

    許溫良深以爲然,所以他後來沒勉強石濤收下。

    “對了,”許溫良想起一件事,“一直說他們是員工,可是我們連公司名稱都沒起呢。趁現在,你給起個吧。”

    “……”唐明努力裝出高深莫測的神態。“他是個起名廢”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老婆知道!

    “明溫?明良?”

    許溫良好笑,“把咱們倆名字湊一湊,就算是公司名字了?”

    “我們是創始人嘛!”這名字多好,聽起來就是夫妻檔。唐明越念越覺得名字好聽,還特別有意義有內涵有深度。

    “不要玩了,說正經事呢。”許溫良心跳猛地加速,立即板下臉,嚴肅說道。

    怎麼是玩呢?他分明非常正經地在取名字。唐明無奈,“要不叫新貴?反正小區名字就叫新貴。”

    能不能不這麼敷衍……許溫良不說話,但是眼神已經把意思清晰地表露出來。

    唐明痛苦地閉上眼,深覺起個破名字比跟一羣星獸打架還要麻煩。“叫平安吧。末世裏,最重要的不就是人平安無事麼。不過既然是末世,說是公司怪怪的,叫平安商隊吧。等再過些日子,我們可以和其他團隊交換,做做生意。”

    “平安商隊……”許溫良唸叨了幾遍,“不錯,就它吧。”

    “另外之前說的事,你說無論我做什麼決定都會支持。”許溫良臉上陰霾褪盡,笑意盎然,“我想了很久,還是想盡一份心力。不過嘛,這次由你決定怎麼做,我會遵照你的指示。”

    如果他覺得,兩人現在最好回牀上躺着蓋被子負距離接觸下,是不是可以……

    唐明嚥了口口水,壓下內心的躁動,面上一本正經,大手一揮,頗有君臨天下的氣勢,“以後你跟我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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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癡漢攻:每天都在想辦法勾搭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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