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寶馬身上的傷其實並不嚴重,都是一些皮肉傷,牛馬行的獸醫包紮的十分仔細,如今,汗血寶馬依舊虛弱,是因爲它已經長久沒有進食,只要喫得下草料,喝的下去水,慢慢養着,應該能夠好起來。
也不知道聽誰說的這些馬愛喫飴糖,因此,陸枝回來的路上,專門給他買了些飴糖。
老夫人湊近的時候,這馬十分的牴觸,反倒是寶珠,也許因爲是孩子,反倒是得到了它的允許,因此,寶珠正在喂飴糖。
陸枝了卻了一樁心事,現如今又不過剛剛是半下午,做飯也實在有些早,這幾天家裏忙忙亂亂,添置的東西格外的多,畢竟他們家可以算是從無到有。
什麼都得添置,就這還有好些個沒有買的呢,倒也不是不想買,而是想着等到房子建好了再去買。
雖然傢俱都是從舊貨市場拉回來的,但是這般大手筆也着實讓包工頭驚歎。
可見,這一家子家底很厚,更何況雖然說在這縣城居住,他們家這地界不好,但是能夠買得起牛,竟然還買了一匹馬,可見這家人的家底不是一般的厚。
包工頭接了這份活,可是看着陸枝一家子每天都要出門買東西,一買最少一車。
陸枝也確實爲了規制家中事務,雖說已經跟包工頭交代好了,但是還真沒仔細看過自己新家的建造。
兩人一拍即合,包工頭便帶着陸枝逛了逛。
他們要蓋的房屋,其實只有一進,不過這院子挺大,其實蓋兩進也行,不過家人少,索性便留出空地,到時候種個菜什麼的,省的還要再去買。
一進的房子,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三間,還有廚房,洗澡間,廁所,門房。
院子用青石磚鋪一條小路,後院前院都圍起來,廁所建在後院牆角,做旱廁。
牛馬棚,還有雞圈什麼的都有。
前院正房三間,一開始李赫兩口子打算是讓老夫人居住,老夫人不要,所以便住去了東廂房,寶珠跟老夫人住。
西廂房是兩個小子的。
正房是李赫兩口子的居所,東邊住人,西邊是書房。中間是堂屋。
雖然剛剛起了地基,還沒蓋,聽着包工頭所說的規劃,陸枝滿意的點點頭。
正要說什麼就在這時忽然跑來一個小子,小子滿頭大汗,蹬蹬的跑到包工頭面前,吭哧吭哧喘着粗氣,可見他應是一路跑來的。
包工頭也看到了,跑到自己面前的小子,臉色一變,十分生氣地瞪着面前的小子。
“臭小子,幹嘛風風火火的嚇着東家太太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着,舉起蒲山大的大手就要去打面前的臭小子。
“張大哥,可別!孩子這般着急,應該是有什麼事?”陸枝哪能讓包工頭當着自己的面打孩子,連忙阻攔。
“爹,娘叫我喊你回家!家裏家裏出事兒了!”張富貴,也就是張大哥的小子終於喘勻了氣,磕磕巴巴的說道。
“咋回事?”張大哥,聽到張富貴的話,卻是皺了眉,自己出來還沒事呢!
“臭小子,要你有何用?”張大哥氣怒的瞪着自家兒子。
婆娘知道自己出來幹活,如果不是發生了大事,絕對不會叫自己回家,只是,自己這前腳回來,後腳就被叫回去,這也實在有些不合適,更何況身旁還有東家太太。
“張大哥,快回去吧,既然大嫂喊你應該是有急事!”
陸枝看包工頭一臉爲難,立刻說道。
“唉!行!咱就跟您請個假,我就回去看看,沒啥事,我一會兒就回來,您放心吧,我這幫兄弟都是熟手,只要吩咐好了,有我沒我都一樣!”
張大哥,再三保證。
“我相信你!既然把活計交給你了,咱就相信你,你快回去看看吧!孩子跑的滿頭大汗,滿臉焦急的!”
陸枝點點頭說道。
張大哥看陸枝不像是不滿,立刻點點頭,緊跟着自家兒子,急匆匆的走了。
這一走,一下午都沒有回來。
陸枝看了看,自己在這裏也沒什麼事,不僅如此,自己在這裏反而妨礙工人幹活,索性便徑直回了家。
家裏活計還多的是呢,不說別的,單單說給幾個孩子做的衣裳還沒做完呢。
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晚飯的時候,看了看外面,李赫還沒有回來,陸枝索性不再等,提前把飯做出來。
阜陽縣也許因爲緊鄰海邊,海水溼熱,所以這裏辣椒十分盛行。
陸枝買了一些,倒油把蝦炸出來,又炸了一些土豆條,做了一個幹鍋蝦。
材料自是不如現代全,但是陸枝也找了一些替代品,用辣椒和豆瓣醬炒的,也不敢吵的太辣,畢竟家人還真沒有喫過。
蒸了蝦爬子,用姜蔥蒜調了一個調料,又炒了兩個青菜,涼拌了個土豆絲。
熬了一些白粥,昨天蒸的饅頭,還有剩,便熱了熱。
很快,飯便做好了,全部熱在鍋中,等待着李赫他們回家。
“天都這麼晚了,怎麼這爺仨還沒回來?該不會張將軍留在府中喫飯了吧?”
藉着燭火,老夫人把針在自己頭上劃了劃,再一次縫着手裏的衣服,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會的,要真的是在張將軍家裏留飯,早就派人來告訴咱們了,應該快回來了!”陸枝回答。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了響聲。
“娘!娘,我們回來了,開門!”聽到動靜,陸枝轉頭看向老夫人,一副你看人這不就回來了!
老夫人也是沒想到,這些人不經唸叨,連連點頭。
“快去吧!趕緊的開門,孩子們應該餓壞了,我去擺桌子!”
兩人一人去開門,一人進了廚房,把飯菜端出來。
“怎麼回來這麼晚?”陸枝把門打開,把爺仨迎了進來。
“慕兒回來了嗎?”陸枝看着進門的李赫趕忙問道。
“嗯!慕兒身上的傷沒好,所以這些日子都是在張將軍家裏住着,還沒有去軍營,今兒個便跟着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