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方清雪的說法，宋鳶鳶柳眉皺起，抓起她的手機，仔細看着手機上那血腥斷指照片。
對於服役於祕密軍情部門的她而言，這樣的照片，還不至於引起生理不適。
可是……
如果這樣殘忍的傑作，已經是一個人被封脈，被逼着當了三年屈辱贅婿，被消磨壓抑了絕大部分兇性的傑作。
那麼，三年前的他，該是多麼的可怕而癲狂？
“雁過留痕！”宋鳶鳶眯起雙眼，輕聲唸叨着。
一旁的方清雪疑惑道：“什麼？”
“你不是說姜凡身上全是傷口嗎？如果真是這樣，其實從我們軍情檔案庫中，很容易找到他的過往。”
畢竟，傷勢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出現在身上。
那一定是無數次生死血戰之中，留在身上的。
而且……
“咱們這寶貝師弟，你別看他現在弱雞的一批，那是因爲被師傅封脈了。”
宋鳶鳶說着，嘴角翹起，笑意盎然道：“三年前，沒有被封脈的時候，你知道他全盛狀態下，有多強嗎？”
“化境大成？”面色微微一怔，方清雪若有所思的猜測道。
宋鳶鳶對此，嗤之以鼻道：“他這個年紀，正是快速增長實力的時候，要是化境大成，糟老頭怕是根本不捨得封脈，所以，我估計至少也是化境圓滿，甚至是巔峯。”
說罷，將手機還給方清雪。
宋鳶鳶幽幽道：“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年紀，其實範圍很小，甚至心裏已經隱隱浮現出幾個可疑對象。”
方清雪對此，卻沒有任何好奇。
“別瞎猜了！”
搖着頭，擺着手，方清雪在宋鳶鳶詫異的注視下，侃侃而談道：“誰還沒個過往？既然他不說，那就算了，別多問了，更別瞎調查。”
方清雪不解道：“什麼？”
“既然師傅他要找個地方來消磨姜凡內心的兇戾，爲什麼，獨獨選了江州李家？”
宋鳶鳶的好奇詢問，讓方清雪呆住了。
是啊。
爲什麼是江州李家？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思考過。
“大姐的意思？”
“我感覺有必要調查一下這李家，咱們這傻弟弟如果還沒反應過來，可咱們這當姐姐的，卻不能讓他扛着一顆地雷。”
方清雪聞言，瞪大美眸道：“沒這麼誇張吧？”
“別忘了，師傅他老人家，最喜歡走一步，看三步，而且尤其喜歡一石二鳥，甚至是一石三鳥。”
宋鳶鳶一臉篤定道：“姜凡來江州李家，蟄伏、消磨兇性，這是對姜凡的安排，那麼對李家而言呢？”
“你的意思，姜凡還有一個任務，實際上是暗中保護李家？”方清雪不笨，順着大師姐宋鳶鳶的思路，很快就產生了一個驚人的猜想。
儘管她不知道一個區區李家，有什麼值得師傅他老人家惦記掛唸的。
可這卻是眼下唯一合理的猜測。
而且，怕什麼，來什麼。
“嗯？”
聽着突兀的來電鈴聲，方清雪連忙擡頭望去。
就見正是放在茶几上充電的宋鳶鳶手機。
“說曹操，曹操到。”
一看來電顯示姜凡，宋鳶鳶笑吟吟的接通電話。