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外面的聲音喧鬧,不就是她們在爭論花紋的顏色嗎?”她意有所指。
“大婚以後,魔族你我共治,天上地下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他握着她的手鄭重的宣誓。
語氣篤定,眼中亦是無限的深情。
沈卿然甚至也能感受得到,現在站在她身邊的人似乎一直都是眉眼彎彎的,心中定然也是十分的欣喜吧!
忽然是畫面一轉。
“本殿說了,魔族不會和人族開戰的,只要本殿還在一日,戰爭就不會起來!”他語氣嚴肅,駁斥了身邊的人。
“大哥,現在人族式微,正好是我族進攻的好時機,你爲什麼要放棄!”那人似乎是依舊不死心。
“在過今日便是大婚之日了,之後我會宣佈魔族回到幽冥之地,你下去準備好。”說完他更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眼中帶着警告,“你心中的那些心思都收起來,不要以爲我不知道,要是敢違揹我的意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大哥!”那人語氣之中頗爲不甘心,臨走之前更是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恨意。
他走後,魔君殿下坐在皇位之後,支撐着腦袋,久久的沉思着。
他一直主張的便是休戰,常年的征戰早就是讓魔族的人得不到任何休養生息的機會,雖然兵力強盛,可是因爲一直的征戰。、
難免會戰力匱乏,所以他不希望有戰爭開始。
“怎麼了?他還是堅持了征戰嗎?”她走過去,爲他送上了一杯茶,語氣微微帶着一絲的遺憾。
他點點頭!
忽然,沈卿然眼前的畫面再一次的發生了變化。
偌大的宮殿裏面,到處都張貼的大紅色的喜字,還有紅色的地毯,十里紅妝銅鑼喧天。
她坐在鏡子面前,身後的人正在爲她梳妝。
“大祭司,生的真好看!”有人不斷的誇獎着。
“什麼大祭司啊,以後我們要叫魔後了!”拿那小丫鬟輕輕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同伴,語氣中難掩着高興。
今日的魔族簡直就是千百年來最喜慶的一次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洋溢着開心的,最後梳妝完畢之後,她們爲她蓋上了紅蓋頭。
可是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一股溫熱噴灑在了她的臉上,還有她的受傷。
那是濃烈的血腥味。
不只是她的房間,還有外面,鮮血噴灑在地上,還有牆上,還有那大紅色的紅綢上,以及那紅色的喜字上面。
容溪掀開了了紅色的蓋頭。
發現整個宮殿都是血流成河的。
今天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可是宮殿周圍已經血流成河了,周圍安靜的有些可怕。
她走出了宮殿,看着下面那片黑壓壓的人,唯獨看不到將要迎娶她的人!
“我的大祭司,別來無恙啊!”這聲音囂張至極,甚至是帶着挑釁和殺人之後的愉悅的!
“是你?陌少陵呢?”容溪面色一沉。
“你說我大哥嗎?不好意思,他可能來不了了,我是來替他迎親的,怎麼了?大祭司怎麼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啊?”那人語氣雖然帶着調侃,可是卻也帶着肅殺。
看着容溪的眼裏癡迷也是一閃而過,更多的是蓬勃的野心。
“你殺了他?”容溪一語點破。
“我可不能做出這麼有違人道的事情,我也不會弒君奪位的,畢竟他是我大哥呢,只是他現在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的大祭司,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了,要麼歸順我,你可以繼續成爲你的魔後,要麼你就跟他一起!”
目光陰戾,手段更是毒辣,表情無比的陰狠,看着容溪的眼中更是有着志在必得的決心。
容溪蹙眉:“我可是大祭司,你無權命令我!”
“是嗎?你現在還有其他的退路嗎?誠然我是打不過你,但是你要是中毒了呢?”他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微微的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涼薄的笑意?
中毒?
容溪也瞬間就感覺到了丹田之處傳來了一陣的疼痛,而且即便是調息了,也沒有辦法將那股橫衝直裝的力量給壓迫下去。
“你......若花之毒。”容溪將那一口到了嗓子眼的鮮血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你想要的篡位!”
“篡位?”他表情瞬間冷凝,“這魔君之位本來就說我的,是他陌少陵當日將我支開,要去前方戰事的,回來就是他成爲了魔君,我纔是君父最疼愛的兒子,也是君父眼中魔君的最佳人選,就連你......”
他閉上眼深呼吸一口,睜開眼之後,眼中一片嗜血:“就連你,也該是我的!”
“你放肆!”容溪面容陰沉,一掌就揮了出去。
可是卻被輕鬆的化解。
他陰惻惻的看着容溪:“我都說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在逞強了,越使用靈力,毒性就會蔓延的越快呢!”
“噗——”
容溪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紅色的血跡很寬就浸入了紅色的嫁衣上。
她的嘴角殘留着一絲血跡,輕蔑的看着那底下的人:“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嗎?告訴我,陌少陵去了哪裏?”
“無極之淵,他回不來了!”他似嘲弄的看着容溪。
容溪面色微微一變,身體內的血流也是僵硬了一半,喃喃的說道:“你竟然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以他的實力怎麼會遭你暗算?”
“苦肉計不就好了嗎?我那大哥本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哈哈哈哈哈!”他笑的無比的狂妄。
忽然,沈卿然眼前的畫面忽然就變得模糊了起來。
她揮了揮手,卻發現依舊是模糊的。
不是吧,這關鍵的時刻怎麼就看不清了啊!
而且這而明顯是最精彩的時候,她還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呢,怎麼就模糊了,她甚至是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發現還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