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略帶緊張的皺眉看了一眼老太太面色後，就發現自己緊張有些多餘了。
“只是怒急攻心罷了。”
可老太太心臟有多好？
姜凡可比其他人看得清楚，所以當下心頭一定，便朗聲輕笑着道：“劉經理，你們特意增加那條新條款，我想應該是出於商業上的考量，對吧？”
“對，對，完全是理性的商業考慮。”劉經理一本正經的連忙點頭附和。
您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一開始，對於姜凡要強行增添這條條款，劉經理不太清楚原因。
現在嘛……
他看出來，這就是給李家人故意添堵的。
沒看李家老太太都被氣成什麼樣了。
那麼，這到底是一條如何羞辱李家的條款？
內容很簡單：龍躍湖項目除了以李雨晴爲總裁的千水集團參與外，其餘李氏集團及其旗下子公司，一律不得參與項目任何步驟。
尤其是這條款的最後一步，點名，任何步驟都不可以。
這意味着什麼？
比上午李老太太作爲最後備選的A方案還要更狠。
千水集團不是沒有項目施工隊嗎？
李氏集團旗下有土建施工隊，可是一旦同意這條條款後，李氏集團旗下的施工隊就不能參與龍躍湖項目。
哪怕是以千水集團名義僱傭、借調、外包，也不行。
總而言之，無論是因爲什麼緣故，無論是以什麼樣的方法，在千水集團運作龍躍湖項目的過程中，李氏集團及其旗下的子公司，不能以任何方式摻和其中。
這樣一來，李家其他人趁機在這龍躍湖項目上上下其手撈一筆的想法就徹底落空了。
姜凡心底冷笑不已。
是的。
在這個過程中雖然賺少了一點，可最終只要千水集團完成龍躍湖項目後，盈利肯定是要上交母公司李氏集團一部分。
最終李家人還是能分到不少其中紅利。
但……
這僅僅只是利益的問題嗎？
不！
這是一種羞辱。
時對李老太太上午那次釜底抽薪，絕情撤掉李雨晴千水集團總裁的羞辱回擊。
“不籤！！！”
在李家人又是關切，又是慰問中，李老太勉強喘了喘氣，平復了一下心絞痛後，終於緩過勁來，聲音嘶啞道。
“可是奶奶……”
還有李家人不甘心的想要開口。
但李老太太卻無比果決的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打起精神，坐起身來，目光銳利的死死注視着姜凡，聲音果決道：“我李家家業是不大，但該有的骨氣還是有的，我告訴你，姓姜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用一千萬利潤來羞辱我李家？”
嘭嘭嘭！
李老太太用力的敲了敲會議桌後，中氣十足的怒叱道：“我李家的臉面，遠超這一千萬利潤，只要我這老太婆還活着一天，你姜凡就休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噁心我。”
這一番話，可謂說的擲地有聲，強勢回擊了姜凡。
不過，姜凡並不惱火，也不焦急。
他只是微微轉頭瞥了一眼劉經理。
“嘭！”
劉經理心領神會，直接上前狠狠一拍桌子，便指着李老太太鼻子怒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