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以防萬一的基礎上。

    換而言之,陳博明只是有這個打算,開始做準備,保證自己不會被暴露。

    但是……

    下午,醫院對面的咖啡廳內,當方清雪一口指出他就是伏擊姜凡的幕後真兇時,陳博明立馬就氣炸了。

    “狗東西,混賬,雜碎,姚金龍你特麼是嫌活的不耐煩了嗎?”當場,陳博明腦門充血,殺意沸騰。

    因爲這件事他一直和姚金龍單線聯繫,沒有第三人知道。

    現在方清雪是怎麼知道的?

    “她在懷疑,在詐我?”

    這種可能當然是存在的。

    不過陳博明已經沒心情去計較真相了。

    面對方清雪的質問,他陳博明當然可以百般狡辯,矢口否認。

    可問題是,方清雪相不相信呢?

    上一次在萬青集團初見姜凡時,略施小計,陰了一把姜凡,不成想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陰溝裏翻船了。

    雖然那只是一次極小的衝突,但事後事態卻嚴重到他父母親自出面向方清雪道歉。

    那還只是一次栽贓而已。

    “要是被方清雪真的發現我在搞他弟弟,我怕是不死恐怕也得扒層皮。”陳博明的心中,充滿了忌憚與頭疼。

    怎麼辦?

    沒辦法了。

    姚金龍出賣自己也好,方清雪無證據瞎懷疑也罷。

    “必須儘快踢開姚金龍這隻夜壺,徹底切割,斬斷一切線索。”

    正是基於這樣的擔憂,原本還只是謹慎準備後手的陳博明,立即將自己的殺手鐗拋了出去。

    “明天那份輝煌集團的偷稅漏稅證據一旦送到檢署,輝煌集團就徹底完蛋了。”想至此處,陳博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混江湖,混社會,混的是什麼?

    是義氣,是打架?

    那只是中二少年的單純認知,一旦輝煌集團完蛋,姚金龍哪怕不死,他那龐大的地下勢力王國,將瞬間土崩瓦解,分崩離析。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很現實的。

    沒了輝煌集團這個錢袋子,誰還認你姚金龍?

    所以,陳博明雖然沒有親自抄刀殺死姚金龍,但他已經悄無聲息的,割開了姚金龍的‘大動脈血管’。

    這纔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這纔是真正的頂級權勢。

    “不過……老頭那邊怎麼交待?”

    正頭疼不已時,茶几上手機響起。

    陳博明抓起來接通,就聽下人說道:“少爺,老爺他回來了。”

    “好,我知道!”

    電話掛斷,陳博明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的站起身來,在書房踱步幾圈之後,突然伸手。

    啪!啪!

    發了瘋似,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打的嘴角淌血,疼的陳博明自己更是眼淚飛濺。

    偏偏,他還不能痛呼出聲。

    咬着毛巾,狠狠的舒緩了一下大腦的暈眩和臉上的刺痛後,陳博明眼淚婆裟,臉頰紅腫的出門去找剛剛回家的父親。

    教訓一下姚金龍對陳博明而言,不難。

    但要做掉姚金龍,沒有父親的點頭允許,事後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畢竟,堂堂江州龍爺,陳家得心應手的打手,就這麼處理了,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

    ……

    晚八點,聖仁醫院。

    姜凡和二師姐方清雪乘車抵達。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