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價？
豪華包廂內，這一刻無論是什麼立場，什麼身份，聽到姚金龍和撞了他老父親的姜凡這番心平氣和的莫名交談，完全懵圈了。
不對啊。
這和他們想象之中姚金龍一見姜凡，就要咬牙切齒的爲老父親報仇畫面完全對不上。
可是，姜凡卻能理解。
在看到龍爺身後那面白無鬚的中山裝男子唐叔之後，他就瞬間徹底想通了這裏面的所有細枝末節。
當下，面對姚金龍的詢問，姜凡幾乎沒有思索道：“先把那姓周的打斷四肢，扔出酒吧吧，看着太那傢伙，我太鬧心了。”
聞言，姚金龍並未討價還價。
直接轉頭，衝那身後站在包廂門口的唐叔輕輕點頭。
唰！
頃刻間，唐叔立馬動了起來。
“不，哎，龍爺……嗷！”
獰笑已經不知何時僵在臉上的周洋，感受到胳膊傳來的劇痛，瞬間驚醒過來，連忙慌忙驚叫。
可是別說等他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連求饒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喀嚓！”
右臂直接被唐叔擰斷，而後拽着腳尖飛快踢出。
“喀，喀嚓！”
又是兩聲腿骨斷裂，最後，便是那疼的只剩下抽搐的左臂。
“嗷~~~”
撕心裂肺的悽慘哀嚎，聽得包廂內衆人眼皮狂跳。
而後不等衆人喘息，就見唐叔已經提着那成爲一灘軟泥的周洋，直接拉開包廂房門，走了出去。
安靜！
霎時間，面對這莫名其妙，驚悚且殘忍的突變，所有人都愕然屏息。
甚至就連楚輕眉，都柳眉緊皺，一臉驚疑不定的閉上嘴，冷冷盯着姚金龍。
姚金龍看見包廂房門關閉，扭頭詢問文爺一句。
蔣正文連忙乾笑道：“龍哥說笑了，私人空間，怎麼會有監控設備？”
言外之意，周洋哪怕是周緒遠的侄子，那又怎麼樣？
沒有證據，打了就白打了。
既無監控，在場包廂內衆人，又有誰會站出來指認姚金龍？
所以，姚金龍徹底放下心來，轉身回頭看向姜凡道：“姜先生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
“讓其他人先出去吧。”
聽到這話，姚金龍立即點頭，而後扭頭一瞥，也不用他過多吩咐，文爺便立即主動道：“那龍哥先忙，我在外面，有需要儘管吩咐。”
文爺說罷，大手一揮，便帶着一幫小弟，立即撤出包廂。
至於繼續押着姜凡？
那得多腦殘，多沒眼色，還會傻乎乎看押姜凡？
混社會，最重要的就是需要學會審時度勢，早在剛纔唐叔按照姜凡的要求，打斷周洋四肢時，按押他的幾個小弟，便已經機靈的悄悄鬆開了雙手，站至一旁。
此刻更是沒有人會懷疑，姜凡暴跳起來，傷害姚金龍。
因爲局勢已經很明顯了。
“你怎麼和這種貨色混在一起？”文爺的人撤出了包廂，但楚輕眉沒有走，反而一臉不悅的質問姜凡。
對楚輕眉如此不言不遜，姚金龍面色微微一沉，冷聲警告道：“楚警長，抓人拿髒，沒有證據的空口污衊，小心我起訴你對我名譽侵犯。”
姜凡見狀，嘴角狠狠一抽。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